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芯站了起來,先是一聲不吭的去拿著掃帚和簸箕,把飯菜都剷起來,倒在了一個小盆裡。
那幾個女傭還在那裡怪聲怪氣的說些有的沒的,阮芯就把小盆裡的飯菜潑到了他們的身上。
“阮芯,你瘋啦!!”
“是!我就是瘋了,你們欺人太甚了!這工作我不幹了還不行嗎!”
四人被菜湯子迷了眼,互相一邊犯惡心直乾嘔一邊擦著菜湯子,阮芯趁機就跑了。
她們草草清理了一下,想去追阮芯,卻踩到地面的油汙,滑倒在地上,四人摔得人仰馬翻亂作一團。
阮芯成功逃脫,她回到地下室的房間,開始收拾東西。
那幾個女傭咽不下這口氣,從地上爬起來,便也追到了地下室,鑿著門罵道,“阮芯,你給我出來!”
“誰給你的膽量,竟然敢欺負到我們頭上,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你出來,你不出來我們也會把門給撞開!!!”
李悄悄更是恐嚇道:“我要去告訴九爺,九爺知道你欺負我,肯定把你用鞭子抽一頓,拿槍崩了你的腿!!”
地下室的門是木門,不是很結實。
被幾個人連鑿帶踹,已經搖搖欲墜。
阮芯縮在床上,為了自保,手中握了一個小裁紙刀。
萬一門真的被破開了,她們要打自己,阮芯一定會刺下去。
動靜鬧得挺大,李管家剛才在老夫人那邊,這才回來。
他聽人說了食堂的混亂,趕忙也去地下室,以要告訴老夫人做要挾,將四人團趕走了,並敲開了阮芯的門。
李管家調和道:“阮芯,我去跟她們說,以後不準在欺負你。”
阮芯抿了抿唇,說道:“李管家,我要辭職。”
李管家面色一變,眉頭擰了起來。
他知道九爺看上這小姑娘了,所以覺得有必要出面幫九爺留住阮芯。
“阮芯啊,幹得好好的,為什麼要辭職啊?”
“李管家,這份工作我勝任不了,李梅兒他們一直霸凌我,你不是不知道,我不想幹了。”
“別,之前是李叔沒處理好,頭一次發生這種事,叔沒經驗,以後叔會管著他們,不准他們再欺負你,還有,你這一個月幹得不錯,提前轉正吧,你工作挺辛苦的,工資就給你漲到兩萬。”
“兩萬?”阮芯眼睛亮了。
她現在試用期才4500,之前談的轉正稅後6000包吃住,這一下子竟然給了兩萬!
阮芯知道她現在沒有本科學歷,又是臨時工,不可能有其他地方給這麼好的待遇了。
而且李管家說會去管理那些女傭。
所以她忍了!
至於雍園裡的這些危機四伏……
薄子銘已經被趕跑,至於薄熠那邊,阮芯想著自己抵死不從。
四人團他們呢?
阮芯打算以後去哪裡身上都帶一把小刀,誰要敢動她,她就用小刀扎誰!
能苟一天是一天!
能賺多少是多少!
“嗯,行,那李管家,我不辭職了!”
“這樣吧阮芯,宿舍我也給你調換一個,別住地下室了。”
阮芯想著樓上那些都是雙人間,她不想和別人一起住。
“不,李管家,我還是自己住在這裡吧。”
“嗯,那也行,什麼時候想換了,和叔說一聲。”
“對了,李管家,豬廠那邊缺人嗎?昨天九爺說,要把我調過去餵豬。”
李管家想不通九爺這是哪番操作,他不敢擅自拿主意,便託詞道:“阮芯啊,你先在這邊幹著,我去問問九爺。”
“嗯。”
今天晚飯,阮芯再下去吃飯,發現四人團果然是有些歇菜了。
她們只暗暗的瞪著阮芯,但是排隊打飯的時候沒有把阮芯擠到後邊。
吃飯的時候也沒有說一些有的沒的奚落擠兌的話了。
李管家午休時候給他們幾個帶頭鬧事的開了一個小會。
說以後再發生排擠霸凌的事,他兜不住,會告訴老夫人。
老夫人如果知道,她這人一向公正,很可能就不會都從李家村選傭人了。
四人團有些怕,擔心做得太過,到時候老夫人真的把傭人全外招,他們就成村裡的罪人了!
所以他們自然不敢明目張膽了,但是心裡對阮芯更恨了,想整她的心情不減反增。
入夜,月亮爬上樹梢,給大地鍍上了一層銀色光暈。
阮芯今天忙了一天,天黑了才有空閒的時間,想拿著貓糧去看小棉花,就接到了薄熠的電話。
薄熠上午隨意應酬了一下訪客,下午有急事回了公司,也是才從百忙中抽出身來。
“阮芯,來我這裡。”
“不去。”
“不來不行,我要幫你塗藥。”
阮芯不解的問:“塗什麼藥?”
“上次你下邊撕裂了,藥得塗三天。昨晚和今早都是我幫你塗的,還得再塗兩天才能徹底好。”
“!!!”阮芯的聲音都可以聽得出羞澀:“你,你說什麼?你幫我塗藥!”
怪不得感覺下邊昨天還火辣辣的,今天突然好了。
再一想起塗藥,還是給那種地方塗藥,那該是多麼一種羞恥的姿勢……
都被他一覽無遺的看光光了!
“嗯,有什麼可害羞的,你是我的女人,哪裡是我沒看過的。”
“我才不要,我不去!”
阮芯掛了電話,不想再理薄熠,打算去看小棉花。
到了小棉花的常出沒的地點,見它在睡覺,阮芯像往常一樣,倒了一點貓糧。
小棉花動著小鼻子小耳朵發現阮芯來了,就醒了過來,蠕動著小身子,慢吞吞的去吃貓糧。
可是小棉花有點懨懨的,才吃了兩粒,就不吃了。
昨天小棉花被薄子銘踢了一腳,阮芯當天下午來看似乎沒事,但是今天怎麼好像比昨天還要嚴重了??
恰在這時,小棉花竟然把吃進去的兩粒吐了出來,嘔吐物中還有血絲,之後就搖搖晃晃倒在了旁邊!
阮芯急得不行,抱著小棉花就往宿舍衝,想帶它去寵物醫院。
薄熠剛才給阮芯打電話叫她過來,可是阮芯不聽話,後來乾脆不接電話了。
薄熠便乾脆自己去了員工宿舍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