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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妈蛋!你们这些杂碎给老子住手!”

这群地痞先是一怔,看了来人后,骂骂咧咧围了过来。

“赔钱郎,你说什么,叫老子助手,吃了豹子胆啊?”

“嘿嘿,老大,这人看您要成婚,给你送辆骡车当做贺礼呢。”

“嗯,看你有这份心,那今天就不揍你了,不过保全钱不能少哦,来,帮我把骡车牵回去。”

曾乾怒气蒸腾,也不再忍这窝囊气,含怒一脚,直踹那领头的肚腩上。

地痞吃痛倒地,呀哟一声,一脸震惊,见平日里老实的担货郎,居然敢出手反抗。

随即神色骤变,恶狠的瞪着曾乾。

“敢踢我?!兄弟们废了他!”

地痞们一拥而上,就算曾乾身体硬实,也扛不住他们人多。

一会的功夫,便被压在地上。

领头的走近,伸手拍拍曾乾脸颊,“赔钱郎,要不是今日老子大喜,就要叫你赔命郎!”

曾乾扭身挣扎,又引来几脚狠踹,领头的还开口。

“拿棍子来,把他腿打断。”

远处的张大婶痛苦的踉跄过来,“不可以啊,你们眼里没有王法么?”

“哈哈哈,老子就是王法,来,给我打!”

那木棍高高举起,要是落实了,可不得残废。

曾乾眼中杀意绽放,愤怒带动脸颊直抽抽。

自古人善被人欺,那我就做个老实的恶人。

手中虚握,那把紫荆剑凭空出现,手腕胡乱扭动几圈,没发什么力,数只手脚便被斩下。

不愧是修士的宝贝,锋利如斯!

一时间,鲜血横流,痛苦嘶叫声不断。

曾乾从地上爬了起来,满面煞气,手拿利剑指着前方,血水顺着剑刃滴落。

血滴触地,炸开,像是一道道催命符。

血腥一幕给地痞吓破了胆,别说反抗,要逃跑的腿都在打颤。

“赔钱郎别别别,我…错了,别杀我,有王法在呢!”

“我不叫赔钱郎,是挣钱的货郎,杀的就是王法!”

曾乾不理会对方打摆子求饶,举起长剑就是劈下。

活生生的一人如纸糊的一般,斜着成了两半。

鲜血混合着内脏流淌了一地,将在场的众人全吓住,连带着附近民众,都惊愕注视。

“哎呀,曾货郎怎么敢的啊,不过,也是大快人心。”

“杀的好!这些地痞欺负人家孤儿寡母,该有这么一朝。”

“呵,胆大妄为罢了,等着看,不过多久曾货郎就要进牢子里。”

……

剩下那几个被砍了手脚的地痞,见老大凄惨死状,断手断脚都顾不上,死命逃离此处。

曾乾看着手中宝剑,又看了眼地上两瓣的尸体,一阵恶心反胃急速涌来。

“呕~”

两世为人,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还是这般血淋淋。

这一吐,胃酸都要吐了干净。

一旁的张大婶声音颤抖的问来,“曾…曾小子,你怎样了?”

曾乾擦了把嘴,直起身来,“我没事。”再亲切的扶着张大婶,“大婶,这个地方我不能再待下去,这个您拿着。”

说着同时,从怀里掏出那袋准备好的银子。

“这些钱作回报您的恩情,感谢这些日子照顾。”

说完,不理张大婶的不舍,赶忙回家里把收拾好的东西,一股脑放在骡车上。

“喝~”

吆喝一声,驾着骡车远去。

张大婶女儿抱住母亲,心有余悸,又满含不舍,弱弱的道:“娘,曾大哥还会回来么?”

张大婶摸摸女儿脑袋,口中叹气,“还是别回来的好。”

掂了掂手上的银袋,又缓缓出口。

“他是个好人,一个本分老实的好人呀。”

离去的曾乾,当然不知道收获一张好人卡。

俗世间,当众杀人,不管在哪都是重罪。

他也是怒火攻心才有如此之举,不过,就算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样做。

在曾乾远离城池后,一袭紫衣仙子御剑飞入城中,直奔府衙而去。

不久,武昌城便开始戒严,严查长相老实的,二十岁左右的汉子。

一时间,武昌城里的老实人苦不堪言。

而这位紫衣仙子,正是与曾乾有过鱼水之欢的古依一。

看她作态,应是恢复了修为,要来找曾乾算账。

可惜,来晚一步。

……

春风撩人,也把天上金乌从东头,撩到西头。

曾乾一路没做停留,饿了也在车上吃喝。

只是苦了拉车的骡子,就算是以耐力著称,这会也累的口冒白沫。

看着眼前一大一小分叉路,选了小路那边,又挑个宽敞地方,停下休息。

“百多里了吧,这赶车也是个累人活计,不比挑担子走上一天轻松多少。”

扭动下身子,骨头叭叭作响。

又从车上拿出干粮和水,大口吃上了,也给辛苦一天的骡子喂上。

“多吃点,等会再赶上一阵,找个地方过夜。”

轻拍骡子大脑壳,又取来水瓢给它倒上水。

刚坐上一会,远处传来疾驰的马蹄声将曾乾惊起,以为是追他的官兵赶来了。

放眼望去,见是一位老道士在拍马赶路,才放松吐出口气。

片刻后,道士勒马停在曾乾身旁。

“吁~”

“小兄弟,你知道去徐家庄往哪条路么?”

曾乾看着这位须发皆白,还能有如此精气神赶路的老道士,心生佩服。

不过,他也不清楚徐家庄在何处,这一次是他初次出远门。平时的活动范围也就武昌城,和周边乡村。

老道士见曾乾摇头,有些失落,看了眼岔路口,一时间也没做抉择。索性下马,与曾乾一起休息。

又看曾乾吃得正香,带着些不好意思口吻,“老道我赶路匆忙,没带口粮,可否…”

曾乾自然不会拒绝,分出些干粮与水给老道士。

老道士爽朗一笑,接过便不客气的狼吞虎咽,显然是饿坏了。

“小兄弟,怎么称呼啊,还拉着行李,出远门?”

“我姓曾,叫曾乾,出远门谋生计去,不知道长名讳?”

“别客气,我就闲散的野道士,道号法勋。”

“法勋道长安好。”曾乾拱手道。

随后,两人吃干粮休息,边聊起来。

这位法勋道长一副古道仙姿模样,却是很健谈,尤其在谈些鬼怪稀奇事,口水是络绎不绝。

曾乾听得是一副忘乎所以之色,一脸向往,幻想着自己也有斩妖除魔本领。

见天色不早,两人再次上路。

法勋道长像是有什么急事,作别后,率先拍马疾驰,走前还留下一句话。

“小兄弟,晚上别赶路,可能不干净,寻个地方落脚先。”

曾乾看着扬起的尘烟,又看看自家打着哈欠的骡子,撇撇嘴。

“下次也换匹马试试。”

骡子似乎察觉到嫌弃,对着曾乾打了一个喷嚏。

“又没说你不好,真是。”

拍打一下骡子大脑壳,坐上车后也开始赶路。

‘喝’了声后,望向已经消失的身影,口中嘀咕。

“不干净?什么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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