到最後豪紳們的錢如數奉還,百姓的錢三七分成!
好在邢風比較機智,絕不會上當!
最主要的是他窮啊,這剛賣房換來的銀兩,待會去買點補品估計就沒了,可不能浪費在這種銷金窟。
自己可是來躲難的,哪裡有心情跟著這幫人在這選花魁。
正在他坐立不安準備找個機會逃離之際,那端著紅盤的奴婢們已經來到了他面前。
“公子覺得臺下哪位姑娘配得上花魁的名號,可賞下銀兩!”
“誒……”
馬德法克!
眾目睽睽之下,邢風忽然想到一個直擊人心的問題:
人生到底是銀子重要還是面子重要?
眼見身旁的那些嫖客們五兩十兩地往奴婢紅盤中放,只有邢風僵持著不動。
“你是不是沒錢打賞啊?”
“沒錢學人上什麼青樓,趕緊回家養豬去!”
“哈哈哈哈!”
周圍的嫖客們特別喜歡看人難堪,只要遇見一個就往死時嘲諷。
看著邢風尷尬的樣子就感到十分愜意,畢竟來青樓的目的就是為了爽!
不僅身體爽,心裡也要爽,才能身心舒適爽到極致!
那奴婢在青樓待久了,也是察言觀色的好手。
眼見邢風難堪,雖然心裡鄙夷他的寒酸,但仍強擠著笑容道:“公子若是覺得賞銀俗氣,也能作詩詞相贈中意的姑娘,若是詩詞能得到大家的認可,說不定還能花魁垂首留宿呢!”
說完,就有負責守樓的龜公呈上筆黑紙硯。
左右的嫖客們見狀,笑聲就更大了,摟著身旁姑娘對著兩個籃球使勁揉搓。
“他會詩詞?”
“得了吧,我剛看到他進來時,手上還是拿刀的!”
“就一個武夫,懂什麼風花雪月!”
艹,瞧不起誰呢!
不會寫難道還不會抄麼!
好歹受過唐詩宋詞三百首的薰陶,上學那會洗腦式的高強度背誦,早已在他腦中根深蒂固。
他這小暴脾氣一上來,當場執筆蘸墨,將紙鋪在桌面上開寫。
“喲,還真會啊!”
“寫的什麼鬼畫符,亂七八糟的!”
“他這算是今晚第一位寫詩贈花魁人了吧!”
這裡可不是皇都或者江南水鄉那種文人雅士匯聚之地,作為一個邊陲之地的縣城,糙客們都很有自知之明。
只要兜裡有銀,哪裡還需要去賣弄沒有的文采。
眼見好不容易有人另闢蹊徑,不靠打賞靠詩詞,都有些難以置信。
“寫完了,拿去!”
邢風畢竟是默寫詩詞,過程一蹴而就。
雖然毛筆用起來有些不習慣,但只要不在意字跡問題,還是能讓人辨識得了的。
因為原身讀過幾年書,邢風才得以順利用繁體字書寫完成,否則哪怕他寫得再好,別人也看不懂他的簡體字。
奴婢雙手恭敬接下邢風寫完的紙張,然後問道:“不知公子打算贈予哪位姑娘?”
眼見得樓下三位姑娘,粉橙紫紛紛抬頭望來,其中兩位效仿的太平公主,獨有一位身材傲人。
於是他指著中間那位最漂亮也是事業線最強的紫紗姑娘道:“就她吧!”
樓下那名打賞了紫妍三百兩的富賈,摺扇往手中一拍道:“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兄臺高見!”
在萬眾矚目之下,那奴婢不敢怠慢,手持紙張迅速下樓交稿。
當然,這詩詞不是直接交到花魁手上的,而是由紅臺前的文客評委負責朗誦鑑定。
對,就是那第一位打賞,邢風認定他是託的馬姓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