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顾晚只觉浑身疼痛,脑袋昏沉。
半睁着双眼,她环顾四周,知道自己是在医院里,可当看到坐在病床前的傅止渊时,顾晚承认自己的脑子死机了三秒。
因为面前的这个男人,明显是一夜没睡的样子。
What???
难不成傅止渊守了她一夜?
不现实吧……
在傅止渊眼里,她就是个爬床的,而且爬床之前两人根本就没有一丝接触,她何德何能让傅止渊守一夜?
“你醒了?”傅止渊看着她,声音有些沙哑。
身上很疼,可顾晚却不敢直接躺着跟傅止渊说话,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又被对方面无表情的拦下。
“你全身有五处骨折,分别为右足舟状骨、骰骨、外侧楔骨以及第3、4跖骨,还有,脑袋右侧也有划伤。”
这些骨头,顾晚听都没有听过……
“傅先生,你很忙吗?”顾晚想了想,还是将这个疑问说了出来,她宁愿相信傅止渊是连夜工作,抽空才来看她的。
她害怕,害怕对她太好的傅止渊。
“嗯。”傅止渊点头,起身拿起椅背上挂着的外套,“医生说你不能碰盐,我让助理准备了白粥,饿了就喝点。”
说完,直接推门离去。
门关上的那一刻,顾晚悄悄的松了口气。
“看好她,千万不能再出岔子。”
傅止渊吩咐完助理,回头看了看紧闭的病房门,眼底滑过一抹异样的神色。
——
顾晚在病房里百般无聊的躺了一上午后,见到了童书。
见到她的第一眼,顾晚的脑海里就滑过她那张隐在暗处得意的脸。
童书一进门就直奔病床,放下手中的水果后,赶忙道:“你没事吧,晚晚。”
“我没事。”顾晚感激的笑笑。
“你没事就好,”童书的眉宇间染上一丝怒气,“真不知道剧组的设备怎么搞的,这么不负责任!”
听到这话,顾晚内心忍不住冷笑,面上却是一副和气太平的样子,“你不要生气,傅先生已经吩咐下去查了。”
傅先生二字成功的让童书的表情变了变,她蹙眉,“听说那天试镜,许弯弯为难你了,她可是视傅止渊为己物的,有没有可能是她……”
顾晚是真的佩服童书睁眼说瞎话的本领。
这世上有一种人,她坏,却也仅仅是坏,如许弯弯,可像童书这种,真的能说是毒了。
“结果没出来,我们谁都不知道,傅先生说了会给我撑腰,那我等着变好。”
童书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里,可面上仍是装作放心的点点头,“那就好,如今我和你在一个剧组,就算许弯弯难对付,我们也不怕。”
“许弯弯人只是娇纵了些,”顾晚笑笑,摇头,“不坏。”
这句话成功让童书一噎,不知道该作何话,好在顾晚及时替她打了“圆场”。
“童童,谢谢你。”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嘛!”童书不好意思的笑笑。
最好的,朋友?
顾晚藏在被子下的手紧握成全。
再好的朋友,也是讲究礼尚往来的,你投之以桃,那我可就要报之以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