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語兮心裡此時已經閃過了無數的念頭,她在思索自己要怎麼開口才能刺激袁梅,有機會讓她自己自爆。
就在姜語兮考慮要怎麼做的時候,藺相南卻突然開口了。
“是嗎?忘了告訴大家,找到陳醫生的是我的人。”
藺相南突然的開口讓大家有些摸不著頭腦。
亦有好事者對於藺相南竟然插手姜家的事情有些好奇——
藺相南是出了名的清冷心冷高高在上,什麼時候起竟然管起了姜家的閒事。
姜語兮也一時間摸不準藺相南要說什麼。
藺相南依舊是那副淡漠的語氣,他看了姜語兮一眼,“我的人找到陳醫生的時候,確實遇到了一夥人想要追殺他,以防萬一,我的人順便把那夥人也抓到了。姜小姐,如果需要的話,我不介意幫你調查一下那夥人的身份。”
聽完藺相南的話,姜語兮眼睛都亮了起來。
藺相南所說的話無異於直接打臉了袁梅。
既然藺相南的人能抓到追殺陳醫生的人,那麼想要從那夥人口中問出下這個單的人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事兒。
袁梅傻了,腿一軟,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她生怕藺相南說得這一切是真的,畢竟她當時急著找人追殺陳醫生,可沒有過多偽裝自己……
看到這一幕,心思多一點的人已經知道陳醫生剛剛說的那些話百分之九十都是真的了。
姜宸棟自然也猜到了,他對袁梅的確有了一瞬間的嫌隙。
只不過家醜不可外揚,他不想讓外人知道自己的妻子竟然對公公下毒,不希望自己將來留下這樣一個汙點被其他人指指點點。
所以姜宸棟還是選擇了維護袁梅。
“爸,這件事情根本不知道孰真孰假,您就交給我去查吧,我相信袁梅不會做這種混賬事。”
目前最重要的還是穩住所有人,姜宸棟的心裡也只有自己的利益。
只是姜老爺子也沒有說話,姜宸棟不放心,湊到老爺子身邊小聲嘀咕:“爸,我剛剛說的你聽到了嗎?家醜不可外揚,這件事情咱們私底下再解決……”
“不好了不好了,來了好多警察!”此時門口的保安匆匆闖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十個身著警服的人。
“這是怎麼回事!?”姜宸棟怒喝。
為首的警察一臉冷硬:“我們接到報案,說這裡有人殺人未遂!”
姜宸棟還想先把警察忽悠走:“警察同志,你們搞錯了吧,今天是我父親的大壽,哪有什麼殺人未遂……”
“是我報的案。”
姜老爺子此時開口,他指著袁梅,“這個女人一直給我下藥想要謀害我的性命,勞煩你們把她抓回去好好審問。”
姜語兮有些意外,爺爺事先已經報了警,這件事情她是真的不知道。
“爸,你犯什麼老糊塗了,我是您的兒媳婦,怎麼可能對你做那些事情呢!你怎麼能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我!”袁梅大吼大叫起來,對姜老爺子報警抓她的行為表示強烈的不滿。
姜語柔也跟著開口:“爺爺,媽媽她怎麼可能會對你下毒,這一看就是姜語兮故意收買陷害我媽的,你別被她所矇騙了!”
姜老爺子仿若未聞,“帶走吧。”
下一秒,袁梅的一雙手被警察落下鐐銬,正式被捕。
最後,在姜語兮的堅持下,還是成功過的把姜老爺子帶到了醫院來做全身檢查。
為了救出袁梅,姜宸棟和姜語柔也厚著臉皮跟了過來。
不過沒有人想到的是,等姜語兮陪著姜老爺子進入病房檢查身體的時候,藺相南也來到了醫院的走廊裡。
他是特地來等姜語兮的。
只不過姜語柔怎麼可能放過這樣好的一個機會,於是她連忙來到藺相南面前,想要修補一下今天自己在藺相南心裡破滅的形象。
“學長,這件事情肯定是有人陷害我媽,我媽平時連螞蟻都不捨得踩死,怎麼可能會對爺爺下毒呢!”
姜語柔雙眼喊著淚水,在藺相南面前賣起慘來。
“學長,你我認識那麼多年了,你肯定會相信我的對不對?”
藺相南卻彷彿什麼都聽不到一樣,不給姜語柔任何一點反應。
姜語柔見狀,只能暗地裡再狠掐自己一把,讓自己看起來更加令人憐愛。
“學長,那個是我爺爺,我和媽媽也很擔心爺爺的身體,而且一直都是我媽在照顧爺爺,姜語兮根本連家都不回,她才是那個狠心薄情之人,你不要被她騙了。”
姜語柔只能擺出姜語兮不住在姜家作為證據,希望藺相南能相信自己。
“她為什麼不住姜家。”藺相南終於開口了,只不過問的問題還是與姜語兮有關。
姜語柔雖然妒忌憎惡,可是這是藺相南還不容易開口,所以還是回答了。
只不過她給出的答案是添油加醋的。
“還能因為什麼,她一直都痛恨我媽和我,所以才任性的搬出去住,明知道爺爺身體不好需要照顧她也狠心的離開了,她根本就不是真心對爺爺好!”
恰好姜語柔的這句話被從病房裡出來的姜語兮聽了個正著,姜語兮冷哼一聲,直接打臉:“姜語柔,你還是少演點戲免得分不清現實虛幻。如果不是你媽,爺爺現在身子還很硬朗。”
“你少汙衊我媽!我媽肯定是無辜的,她這些年來一直都盡心盡力的伺候爺爺,怎麼可能會害爺爺呢!”
姜語柔衝著旁邊長椅上坐著的姜宸棟挑撥起來,“爸,你和媽媽這麼多年的夫妻了,你應該要相信媽媽啊!這一切肯定都是姜語兮事先安排好的!”
聽著小女兒的話,姜宸棟想到了自己這些年來和袁梅相處的種種,一時間又不像方才那麼篤定一定合適袁梅對父親下毒。
如今袁梅已經被警察帶走了,這件事情怕是瞞不住了。
如果袁梅真的做了這件事情被判了刑,丟臉的還是姜宸棟自己。
一想到自己將來要被人指指點點,姜宸棟甚至想過袁梅有沒有做過都不要緊,他必須要保住她的念頭。
只是一想到父親的身體,他又有些遊移。
他有些左右為難,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