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盛娅淡淡的瞥了一眼苏轻茵,像是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苏轻茵气的牙痒痒,却只能憋在心里。
“娅娅姐姐。”
一声好听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少年音让权盛娅停下了脚步。
权盛娅转身,看到了一个少年。
不知道为什么,权盛娅莫名觉得眼熟。
权屿漓端着装着红酒的高脚杯,他一身邪气,看着十分轻浮,那不明所以的微笑更是给人一种危险感。
云浅陌是第一个感受到危险气息的人。
权屿漓,17岁,是权南雾唯一的儿子,不同于他那资质平平最后却被权南咎杀害的父亲权南雾,他是权家最出色的后辈。
权屿漓无疑是兄弟姐妹们里最有能力胜任权门领袖的人物。
如果不是权盛娅,权门第一继承人的位置应该是他的。
“屿漓弟弟。”权盛娅毫不怯懦,她直直的望向权屿漓。
卫少昱感受到他们这针锋相对的气场,他下意识的想要保护权盛娅。
周围的人看着权家姐弟,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上前问候。
“姐姐,你今天真漂亮。”
权屿漓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就连头发丝都是美的。”
面对堂弟的调戏,权盛娅也没有表现出一丝生气。
权盛娅眯着眼,她的嘴唇凑到权屿漓的耳边,伸手抓住他的领带。
“是吗?”
只是一瞬间,权屿漓那条名贵的领带居然被她扯断。
只有权屿漓才知道,权盛娅的力气有多么大。
权盛娅的手一松,那条领带掉在地上。
“今天姐姐不能陪你叙旧了,下次见面再好好聊吧。”
权盛娅勾唇一笑,美的惊心动魄。
那条掉在地上的领带,在权盛娅径直走过时,被踩在脚下,留下鞋印。
权盛娅走后,权屿漓弯腰捡起那条领带,露出令人难以捉摸的笑容。
总觉得他这个姐姐,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
一场宴会下来,权盛娅倒是认识了不少人。
权盛娅也知道,权南咎之所以带她来这场宴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更多人认识她,为她以后能够顺利继承权门铺路。
但同时她也意识到,这场权力之争的路上,她最大的威胁大概就是她那个危险的堂弟权屿漓了。
记得在书中,权屿漓和卫少昱的权门之争可是你死我活。
卫少昱历经磨难,险些丢了性命,才从权屿漓手中抢来权门老大的位置。
可要这么说来,卫少昱应该是个更狠的角色吧?
卫少昱明明不是权家的血脉,要是没有点真本事和硬手段,怎么可能在最后取代权南咎成为新一任黑道的王。
权盛娅看向卫少昱,此时的他正安安静静的坐在车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仅仅是权盛娅看他的第一眼,卫少昱就察觉到了。
“娅娅宝贝,今天玩的开心吗?”
权南咎带着笑意,温柔的看着权盛娅。
“我很开心,爸爸。”
权盛娅的目光这才从卫少昱身上偏移,她看向权南咎。
“你爷爷马上要过六十大寿了,你想去给爷爷过生日吗?”权南咎问道。
按照权家的规矩,权老爷子过生日,权家的每个子孙必须提前三天来到权家老宅就准备着,为他庆生。
权南咎已经数年都没有回家了。
因为长子权南雾的死,让权老爷子心痛万分,即使拿不出证据来证明是权南咎杀害了权南雾,但权老爷子和权南咎的关系也因此降到了冰点。
权盛娅沉默片刻,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问道:
“爷爷不喜欢爸爸吗?”
权南咎先是一愣,又叹了一口气。
“是啊。”
权南咎何尝不曾渴望过父爱,只是生在那样复杂的家庭,人心难测。
争权夺利让亲人们之间早已失去了信任,变得充满冷漠、算计。
就算当初权南咎不杀了权南雾,权南雾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只要权南咎还活着,就是权南雾最大的威胁。
权南雾就会找任何理由、想尽一切办法除掉权南咎这个眼中钉。
“那爷爷会喜欢我吗?”权盛娅问道。
权南咎沉默了片刻,回答道:“虽然爷爷不喜欢爸爸,但爷爷不一定不喜欢娅娅的。”
“娅娅愿意代替爸爸去给爷爷过生日。”
权盛娅想了很久,说出这句话。
权南咎一笑,“好。”
“爸爸,我今天看到权屿漓了。”
权南咎的笑容一下子收敛起来,眼神顿时变得凌厉。
“他有跟你说什么吗?”
“也没说什么,就互相问候了一下。”
权南咎怎么会不清楚他这个侄子想要什么。
“你去权家老宅的时候,让卫少昱和江抚烬跟你一起去。”
权南咎做任何事情,都有他的用意。
包括收养这四个养子。
四个养子各有所长,而且天资聪慧,心机深沉,尽管他们各有各的野心,但终归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掀不起什么风浪。
他想让他们四个为权盛娅所用,在权盛娅继承权门以后,能成为权盛娅手中的利器。
“好的,爸爸。”
……
刚到家,卫少昱和江抚烬就被权南咎叫到书房去了。
云浅陌莫名感到郁闷。
为什么不是他和姐姐一起去权家老宅?
明明他也能照顾好姐姐的。
权盛娅换好睡衣,卸了妆,就从楼上下到客厅来。
“弟弟,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权盛娅看到云浅陌,随口一问。
“姐……姐姐。”
权盛娅披着长发,穿着粉色的睡衣小吊带,裙子的末端还不到膝盖,放眼望去是白嫩嫩的腿,让她看上去性感又清纯。
云浅陌面红耳热,不敢再看她。
权盛娅以为他是不想理自己,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牛奶,就上楼了。
卫少昱和江抚烬刚从书房出来,就撞见了上楼的权盛娅。
权盛娅和二人面对面,让她有些略微尴尬。
人一旦尴尬,就想做点什么。
“呃……晚上好。”
权盛娅给江抚烬的手里硬塞了一瓶牛奶。
江抚烬虽然震惊,但还是接受了权盛娅的好意。
这已经是权盛娅第三次给他东西了。
前两次是给他夹菜,这次是给他牛奶。
如果说一次两次是偶然,那第三次呢?
而且以前一直欺负自己的她,现在也没有再为难过自己了。
难道她……喜欢自己?!
江抚烬不敢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