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型。”
許燦陽取出黑皮箱，換上戰術西裝。
三十米外，坐在車裡的錢寶看到了這一幕，立即面露恐懼。
“錢寶，總教官怎麼選了B型裝備？這是最弱的一套了。”車載無線電傳來同伴的詢問。
“懂個屁！”錢寶無不驚悚道：“這是專為殺人設計的，我剛成為危級外勤的時候，師傅曾穿上這套裝備帶我出去見世面……”
“然後呢？”
“然後我做了大半年噩夢。”
無線電裡再沒聲音了，因為能讓危級外勤做噩夢的屠戮，是他們不敢去想的。
選擇B型裝備的許燦陽已經換好戰術西裝，她打開皮箱取出一塊市價高達百萬的手錶戴上，再往左手中指戴上枚祖母綠戒指。
接著把各種小玩意裝在西裝的每一個部位：鋼筆、打火機、菸嘴、口香糖等等。
裝完之後，他挨個檢查紐扣，右腳輕輕跺地面。
“鏗！”
一把小巧的刀刃從皮鞋頭竄出，在陽光下閃爍著幽藍色的光芒。
再一跺腳，刀刃消失。
“幹嘛選這套？”
何錦玉為他整理衣領。
“殺穿這個世界。”許燦陽說道。
“殺多少我不管，只願你能把女兒完好無損的帶回來。”何錦玉柔聲道：“RhnuII血型太珍貴，琳娜的死亡概率微乎其微，最大的可能是被當成血奴養起來，所以你還有時間。”
“安慰我？”
“你脾氣大，心眼小，路過跟狗都能吵一架，吵不贏就打，打不贏就拼命，拼不過就同歸於盡。”
“確定說的是我？”
許燦陽笑了，他就是這樣的人。
情緒會崩潰，但永遠不會放棄。
“好了，很帥。”
何錦玉退後兩步，眼中滿是驕傲。
彷彿這個男人是她的，不管任何時候，在她眼中都是最完美的。
“有個事——”許燦陽想了下說道：“幫我搞個名校的保送名額，琳娜現在的學習很差。”
“我不給外人辦，除非琳娜也是我的女兒。”何錦玉歪著頭笑道：“9年前我幫你擋了一槍，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而我如今也37了。”
許燦陽伸手揉揉她的腦袋，俯身摘朵野花遞過去。
“等我回來。”
“好。”
“走了。”
看著大步離去的許燦陽，一如既往的自信從容，何錦玉徹底放心了。
她從不擔心這個男人，因為這是大菩薩。
“許燦陽——”
何錦玉高聲叫道。
“又怎麼了？玉菩薩，我發現你變得婆婆媽媽了。”許燦陽停下腳步。
“箱子裡有緊急聯繫裝備，需要用到A型超度者的時候，我會違規幫你完成空投。”
“去救女兒吧，去殺穿這個世界吧。”
這是玉菩薩，何錦玉。
所有人都認為她柔心弱骨，卻總是忽略她的極致人格。
當年九位菩薩，玉菩薩位列第二。
不是因為她跟許燦陽關係最好，而是極致起來最接近，並得到其他八個人的認可。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是許燦陽。
心慈面軟，玉石俱焚，是何錦玉。
大龍寨距離邊境線15公里，因其寨子形似盤在半山上的一條龍而得名，用的文字、手機網絡全是國內的。
進寨要上山，先走老龍口，後過大金河。
整個寨子被群山環繞，只有一條獨路，為其從事犯罪提供了天然的地理屏障。
老龍口，檢查站。
幾名寨子的私人武裝成員把許燦陽上下打量一番：高檔西裝、百萬名錶、祖母綠戒指、鑽石胸針……
“先生探親還是旅遊？”
領頭的客客氣氣，擺手示意手下收起槍。
“找貨，現金。”
許燦陽把皮箱打開，露出花花綠綠的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