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在长虹大队,大队长相当于土皇帝,展新月今天已经得罪了黄建军,必须把他踩下去,不然以后有的罪受。
就趁现在,痛打落水狗,展新月要让黄建军永无出头之日。
村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黄建军急得大汗淋漓,却又不知如何是好,硬闯他又打不过展新月,只能摇尾乞怜:“新月呀,你就放叔出去,求求你了,你想要多少钱叔都给你。”
展新月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像门神一样凶神恶煞地守着。
眼看着村民越来越近,展红颜立刻穿好衣服,跪倒在陈菊香的跟前:“妈,您救救女儿,就说被糟蹋的是你,好不好?我不能没有清白啊。”
此时此刻,展红颜不敢攀咬展新月,她怕展新月当场发疯,把她裤子扒下来给群众们看证据。只能求到老娘跟前。
“可是,你爸会打死我的呀。”陈菊香连连摇头。
“以后我给你养老,让你住洋楼,每天有吃不完的老母鸡。”展红颜哀求,在这个年代,未婚女子没了清白,是天大的罪过,李建肯定不会要她的。
陈菊香还是不敢答应,她怕展爱国的拳头。
此时,村民们已经陆续赶来,冲在最前面的是平时被黄建军针对过的,他们一听黄建军糟蹋了展红颜,操/起扁担就来了,这可是流氓罪,不仅能把黄建军拖下马,还会进监狱,搞不好还得枪毙,黄建军不在长虹大队了,他们日子也会好过不少。
“好你个黄建军,你是大队长,居然知法犯法,现在就把你抓到公安局去。”
“就是,展红颜还是黄花大闺女哟,她娃娃亲对象就是咱们大队的盛图南,现在是首长了,糟蹋首长对象,黄建军怕是要吃花生米了哟。”
群众们个个义愤填膺,有的还拿了麻绳,作势要把黄建军捆住送去公安局。
“滚开。”黄建军当了大队长好些年,哪里受过这等待遇,一声怒吼,试图给自己辩解:“我没糟蹋展红颜。”
“没有?那床单上是什么东西?”已经有胆大的进屋把床单拿了出来,上面有血迹,还有男性的那啥,结过婚的都明白是什么。
“昨儿个展爱国去给他小儿子送钱,说了今天下午才能回来,昨晚展家没男人,这是哪里来的?”
“就是,这一大清早的,就只有你大队长一个男人在这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以往的大队长,何等威风,总是穿戴整齐,背着双手迈着大步检查工作,官大一级压死人,大家都怕他。
但是今天,黄建军门牙被打掉了两颗,衣服皱皱巴巴,脸上还糊着黑泥巴,狼狈中透着猥琐,加上本就矮胖的身体,哪里还有以前的半点官威。
大家自然不怕他,有几个劳动力继续上片,想要捆住黄建军,把他扭送去公安局。
“住手,我有话说。”
黄建军到底是大队长,这会儿冷静下来,已经想出办法脱身,他咳嗽两声,慢悠悠地道:“同志们,你们别激动, 听我说,那床单上的东西确实是我留下的,但我没有和展红颜发生关系,是陈菊香勾引我,想用她的身体给展爱国求一个小队长的职务。”
“我也是被迷惑了,哎,我爱人死得早,这么多年洁身自好,昨儿晚上,是陈菊香勾引的我,我一个没忍住犯了错,我对不起组织,对不起大家。”
黄建军道貌岸然地说着,比起强暴团长的定亲对象,和一个已婚中年妇女通奸,完全算不上事儿,最多就是作风问题,当不了大队长,但肯定不会进去,要进去也是陈菊香进去,毕竟,是她勾引在先。
“呜呜呜,是我妈和大队长发生的关系,我害怕,想要去救我妈,还被大队长打了。”展红颜看到人群中的李建,急忙道,她一定不能让李建知道自己失了身。
顺着展红颜的目光,展新月看到了抱着谨言慎行的李建,他身边站着柔弱不能自理的柳如烟,上辈子,这一家四口全部死在她手里。
重来一世,仇也报了,但想着这四人上辈子在死前都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而且这些好日子,还都是她展新月打拼来的,她就心里极端不平衡。
既然展红颜那么想要嫁给李建,就帮她一把,暂且保住展红颜的名声,让她和李家四口狗咬狗。
“没错,是我看错了,和大队长在一起的是陈菊香。”
展新月站出来,并且拿出了断亲书:“同志们,我相信很多人都知道我不是展家亲生的,趁着今天大家都来了,就请各位做个见证,我和展家断亲了。从今往后,我展新月和展家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