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照片。
照片背景是学校,傅时予站在一个女孩身后,手捧着一束玫瑰,玫瑰里插着张黑卡。
巧的是,这张照片就夹在司念念的资料里。
所以……这女孩是司念念?
傅时予头突突地疼。
何慕凑过来看了一眼,说道:“傅总,这是您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啊。”
京都谁人不知道,傅氏集团总裁傅时予在大学时对一个女孩爱而不得,拿着黑卡给人家告白,结果被拒了。
没想到辗转多年傅总的白月光又回来了。
今天傅总突然叫他去查人他就知道傅总放不下。
傅时予黑眸沉沉的,俊脸紧绷,眼底敛着凛冽的寒色。
当年他少年早成,得知自己未来的妻子会是洛欢,两人又是一个学校,于是便寻机告了白。
反正早晚都是他的人,他喜欢把自己的东西攥在手里,不许别人染指半分。
谁知,他告白失败。
没想到,他当年竟告白错人了?
顾寒非不是告诉他只要拿着花往那里一站,小卡片一背就完事吗?这就是他安排的万无一失?
傅时予脸上精彩纷呈。
“顾寒非呢?”
何慕说道:“还在非洲。”
两人不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嘛,傅总不知道?
傅时予骤然沉了声,“叫他别回来了。”
“……”
何慕是人精,能根据傅时予脸上眉梢扬多少,塌多少来判断傅总的心情指数。
傅总心情……很差。
他有必要避一避。
“傅总,这是明天陪老先生去扫墓的行程,您看一看。”
他说完就遁了。
安抚老板什么的都是浮云,浮云……
……
时空花园餐厅。
这是一家顶楼的西餐厅,玻璃建筑组成一个圆,圆中心环绕着一个花园,全是各色各样的玫瑰花开满了整个花园,玻璃墙上也爬满了玫瑰。
太阳照射下来,打在洛欢那张白皙而精致的脸上,人的精神也瞬间变得极好,明艳而美丽。
洛欢垂眸看氤氲的咖啡香,“傅时予摔了我的饭盒。”
“大小姐,他也不是第一次摔你饭盒了。”沈银桥喝了口咖啡,淡淡笑开。
她也不懂闺蜜脑子里怎么想的,每日都给那渣男准备饭菜,偏偏人家还不领情。
洛欢抬眸,“你看我是想听这个吗?你找我来干嘛?”
沈银桥递给她一张卡片,“这是明天山水公馆墓地拍卖的具体时间地点,你不是托我关注好久了。”
洛欢接过来看了一眼,放在一旁。
一两分钟后,沈银桥才犹疑的开口,“傅太太,你年纪轻轻买墓地做什么?”
别是瞒着她得什么绝症了吧?
“埋狗。”洛欢叹气。
她现在忽然有点不想给傅狗买墓地了,他不配。
沈银桥惊呼,“有钱人都这么玩的吗?埋只狗都要特意买墓地。”
“所以你今天不开心是因为你的狗死了?”闺蜜养狗了她竟然不知道。
洛欢摆手,“还没死,不过快了。”
“对了,我听说傅总的白月光回来了。”沈银桥搅着咖啡。
洛欢惊惧抬眸,“你怎么知道?沈小桥你是狗吗?”
嗅觉这么灵敏。
沈银桥说道:“我听赵屿帆讲的啊,他老八卦了,说你们那天在包厢……你还没放下薄寒州啊?”
沈银桥忽然话锋一转。
洛欢淡淡道:“谁知道呢。”
她又不是原主。
原著中原主从小就喜欢薄寒州,两人门当户对,又是青梅竹马,可惜薄寒州不喜欢她。
洛家疼爱女儿,但也打心底里把女儿当做联姻工具,洛父看出来薄寒州性子执拗,担心强行联姻不仅不能利于两家,还可能两家结仇,于是瞬速答应了傅家的结亲。
原本洛欢是要拒绝的,但一个骇人的消息让她转变了态度,还一改娇纵小姐的作风,成了京都人人艳羡的端庄傅太太。
而一切的根源,源于半年前的一个雷雨夜,她听见了父母的谈话,原来她是被抱错的假千金,她二十岁那年重病输血父母才察觉出不对,这两年洛家夫妇都在秘密寻找真的女儿。
据原书记载,真千金应该不久就要回来了。
原主起先也想过和傅时予好好过日子,但偏偏傅时予的白月光回来了,他还放不下。
后来司念念和薄寒州成了一对,傅时予也因司念念和她提出离婚,洛欢拿到了天价赔偿费,可她不甘心啊。
两个生命中和她纠缠最深的男人都为了司念念要生要死,她怎么忍得了。
于是她放开了手脚极力抢夺薄寒州,还和傅时予狼狈为奸,最后傅时予一步步疯魔,因执念走向死路。
洛欢看着这一切,想回头,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她也死了
洛欢想到这些就头皮发麻。
她才不要学着原主作死,就任由傅时予一个人折腾去吧,她要长命百岁好好享受生活。
“桥桥,有了小鲜肉介绍给我。”
沈银桥一脸惊奇,“你要出轨?”
洛欢摊手,“傅时予的白月光不是回来了嘛,大概过不了多久就会给我提离婚了。”
原著中傅时予那样占有欲强的男人,知道自己的白月光喜欢上薄寒州后,一路使坏强制爱甚至差点强奸司念念,因此被薄寒州割去了最重要的东西,还坐牢身败名裂。
虽然他最后迷途知返为了女主死了,可傅家也因此没落,傅家人也死了。
傅时予作得一手好死。
他赶紧奔赴他的白月光,和她离婚吧!
不要连累她。
沈银桥一拍桌子,“不识货的狗东西!有这么漂亮的大美人,还去惦记那劳什子白月光,狗都知道捡热乎的吃,他连狗都不如,欢欢,等我组织好小鲜肉一字排开任你挑选。”
“好。”洛欢月牙弯弯。
沈银桥安慰她,“行了,姐带你去泡温泉,就今晚,别想那狗男人了。”
洛欢:“啊,可是我要回去睡美容觉啊。”
“我请你。”
“行。”
……
傅时予是个工作狂,回到澎湖别墅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别墅里静悄悄的,主卧室里也一片黑暗,他想着自己还有工作要处理,便直接去睡了书房。
第二天,傅时予晨练结束之后,洛欢竟然还没起床。
他正准备抬脚上楼,却接到公司的电话,遂早饭也不吃了,嘱咐忠伯道:“叫太太起来吃饭。”
说完便走了。
忠伯:“?”
所以你睡了一晚上不知道自己枕边没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