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琉夏見他啥也沒說,自顧自的離去,內心極度崩潰,小跑著跟了上去。
黎攸瑾等她追了上來,便開口說道:“帶路吧!”
“…………”蘇琉夏沉默著。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且帶路?帶啥什子路?
按道理,他們之間除了那一次親密接觸外,過去的一個星期裡,兩人都沒有聯繫過,本來她都已經快忘了這件事,以為他不會來找自己,讓她負責,卻不想還是沒有躲過。
好在明天自己就要去劇組了,暫時不用住在這裡,剛好也避免了雙方的尷尬。只希望等自己回來之時,他已經搬出去了。
蘇琉夏如是的想著。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A棟五樓,502號。”蘇琉夏沒有帶路,而是說出了自己所住的樓。
黎攸瑾拉著行李箱,看了看她不情願的面孔,心中有些不悅,他就這麼讓她討厭?
“你……”黎攸瑾開口想說些什麼,可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蘇琉夏歪著頭,等待著他的下言。
“走吧!”黎攸瑾憋了半天,最終還是沒說出來,他怕最後的結果有些殘忍,雖然已經知道了結局。
等了半天,就等來這麼一句話,蘇琉夏在心內翻了個白眼。
兩人乘坐電梯到五樓,蘇琉夏搶先一步,從包裡拿出鑰匙,打開門。好在自己也才搬來沒多久,屋子不是很亂,要不然,還真是有些丟人。
黎攸瑾徑直走進去,完全沒有要借住他人家的感覺,反而這兒就像是他住了好多年,此時出差回來一般。
蘇琉夏站在玄關處,看著他一點兒都沒有客人的樣子,反倒像是一個主人,心內不知怎麼地,有些不平。
其實她有很多問題想不明白,她並沒有什麼才華美貌,也沒有什麼值錢的,他圖的啥啊?而且那天的事,完全就是個意外。
她醒來的時候,還以為他是牛郎來著,走時,將身上僅有的現金都給了他。卻不想她還沒走,就被他抓了個正著,還說要自己對他負責。別人都是睡了給錢就完事,怎麼到她這兒抓著人要求負責的?
蘇琉夏看著自己租的房子,再想想所剩無幾的鈔票,瞧著要自己負責的某人,無比的心酸。
黎攸瑾環視一圈,見她還站在玄關處,眼神閃了閃。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蘇琉夏扭頭對上黎攸瑾的視線,有些羞怒的道。
“嗯。”嗯?個什麼鬼。
兩人不再說話,空氣中瀰漫著尷尬的氣息。
沉默了半晌,見黎攸瑾的箱子還在一旁,就打開客房的門。對黎攸瑾說:
“你先住這兒吧!”
“嗯。謝謝。”黎攸瑾回應道。然後將箱子推進去放好。
“不用客氣,你先整理吧!”說著蘇琉夏退了出來。
此時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兩人還沒吃飯。
冰箱裡什麼都沒有,看來還得去買些菜回來。
黎攸瑾整理好出來,正好看見揹著包要出門的蘇琉夏。
“你要去哪兒?”黎攸瑾開口問道。
“去買些菜,冰箱裡什麼都沒了。”蘇琉夏聽到聲音,扭頭對他說。
“一起去。”
上前很自然的牽過她的手。
蘇琉夏不習慣被人拉著,用力的掙扎著,卻是越掙越緊,無奈的她,只得隨他而去。
黎攸瑾感受到她的抗拒,但不想就這麼放開她,只得越握越緊。待她不再掙扎,握著她的手才放鬆了些力道。
黎攸瑾對y市不是很熟悉,故而不知道哪裡有超市,便問了一下:
“去哪裡買?”
“東坪市場。”蘇琉夏看了他一眼,回答道。
東坪市場,買菜的人很多。黎攸瑾不喜那麼喧鬧的地方,而且這裡各種味道都有,腥味,油味……地上也是紙屑,菜葉,塑料。
“為什麼要來這裡買?超市不可以?”黎攸瑾忍受著心中的不適,皺著眉頭問蘇琉夏。
“這裡菜比較新鮮。”最重要的是比超市的要便宜。
“…………”黎攸瑾平時吃的,都不用自己親自動手,對於這些則是一竅不通。
這是他人生第一次來買菜。看著蘇琉夏認真挑揀的模樣,黎攸瑾竟覺得自己心裡暖暖的。連之前看不慣的衛生,也變得順眼了好多。
“老闆,這西紅柿怎麼賣?”蘇琉夏拿起一個對著老闆問道。
“這個三塊錢一斤,這個兩塊五。”老闆對蘇琉夏介紹道。兩塊五的明顯沒有三塊的新鮮,一看就是賣了好多天的。
“兩塊五,賣不賣?”蘇琉夏拿著三塊的問道。
“小姑娘,我這進貨都是兩塊八,只賺了你兩毛錢,兩塊五實在是賣不了。”老闆同是無奈的說道。
蘇琉夏沒再還價,放下手中的西紅柿,帶著黎攸瑾就像前走去。自己要便宜的,還要好些的,人家賣不了,她也不會強求。賣的那麼多,總會找到自己想要的。
沒一會兒,黎攸瑾手上就提著大包小包的,蘇琉夏看著這些,覺得已經足夠了,便往回走。
“給我拿一些。”蘇琉夏見黎攸瑾一個人提著,而自己兩手空空,總覺得怪怪的,便對他說。
黎攸瑾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只是將一些輕的給了她。
回到家,將食材放好,蘇琉夏圍上圍裙,便開始在廚房忙碌。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黎攸瑾靠在門框上,看著不停忙碌的蘇琉夏,開口問道。
“你幫我把這些菜洗乾淨。”蘇琉夏指指擱置在一邊沒洗的蔬菜,不客氣的說道。
黎攸瑾將襯衫的袖子挽起,便開始洗起來。
“等會兒,你不能這樣洗,這樣洗容易將菜葉洗壞,而且還洗不乾淨,到時煮出來就不好吃了。”蘇琉夏見他快將菜葉都洗沒了,還爛的不行,不由出聲。放下手中的刀,連忙過去。
“你這樣,將水開到最小,然後慢慢洗淨,這樣才不會洗壞,也不會浪費水,懂了嗎?”蘇琉夏偏著頭看著他。
黎攸瑾平淡無波的點點頭,示意自己已經明白了。
隨即蘇琉夏便繼續去忙自己的,現在的她,已經餓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