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对面反应,她的视线已经锁定了人群中的赵晓清。
那目光如同一把冰锥,竟让赵晓清瑟缩着打了一个哆嗦。
“赵晓清,那个张员外送给你的金镯子可好看?”沈青声如沉钟,隔着人群敲在赵晓清的心上。
大伙儿听她这么一说,也不由自主地就都把眼神,移到了赵晓清的手腕上。
她衣袖很长,盖着手腕,但透过衣料的起伏来看,她手上确实戴了一只镯子。
村里都穷得揭不开锅了,谁还能买的起镯子?
赵晓清下意识的反驳,“你胡说什么,你以为都和你一样水性杨花吗,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
“呵,那就给大家看一看啊!”
赵晓清突然反应过来,将手背在了身后,几乎是一瞬间,脸上的震惊尽数褪尽,换上了一副委屈愤恨的神色,眼中水波盈盈。
“顾家嫂子,你……你怎么那这么说我,我,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凭什么就要在人前自证清白!你太糟践人了!”
说着,泪珠子刷刷地落了下来,让人好不怜惜。
不过,这种段位的白莲花,她还看不入眼。
“我可没糟践你。”沈青闲庭信步,走到她身边,“你日日闹着要做正牌夫人,就不怕张员外对你生厌?”
沈青今日去镇上,本想做身新衣裳,结果为了追个偷,走到了鸿鹄楼的后门处。
鸿鹄楼的后门,本来在一个极偏僻的小巷,平常鲜少有人来,谁成想她沈青就正好听见了那两人的谈话。
真正和人私通的不是她,是贼喊捉贼的赵晓清!
“你……血口喷人!顾大哥!”
赵晓清咬着一口贝齿,捂脸哭叫出声来。
她喊了一声顾寒修,想要顾寒修替她说话。
顾寒修只是淡漠的看着她,从刚才起就一直没说话。
一种探究的眼神盯着沈青,似乎已经发觉她与平时不同。
“没事。”沈青小声道,向顾寒修递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
顾寒修没有说什么,只是微闪的眸光深不见底。
她又想搞什么。
“你说我和那员外私通,是你亲眼所见,可我说,你和那员外都谈了些什么,也是我亲耳所听,正因为这样,回到村子里你就信口胡诌,编了这么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来杀人灭口!”
沈青每说一句,就向前走一步,直逼的那赵晓清目光躲闪,不敢抬头。
“放屁!少在那儿胡说八道!自己做下丑事,还来污蔑我们家晓清,你问问,谁听了会信?”
赵大婶彻底急了,张牙舞爪就想来抓沈青的脸,沈青看也不看,闪身躲过。
“就是啊,晓清是什么样的孩子我们怎么能不知道,多好的闺女啊,怎么能让这种女人污蔑!”
“你们刚才不听我的吧,这种不要脸的娘们儿就该直接烧死!”
一旁的村民们纷纷帮腔,不乏又看热闹的。
沈青极为耐心地等着,一派从容。
赵晓清的模样好,桃花眼,皮肤粉白莹润,在这样粗陋的乡村都有一种妩媚的美。
再看她的身子,苗条婀娜,可小腹却比沈青的记忆中要大了一圈。
怀孕初期,腹部并没有明显差别,可常人无法分辨细微的差距,却逃不过沈青这天师的眼睛。
“赵晓清,我知道你不愿意让这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你现在要是收了你那身贪念,好好去服侍张员外,他愿意带上这顶绿帽子恐也说不定!”
此言一出,众人全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