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對於這一幕十分無語。
再怎麼說,他也在內門呆了一些年頭了。
雖然一直跟這群人不對付,但是時間長了,總歸是有一點感情的嘛。
怎麼這一個個的聽到他要走的事情,就變得如此激動呢?
蘇明對於這件事情,實在是無言以對。
………
收拾好了所有東西以後,蘇明收入袖裡乾坤之中,一個人站在玄鐵摺扇之上,向太玄山脈飛去。
蘇明回頭望了一眼。
他身後,是數萬內門弟子,眼中流淌著淚水,看著他離開。
看到這一幕,他心裡面稍微好受一些。
看來這些人也不是這麼絕情麼。
見到他走了,一群人還流眼淚了,想必他們心中也是很捨不得自己的吧?
蘇明嘆了口氣,聚散本就是人生常事,看淡點就好。
等到蘇明徹底飛遠以後。
玄火,葉長白,葉長黑等人心裡鬆了一口氣。
三大元嬰境修士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終於走了,這個天殺的,終於走了!”
玄火想到自己的遭遇,眼淚忍不住從眼眶中湧出。
活了這麼多年,他從未見過像蘇明那樣厚顏無恥的人。
可如今,這個禍害,終於離開了,以後估計也是不會再回來的了。
數萬人站在原地,目送著蘇明離開。
內門晉升核心弟子的人,這些年來有過很多。
但是從來沒有一個人,像蘇明這樣,居然能夠引來整個內門相送。
嚴浩安,秦紫,徐逸。
走路一瘸一拐的李沐,他們都在人群之中。
想到蘇明曾讓他們受過的傷,一群人就無比難受。
嚴浩安面色複雜道:“終於走了,希望他再也不要回來了,內門經不起他的折騰了。”
秦紫眼中有淡淡霧氣湧動,悲憤地開口道:“我馬上就要成為核心弟子了,一想到又要和蘇明見面,我心裡就堵得慌。”
空氣變得有些安靜。
嚴浩安跟李沐皆是神色一愣,不光是秦紫,他們這幾個天才,在接下來的時間,都會陸續成為核心弟子。
一想到剛脫離了蘇明的魔爪,緊接著又陷入下一個循環,兩人的心態都要炸了。
唯一平靜的人只有徐逸一個。
徐逸雙手環抱,很認真地道: “我警告你們,你們不要汙衊蘇公子。蘇公子的為人,在整個內門中都是有口皆碑的。”
“其人雖然有滔天背景,但是一直在默默的努力,從來不做欺男霸女,逼良為娼之事,不知道比內門裡那些骯髒的傢伙好多少。”
“怎麼到你們嘴裡蘇公子就成了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了呢?”
氣氛在這一瞬間變得有些尷尬。
嚴浩安,秦紫,李沐全都轉過頭看著徐逸。
如果他們沒有記錯的話,徐逸手上那把做工精緻的劍,是蘇明送的吧…
嚴浩安雙手抱拳,咧嘴笑道:“早就聽聞徐師兄劍術非凡,以前一直沒有機會領教,那就今天吧。”
他說完以後,秦紫跟李沐同樣抱拳。
“對,我們也早就想領教徐師兄的劍術了。”
………
太玄山脈距離內門的所在地,不算特別遙遠。
飛行的話,一個時辰左右,也就能夠到了。
身穿赤色麒麟袍,經過了渡仙火淬鍊以後的蘇明,從外表看上去比從前更加俊朗了。
蘇明以前就十分俊俏,現在就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一般。
別人只是一看,都會忍不住淪陷於其中。
一路飛過一座又一座高山,在一個時辰不到點的時候,蘇明來到了太玄山脈。
想了一下宗門為自己安排的住所,蘇明直奔而去。
他準備明天再去拜會他的老師,今天先休息一番。
他的住所在太玄山脈中心的區域,外表是像電視劇裡那樣的標準蘇州園林。
整體呈白色,園林中有假山還有小湖泊。
湖邊栽著幾棵楓樹。
春風似剪刀,吹過之時將無數楓葉剪落在地。
“院子倒是不錯,就是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總覺得空蕩蕩的。”
蘇明坐在湖邊的一個石頭上,眼神眺望著微波盪漾的湖面,身後幾棵楓樹在微風的作用下微微搖晃。
他坐在那裡如同一個憂傷的少年,思緒不斷飄遠。
……
次日,蘇明走出園林。
核心弟子都是有自己的師父的。
他的師父早就被安排好了,只是前段時間他覺得沒什麼必要去報道,所以一直沒去問候。
但是現在已經來到了太玄山脈,該問候的,當然要去問候一下。
畢竟未來這幾年的修行與生活,跟這個師父是有著很大關係的。
課程的安排之類的,都需要雙方面對面進行協商。
換做一般人,當然是不可能協商的,課程怎麼安排就怎麼來。
但是蘇明不是一般人啊。
作為蘇清顏的弟弟,這點權力還是有的。
晉升核心弟子之時,負責人已經把他這個師父的地址給他了。
一路無話,蘇明走到一處與他那相差無幾的園林前駐足。
只不過,這園林的門匾上,寫著三個大字。
“通玄府”
三個大字用金色筆墨書寫,筆鋒凌厲而狠辣,大有一股沖天銳氣,彷彿要撕裂蒼穹。
這時候,從中走出兩個人。
一男一女,男人身穿墨玉長袍,面色儒雅。
好像一個凡塵書生。
女人則是一身俠客服,容顏俏麗。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著話。
那男人道:“元蝶,你聽說了麼,昨晚內門弟子們敲鑼打鼓玩了一整天,還殺了幾千頭牛,據說每一個人至少喝了三桶酒。”
元蝶來了興趣,問道:“他們為何如此飲酒?就不怕內門高層責罰?”
按理說,在宗門內大肆殺生酗酒,肯定是會有懲罰的。
卻見那男子搖了搖頭道:“聽說是因為內門一個叫蘇明的人進入了核心弟子行列,那些人為了慶祝蘇明走了所以才如此。”
“昨晚不但是內門弟子飲酒,連內門的管理層都在飲酒。據說內門的玄火長老,在喝醉以後,飽含熱淚的說出了一句話。”
“什麼話?”元蝶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對這件事情有些感興趣了。
那男人神秘一笑道:“玄火哭著說,這天殺的,終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