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他場子裡鬧事,沒把他們打成老子都認不出來的程度已經算他善良了。
目送他們被人踢出去,江野這暴躁才微微舒心一點,而後才反應過來,什麼太太?沈顏的太太?
“靠,你就算是再飢/渴也不能……”
江野還在努力奉勸沈顏迷途知返,當他抬頭看到他懷裡的人時,一雙不算大的丹鳳眼驟然睜大:“黎嬌?”
這不是視沈顏為多年死對頭的校花嗎?怎麼兩人成夫妻了?
他薄唇微張,剛想直接問,被身後趕來的林清桉打斷,林清桉直接識趣的打了個招呼:“夫人好。”
然後無視沈顏的冷眼攻擊,挽著一臉疑惑的江野走了回去。
沈顏低頭睨她一眼,打扮的很精緻,也沒有狼狽趕來的痕跡,淡淡問道:“怎麼來的?”
黎嬌因羞澀半張小臉貼在沈顏懷裡,聽到他身邊有兄弟認識她,那個林助也審時度勢的喊上她夫人了,她還在開心的偷笑著,就聽到沈顏的問句。
她頓時高傲的揚起下巴:“那個送衣服的人留了電話,我打電話給她,她就讓人送我過來了。”
說話間,黎嬌才認真看了一眼今晚的沈顏,他的衣服跟上班時穿的不一樣,一件簡單的黑色襯衣,露出精緻好看的鎖骨,梳在腦後的碎髮也放了下來,成三七斜分。
他彷彿還輕扯了下唇角:“還挺聰明。”
這絕世美顏又把黎嬌看呆了,她下意識擦了擦嘴角,痴痴的道:“老公,你這樣也好帥啊。”
沈顏恍若未聞,擁著她徑直走向了他所在的那一張麻將桌前。
江野已經被真相震驚,看著他們十分般配的顏值朝他們走來,驚訝的合不攏嘴。
旁邊有懂事的又搬了一張椅子過來。
沈顏隨手指了指自己的座位,下巴微抬示意:“坐。”
黎嬌卻站在那裡隨意看了一眼:“這是你剛剛的座位?”
“嗯。”他應下,不明所以。
“那她是誰?”她的聲音嬌嬌軟軟的沒有任何攻擊性,眼神卻異常堅定。
“抓牌的。”
林清桉舉手證明:“夫人,我作證,沈總跟她碰都沒碰過,不信我可以去給你調監控。”
既然都這麼承諾了,黎嬌也不再追究。
沈顏別了下眼示意嫩/模退下,本來也沒想用,只是給江野一個面子而已。
那嫩/模以為今天就是她的翻身時刻,沒想到中途又來一個漂亮的女人,內心即使有些不甘心,也不敢隨意造次,只能無聲的退下。
沈顏看了黎嬌一眼:“你來了,你幫我抓牌?”
黎嬌撅嘴拒絕:“那是她們的身份才做的事。”
沈顏輕笑,大小姐即使失了記憶,身份還是端的清的。
下一秒,他的嘴角就因為黎嬌真誠的發問僵在原地:“你沒手嗎?玩遊戲還讓別人給你抓牌。”
江野這暴脾氣,忍了這麼久實在忍不了了,直接嗆聲:“沈顏,要我說啊,你別可憐她失憶就隨她騎你頭上,免得以後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
林清桉在身後不贊同的搖了搖頭,嘖嘖嘖,江野這是還沒被毒害,還不知道我們嬌滴滴的沈夫人威力到底有多大,甚是擔心他待會的下場啊!
黎嬌聞言,朝江野望去,對他剛剛認出她身份的好感蕩然無存:“他是我老公,他不寵我還去寵誰?”
他說的是寵嗎!他明明說的是沈顏在可憐她!
江野不屑:“失憶了你不知道回自己家?天天賴著沈顏給你當老公。”
“我嫁人了,不能隨隨便便回家。”黎嬌同樣回以不屑一顧的眼神。
而後扭頭看向身旁仙人之姿的沈顏:“老公,你說是不是?”
“嗯。”
他第一次應下她的稱呼,甚至用手撫摸著她的發,想到她家現在的處境,還不如留在他身邊。
黎嬌順杆上爬:“你還沒有說愛我。”
沈顏:“今天不是說過了?”
黎嬌:“電話裡說的是電話裡的,見面時還沒說。”
沈顏:“愛你。”
冷質調的嗓音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有種莫名其妙讓人心跳加速的感覺,沒有起伏的情緒更像是在真摯的表達內心的愛。
黎嬌得意的挑了挑眉:“聽到沒有?他不僅是我老公,還很愛我。”
江野為沈顏因死對頭失憶就不計前嫌的做法恨鐵不成鋼,他對失憶後醒來就認定沈顏的黎嬌產生質疑:“黎嬌,你該不會是因為知道自己沒有錢才纏著沈顏不放的吧?”
“老公養老婆,天經地義,你一直反對我跟我老公在一起,該不會是你嫉妒他有個我這麼漂亮的老婆吧?”
“我跟你說,這是你嫉妒不來的,因為我老公長的帥氣,又體貼又溫柔,才能擁有我這樣漂亮的老婆。”
說完,黎嬌扯了扯沈顏的衣袖:“老公,你把你給我的錢拿出來讓他們看看,讓他們知道你對我到底有多好。”
沈顏垂眸,她一雙眸子亮晶晶的,實在很難讓人不猜到她內心還有別具一格的想法。
他眯了眯眼,連帶著審視的心思落在她身上。
黎嬌見他在審視自己,絲毫不畏懼被他看出了她真實的想法,繼續扯著他的袖子撒嬌。
又是陷入你不給我不放的對峙地步。
直到沈顏從懷裡拿出一張黑金卡給她,她才開心的踮起腳尖“吧唧”一口親在沈顏的側臉上:“我就知道,全世界只有老公對我最好。”
藉著“吧唧”的時候,黎嬌不帶一分猶豫的把黑金卡收進了自己的包包裡。
哼!昨天還說不養她,今天不還是得乖乖把錢錢交上來。
沈顏見狀,不疾不徐的道:“有密碼的。”
黎嬌:“老公,密碼是什麼呀?”
沈顏輕笑:“你猜。”
“……”
看著他倆全程無視周圍的他們在這裡打情罵嬌,因為沈顏的偏愛穩坐下風的江野終於受不了了,也只能在內心無能的狂怒:來人!給我打死這對不顧別人死活秀恩愛的狗男女!
江野不甘的扯過林清桉,在他耳旁低語:“你也不管管,死對頭多年,一夕之間琴瑟和鳴,你不覺得很怪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