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學開始,許峰的父親就去世了。
他現在已經記不得他的模樣和聲音,不過他依舊感恩父親,將他帶到這個世上,給了他在一起並不多的童年時光。
許峰從父親去世才逐漸成長,明白了男人是責任和榮耀的象徵。
他從小就非常勤勞分擔重擔,替母親做家務。
當然,他也會頑皮,也會喜歡玩具,他也會有孩子氣的時候,每當這時候母親就會說一句話“你和你爸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那時候,他突然知道了一件事,他身上有名為責任的擔子,比蒼茫大山還重。
他必須要比表現的更為成熟,將那些感興趣的壓在心底或者忘掉。
這是他的路,沒法選,如果非要任性一把,那要面對的無非是母親失望的眼神,他會心疼,所以他必須藏你內心真正的想法,做一個有擔當的人。
直到後來,他考上大學踏上社會才知道,男人其實什麼都不是,成熟不成熟也無所謂。
這是個縱慾的時代,各種讓人沉迷上癮的東西,社會上的人從不禁慾,這已經是一種時尚。
男人可以日夜縱慾,可以左擁右抱。
女人可以為了購買奢侈昂貴的化妝品出賣自己,可以替人懷孕代生。
老人可以碰瓷碰出經驗出書,可以倚老賣老。
兒童滿嘴都是謊話學著大人抽菸喝酒還早戀,偷家裡的錢出去揮霍,去沉迷虛擬的網絡遊戲。
這就是現實――――病態,扭曲,道德淪喪。
這就是生活――――只顧一時享樂,不顧日後之難。
這個社會本就是人組建的,那也免不了烏煙瘴氣,畢竟人性本亂!
而許峰用柳美月的話就是――――土爆了!
他純樸,他善良,他成熟,他的虛偽模樣讓人反感,讓這個社會拒絕。
索性,許峰也變得冷淡,變得縱慾,但他有底線。
病魔放著那些惡人不纏,偏偏纏上了他與世無爭的本性純真的母親,這是何等的可笑?
這一次他來到醫院陪到母親身邊,看著她老人家奄奄一息的模樣,心中苦澀的滋味就像打翻的料碗五味雜陳。
她的手乾枯如柴,手掌上是一層又一層的老繭,歲月在老人臉上留下了特有痕跡,她一雙老眼渾濁,不似年輕時那般有神,但依舊慈祥。
“小……峰?”許母迷茫的看著坐在病床前的男子,他長的很像自己已經去世的丈夫,但眼神卻沒有那麼純真,恍惚間他記起了兒子有一雙和他差不多的眼睛,有些叛逆的眼睛。
“媽……”許峰哽咽著回應著,他以為醫院會給他的母親安排一個好一點的房間,母親怕黑,她喜歡陽光和碧藍的天空,可醫院卻單獨給她安排了一個角落的陰影位置。
“小峰,放我一個人安靜的走吧。我不想做一個拖累你的累贅。”看著兒子通紅的眼眶和消受的身材老人卻笑著說道。
“不!絕不!”許峰覺不容許這樣的事發生,他現在有錢能改變現實生活,有系統可以逆天而行,怎麼可能容許這種事的發生!
想一想!一定有辦法能拯救她的!自己剛獲得的三級醫術或許能有效救治母親。
可是!該死的他並沒有這方面的閱覽啊!誰能幫幫他?絕症真的無可挽救嗎?
許峰急忙打電話聯繫了他所有能聯繫的人,從李亮到秦清瑤,能認識的人他基本都問了。
“恭喜您達成成就――孝感天地。獲得成就點數21點,可前往商城兌換相應商品。”機械合成的冰冷女音在許峰腦中炸響,許峰如聞天籟之聲。
空曠的視野裡忽然出現了一組商城的頁面下面販賣的商品五花八門,首頁的超低折價格優惠活動商品銷售價格竟然幾十萬成就點數!
隨著意念湧動,頁面如同被鼠標拖動進度條下滑,足足花了有一分鐘他才將頁面拖到底部。
找到了最廉價的商品,只需要7點成就點數便能購買的技能書,無需學習一點即通。
許峰根據自己的需求挑選了一本三級《醫術專精》,一本二級《易容術》一本一級《催眠術》。
隨著兌換成功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一些奇怪的記憶湧入他的腦海中,就像是他遺失的記憶被想起來。
那些記憶熟悉而陌生,明明沒有經歷過,卻好像日復一日從未停歇的去做過。
配合他得到的三級醫術技能,他已然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夥子變成了年輕有為的一代高手。
許峰把了一下母親的脈象,情況不妙根本經不起任何折騰,油盡燈枯已是在所難免,他想要治療必須先得延續她的壽命,然後找到專業的傢伙事才能進行治療。
給母親辦了出院手,許峰聯繫了李亮,找了一家不錯的私人醫院先將母親安頓好,自己則找了柳州一家著名的老中醫手中買來一副他需要的“針”。
這種東西就像是劍客的劍,戰士的槍支,彌足珍貴,號稱第二生命也不為過。
一名好的中醫一定有自己的“傢伙事”辦事才能從容不迫,手感這種東西看似虛無縹緲,實則差之毫釐失之千里,下針時若有一絲的偏差和失誤,那手裡可就是背了一條人命。
許峰將一切備妥,手指熟練的念起一根針沒有任何猶豫的刺進許母的體內,如此往復,銀針很快便稀疏刺進許母體內。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許峰卻沒有表面看到的那麼輕鬆,額頭上全是細小的汗珠在滾動,可見他第一次施針的壓力之大。
這還沒完,許峰凝神精氣,專心的感應自己的身體,在丹田處有一條極其渺茫的細微氣息在遊蕩,很弱小,形態比髮絲更細,質感比空氣還輕,卻承載著磅礴的生命精華!
這便是氣!
這股氣在許峰催動下極不情願漂出丹田順著筋脈來到他的手掌之上,一絲若有若無乳白色氣息在指尖活動,順著銀針導入許母體內,許母悶哼一聲直接暈厥了過去。
過了一會,許峰的氣順著經脈迴流出來,那虛無的體質竟變得凝實起來,溜進了許峰的丹田。
而許母則悠悠轉醒!
面色緩和不少,脈象已經平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