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外,萧瑶趴在草丛里无声无息的。
前方的祠堂处于灯火中,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很多身影。或是走动,或是停住,总之各种形态都有。而让萧瑶警惕的,是那祠堂里传出的一股威压,虽隐隐约约,但却让萧瑶从心底升起一股危机感,那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的战栗感让萧瑶更加的压低了了身子。
里面的人很强,强到,即使远远看着都让萧瑶害怕的地步。
风潇似乎也察觉到了,此时也趴在她身边一动不动,只神色间还是带上了几分不确定。
许久的沉默中,萧瑶蓦地起身,从另一个方向来的,不是那个白莲花吗?
正想着,萧元元已经从面前走过,萧瑶忙压低了身子,将声息收敛。
风潇比她发现的早,在人走过后就念叨开了。飘在空中,指手画脚的一堆话。
萧瑶听着只觉得耳朵疼,头也晕,拿起块石头就扔了过去。
那石头从风潇身上穿过,掉到地上时细碎的声音立刻吸引了祠堂外的守卫。
而在石头扔出去的刹那,萧瑶就反应了过来,落地声音虽小,但在萧瑶耳朵里,却无异于是惊雷。
祠堂里的那个存在,发现了。
这个认知让萧瑶恐惧,却按捺住自己,强做镇定的趴在原地没动。
至于风潇,早在石头落地的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萧瑶暗暗骂了一句不讲义气,却不得不等待着祠堂里的反应。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祠堂里依旧毫无动静,只那门前的守卫过来查看了下,被萧瑶躲开了。
奇怪,那祠堂里的人没察觉吗?还是说,那股威压是假的?
萧瑶想着,小心翼翼的往祠堂方向去了去,一闪身,躲到了最近的一个拐角处,偷眼望去,却发现门口的守卫都少了不少。
嗯?什么情况?
疑惑刚起,祠堂里就走出了几个人,为首的正是先前进去的萧元元。
“现在正是换防的时候,都警醒点。”
嗯?
萧元元的声音传来,萧瑶神色一动,慢慢的弯起了嘴角,那祠堂里的威压估摸只是幌子,既然现在换防了,她又怎会不抓住这个机会呢?
门口,萧元元说完话就走了过来,萧瑶在她说话时,就迅速的靠近了另一边的拐角处,此时看着萧元元带人走远,摸了摸下巴,这个萧元元,大晚上的来祠堂做什么?
“估计是看测灵石的。”
“!”萧瑶一声惊呼闷在嘴里,捂着胸口就躲开了。
果不其然,气息不稳的瞬间被人捕捉到了,萧瑶刚隐藏好自己,就有人走了过来。
一个护卫在此地转了几圈,走了。
“谁啊?”
“没人,估计是风声吧。”
“是吗?换防期间,警醒着点吧,可别出了岔子……”
“啧,哪儿那么容易出岔子啊…”
话音还在继续,不过已经渐渐的远去了。萧瑶露出头,顾不得和风潇说什么,趁着一队人刚走过,咬牙冲了过去,几个起跳,就借着祠堂门口的黑暗角落冲了进去。
落地,萧瑶左右看了看,目光一凝,冲进了前方的长案下,桌案上盖着的布帛掀起又落下,完美的将她的身形给遮盖住了。
“哎?刚刚是不是有声音?”
萧瑶垂眼,看着地上两条人影闪来闪去,嘴角微不可察的弯了一下。
“哎,那个测灵石就在案子上。”风潇在她身旁念叨了句,就出去了。
无形的身体让风潇的这个举动无人能够察觉,萧瑶等了片刻,得到了风潇的准许,才从长案下钻了出来。
这是祠堂的正屋,她刚刚滚进来,匆匆一瞥间只注意到了长案上供着的牌位,此时仔细看来,这正屋竟格外的豪华,连柱子看着都像是金子似的。不过除了一张长案和几根柱子,这正屋里再无其他东西。
手从柱子上拂过,萧瑶的视线落在了风潇所指的地方。在众多牌位中,一块灰色的,约摸有婴儿拳头大的石头,赫然摆在正中,格外的显眼。
唔,更显眼的还得是石头周围绕着的一个黄色的,类似于护罩的东西。
萧瑶走上前,小心的打量了一番:“这就是测灵石?”
“我听那些人说,祠堂牌位正中,摆着的就是测灵石。”
萧瑶忍不住嘀咕,这地方没错,位置也没错,她撇嘴,测灵石还真是块石头啊。
风潇却是在把话说了之后,就绕着整个正屋飘了一圈,然后就进了旁边的偏房。
萧瑶注意力全在测灵石上,倒也没太注意他的举止,只是测灵石周围围着的黄色护罩,让萧瑶琢磨了半晌。
应该只是单纯保护吧?
想着,萧瑶的手慢慢的伸了过去。
“咚--”萧瑶吃痛,余光一瞥,却迅速的接住了要落地的石头,恼怒的回头,顿时一僵。
凌莫寒?
出现在萧瑶身后的可不就是凌莫寒?就见凌莫寒一身白衣,赫然矗立在祠堂的大门口,毫不掩饰的样子看的萧瑶眉头一挑,然而下一秒就转为了厌恶。
“你来做什么?”
“帮你啊。”凌莫寒说着,蓦地绽出了一个笑容,在萧瑶的视线中,倏地靠了过去。
“那个护罩不能碰,一碰就会触动警报……”凌莫寒指了指一个地方。萧瑶看去,还未看清,就被人一把抱住,刚要挣扎,风潇的声音陡然传来。
“快跑!”
什么?萧瑶尚未反应过来,眼前一花,祠堂里的情景瞬间消失,出现在眼前的,竟是院子里,她的房间。
“这……”
话未出口,抱着她的手蓦地松开,萧瑶瞳孔一缩,房间里顿时只余下了她一人。
刚刚还在的凌莫寒,不见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萧瑶站了许久,在门外吵吵嚷嚷的声音中,一把掀了被子将衣衫脱了。
下一秒,门就被拍的砰砰响。
“人呢?全都出来!”
那敲门声响了片刻,砰的一声,门就被踹开了。
一众目光中,萧瑶慢条斯理的坐起,视线一扫,眼里均是不悦。
“大半夜的,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