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数招之后,王则看着倒在地上的用剑铁人,心中遗憾地一叹,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心仪的对手。可惜,貌似有点弱。
不过很快,王则就振奋起来,这里是试炼室,肯定有各种各样的对手。肯定还会有用剑的。
很快,下一个对手出现,这次是用个用刀的,看着对方袭来,王则也持剑迎了上去。而这次一交手,王则细心地发现,和前两个相比,这个对手似乎要更强大一些。这次,王则几乎是除了规则之力外将剑法使到了极致。才打败他。
这个打败,又出了一个用枪的对手。长枪,一寸长一寸强,乃是兵中霸王。见此,王则更是不敢大意。几乎将流云腿法提到了极致。不敢硬碰。
而那使枪的对手实力更强了一点。王则接触这个世界的武者不多,不过简单估算,估计比赵雷强一倍左右。王则这次仅凭普通剑法和腿法根本无法战胜他。无奈之下,王则只好使出风之力。才将他打败。
而这个打败之后,很快新的对手再次出现。
试炼室外面,此时除了徐溥心和王则的试炼室之外,其余八间试炼室里历练的弟子都已经脸色苍白地出来了。
那些脸色苍白的弟子一出来看到外面这么多人吓了一跳,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徐溥心进了试炼室。于是也不急着回去恢复了。索性一起等在外面,等着徐溥心出来。
但是等着等着,有弟子就觉出不对味来了。
“不对啊,第五间试炼室的人是谁?怎么还没出来。”
“对啊,他怎么还不出来?谁看见了。这个新进去的人是谁?”
“好像是那个新来的锻体五层的弟子。”
“别开玩笑了?锻体五层,锻体五层在里面连一招都接不下。”
“是啊,再等等,说不定是哪位师兄呢。”
有和门碑执事交好的弟子前去打听,可惜那执事只是讳莫如深地看着试炼室,不肯回答。
众人无奈,只能继续等待。
此时,一刻钟过去。
第三试炼室,第五试炼室,依然没人出来。而其他的八间试炼室,早就已经空了。前来围观的弟子越来越多。全都兴味有加地看着试炼室门口。
又一刻钟过去了。
还是没人出来。那两个房间就如同两个孤独的风向标一样。
这时,有弟子兴奋地道。
“不会是有两名门碑榜上的师兄在里面吧。”
“肯定是,我们今天运气真好,可以见证两名门碑师兄的历练。”
又一个对手倒下,王则狠狠地吐出一口气,此时的他已经满身大汗。体内也有些虚弱。
“这虚弱的气血,果然是我最大的弱处。虽然一直用丹药调养,已经有了改善,可惜依然杯水车薪。平常看不出来,等遇到这样大强度的战斗的时候,这个弱点就一下子显现出来了。”
擦了擦头上的汗,估算了一下身体的情况,王则觉得还能再坚持一会儿。
“继续吧。”
然后就继续提剑迎了上去,越到最后,对手越强,到了这个时候,王则普通的剑法已经完全不起作用,只有运用风之力才能勉强战斗一二。
而此时的外面,已经慢慢地聚集了大量的弟子,都在等着试炼室里的两人出来。同时他们心里又激动不已。毕竟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难得的观赏机会,虽然对里面的情况,他们什么都看不到。依然津津有味,仿佛在里面战斗的人是自己一样,这大概是人性中的表现之一吧。
忽然有人注意到门碑。
“等等,排名变了。蓟成礼师兄不见了,王则,王则是谁?”
“王则?什么王则?”
众弟子反应过来,一起盯着门碑上的名字看,似乎要将王则两个字盯出两个洞来一样。
“谁认识这位王则?”
很显然,大家都不知道。
另一边,管理门碑的执事紧紧地盯着门碑上的名字,眼里仿佛着火了一样。久久不能言语。
围观众人不由兴奋起来。
“不知道这位王则是哪位师兄,看来我们不止见识了两位师兄试炼,还见证了一位师兄的崛起啊。”
“不错。”
有弟子与有荣焉地应道,显然也觉得幸运。
正议论着,突然只见试炼室那里身影一闪。有两道人影出来。其中一道正是之前的徐溥心,此时的徐溥心脸色也有些苍白,不过身形还算稳。不紧不慢地出来。而另一道,却是直接倒飞而出,狼狈异常。
“出来了,出来了。”
此时的众弟子已经没心思去关注徐溥心,反而都去看另一道人影。
“这位师兄,你没事吧,你,”
待看清那人影的时候,众弟子突然一顿,说不出话来,哑立当场。
王则被滚翻在地,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胸口大声喘息。果然还是太勉强了。最后一战,他遇到一个使用腿法的对手。那对手的实力,粗略估算是赵雷的五倍有余,王则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只交了一回合手就被他一脚当胸,踢了出来。
如今他气血两虚,已有力竭之势,王则不敢托大,赶紧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他得尽快调息才行。
直到王则走远,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这,这,怎么可能。”
“我看花眼了吧,肯定是花眼了。”
原本以为会受到众人欢迎的徐溥心此时见没人理他,不由眉头紧皱,也看着王则离开的身影,突然想到什么,徐溥心眼睛一缩,转头去看门碑,只见门碑之上,一个新的名字出现在最后一行。
王则。
这一次,整个外门可都是哄动起来。王则是谁,什么来历,什么天赋,来宗门后的遭遇,全都被一一查出来。知道的越多,越觉得不可思议。
“我不会做梦吧。世上竟有这样的怪才。怎么可能?”
藏书阁,藏书阁长老笑咪咪地听着外面议论。藏书阁的一位执事给藏书阁长老倒了一杯茶。忍不住问道:“长老,您为什么要让他去挑战门碑?”
藏书阁长老笑咪咪道:“他太独,每天都独来独往,如同一潭死水,不重名利,不重得失。整天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哪有少年人的心性。若不让他起一点波澜,估计就会埋在后山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