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你杀的,我怎么知道?你不能因为看不惯我,就想污蔑我。”
苏蓝桉把宣纸递给侯青川,侯青川目眦欲裂。
母亲的字,是京城公认最好看的,最难学的,可宣纸上,赫然是母亲的字迹。
只有寥寥几字:苏蓝桉是无辜的。
侯青川把宣纸揉的不成样子,扔到苏锦落脸上,“这怎么解释?”
事情好像朝他不愿相信,不敢想象的方向发展了。
苏锦落只看了一眼,心里更加笃定杀了侯母,是她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青川哥哥,定是苏蓝桉为了狡辩,而做出来的伪证!”
侯青川怒吼,“母亲的字,京城无人可模仿,即便是最有名的先生,也只能模仿三分。”
苏锦落立马改口,“定是她为了占有夫人的嫁妆,她贪心狡猾的很,五文钱的发簪都当做宝贝,何况是……”
苏蓝桉拍手,看向侯青川,“夫人的嫁妆,是什么?”
侯青川掐着苏锦落的脖子,“母亲从不让人碰她的东西,你怎知道苏蓝桉觊觎母亲的嫁妆?”
苏锦落快喘不过气了,只能装可怜,“青川哥哥,好疼,我肚子好疼……”
苏蓝桉说道,“侯青川,你可知,你母亲以命入局,就是想告诉你,是你的自以为是害了她。”
闻言,侯青川绝望的闭上眼,“苏蓝桉,这件事查清之前,你不能离开水榭楼阁半步,苏锦落,不能离开偏院半步,谁离开,谁就是凶手!”
苏锦落眼珠一转,立马有了主意,“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青川哥哥,等孩子出生,我们一起去祈福。”
侯青川心凉了半截,他母亲尸骨未寒,苏锦落半句关心的话都没有,竟然还在憧憬未来。
反而是苏蓝桉,眼睛里有些悲痛,仿佛是为侯母不值。
其实她不知道怎么说,侯母也算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看不上苏锦落的卑贱出身,却任由她儿子对苏蓝桉利用伤害,最后的善意,也不过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甚至临死,还要利用她。
给玉如意看似看重,却是为了把她困在这深宅大院。
“把她们带下去!”
侯青川心情复杂,一夜之间,他跟母亲天人永隔,原本以为相携一生的人,到头来不过是看错了人。
他在书房里走了一圈,最终在桌子上找到了母亲的绝笔书。
“我儿青川,你看到的时候,母亲已经不在了,苏锦落心胸狭隘,绝非良人,母亲的玉如意给苏蓝桉,是为了让她帮你,别跟沈家纠缠,苏锦落腹中孩子,决不能留,那孩子就是你的催命符,你觉得孩子出生了,旁支还会认你这个长房嫡子吗?
苏蓝桉对你有恨,也能理解,母亲调查了,当初救你的人,就是苏蓝桉,苏锦落就是个冒领功劳的冒牌货!”
侯青川泣不成声,果然跟苏蓝桉说的一样,母亲是以命入局,让她看清苏锦落的真面目。
而他对苏蓝桉成见太深,以至于被苏锦落利用。
“来人,去拿些酒。”
侯青川喝的酩酊大醉,下人来通报,说苏锦落身体不适的时候,侯青川气的摔碎了酒杯。
半夜的时候,侯青川感觉到有人在碰他的脸。
睁眼就看到箐儿,“箐儿,你怎么来了?”
“表哥,你别喝了,箐儿扶你去休息,侯府还要你主持大局。”
她杀了盯着她的丫鬟,才有机会逃出来,也知道是苏锦落杀了人,但她现在要让苏蓝桉去死。
至于苏锦落,再慢慢对付,那个孽种,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