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被沈艽這副樣子給弄懵了。
太子黑著臉道:“我都沒有碰到你,你喊什麼?”
沈艽卻是不管不顧大喊道:“父皇,救命啊,太子要殺人了,父皇。”
太子氣得臉都綠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像沈艽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祁景颺皺眉看著倒在地上大喊大叫的沈艽,他懷疑她真的是女人嗎?
“父皇啊,父皇,太子殺人了。”
太子氣得咬牙切齒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
他話還沒有說完,養心殿的門就開了。
皇帝黑著臉走了出來,皇后也跟在身後,臉色很難看。
一見他們出來,沈艽瞬間就變得一副虛弱的樣子,她咳嗽幾聲道:“父皇,救命啊,太子他……咳咳咳。”
話還沒有說完,她卻咳個不停。
皇帝冷著臉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父皇,兒臣……” 太子話還沒說完。
就聽沈艽飛快的說道:“父皇,是我的錯了,太子說我家王爺是個廢人,還說他要是我家王爺寧願站著死也不願意爬著活,我氣不過就反駁了一句,誰知太子他竟………”話還沒有說完,她就小聲哭了起來。
看著皇帝難看下去的臉色,沈艽接著補充道:“父皇,此事也是我的不對,若是我裝作沒聽到的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情事情了,父皇,還請您不要怪太子,他只是一時口誤,畢竟我家王爺的確是…廢人。”
此話一齣,皇帝氣得臉色鐵青,他上前狠狠地給了太子一腳:“朕早就說過,不許在景颺面前提廢人二字,你們是當朕死了嗎?”
見他動怒,幾位皇子齊齊跪下道:“父皇,息怒。”
沈艽也是坐在地上哭喊道:“父皇,你別生氣啊,你也別罰他們,要是你罰了他們,到時候吃虧的就是我家王爺了,嗚,我可憐的王爺哦。”
沈艽哭的那叫一個慘,就跟別人死了爹一樣。
太子氣得整個人都住在發抖:“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罵他是廢人了?”
皇帝氣得手都在發抖,若不是這裡人多他顧及太子的臉面早就一巴掌甩過去了。
沈艽回頭朝祁景颺使了一個眼色。
祁景颺皺眉,這個女人朝他眨眼睛作什麼?
見他毫無反應,沈艽有些無語了,這個傻逼一點兒都不上道。
想罷,她直接哭喊道:“父皇,若是我死了,你一定要重新替我家王爺選一個良人啊。”
話音未落,她直接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聞琴連忙上前扶她叫道:“王妃,您怎麼了,快醒醒。”
皇帝也是臉色大變,他連忙喊道:“太醫,快宣太醫。”
很快,一個白鬍子太醫急步而來。
他剛想行禮,皇帝揮手道:“不用行禮,快替鎮北王妃看看她這是怎麼了。”
白鬍子老太醫應聲,連忙替沈艽把脈。
很快他便收回手道:“皇上,王妃身體本就虛弱,如今從脈象上看來,王妃她受了很重的內傷,怕是……”
皇帝皺眉問道:“怕是什麼?”
太醫低著頭道:“皇上,王妃怕是回天乏術了。”
眾人的臉色都變了,他們都清楚的知道太子根本就沒有碰到沈艽,她怎麼會受內傷呢,還這麼嚴重?
祁景颺卻有些好奇的看著靠在聞琴懷裡的沈艽,若是他沒有猜錯,一定是她動了手腳,只是她是怎麼讓太醫把脈都把不出問題的呢?
太子臉色有些難看道:“父皇,兒臣根本就沒有碰到她,她的傷與兒臣並沒有關係啊。”
祁軒辰也跟著附和道:“是啊,父皇,我們都能做證,皇兄根本就沒有碰到三嫂啊。”
祁軒宇看了一眼祁景颺,他眼珠轉了轉,隨後輕輕嘆了口氣道:“父皇,不是兒臣幫著三哥,只是剛剛皇兄對三嫂出手的時候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如今三嫂身受重傷,兒臣覺得皇兄做的的確有些過了。”
見祁軒宇開口了,祁軒棋也跟著道:“父皇,兒臣也可以做證,剛剛皇兄的確朝三嫂出手了。”
此時話一齣,太子的臉色瞬間就難看了下去,他冷眼看著祁軒宇道:“五弟,你和三弟一母同胞,你自然要向著他說話了。”
祁軒辰冷哼一聲道:“就是,誰知道你是不是想借此機會害皇兄。”
聽到他們嘰嘰歪歪半天都沒有過說法,沈艽有些無語了,這祁景颺怎麼一點兒都不給力啊。
她伸手掐了一下聞琴。
聞琴低頭就見沈艽朝她眨眨眼,她有些不解,但很快她就明白了。
她故作驚喜的叫了一聲:“王妃,您醒了?”
沈艽虛弱的應了一聲道:“嗯,我這是死了嗎。”
聞琴扶著她站起來道:“沒有,您只是受了太重的內傷。”
沈艽輕輕嘆了口氣道:“我本以為能與王爺白頭到老,恩愛一生,為他生兒育女,如今看來怕是要先走一步了,只是我一死怕是要坐實王爺的克妻之名了。”
她說完,靠在聞琴肩上小聲哽咽著:“嗚,我可憐的王爺啊。”
一時,場中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就連祁景颺的目光都落在了沈艽身上,雖然知道她是在做戲,但他還是忍不住有些動容。
皇帝的眼眶也有些溼潤,他放在柔了聲道:“景颺媳婦兒,你放心,朕一定會讓人去給你尋找名醫。”
沈艽擦了擦根本就沒有的眼淚,她一臉感動的看著皇帝道:“謝謝父皇,但是兒媳的身體自己知道,名醫就不必尋了,只是兒媳這身子怕是要耗費許多銀錢買藥材了。”
說完,她輕輕嘆了口氣道:“但兒媳實在是不願讓王爺人財兩空啊,還請父皇替王爺將兒媳休了吧。”
祁景颺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原來她是想跑啊。
沈艽感覺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背上,她不用回頭都知道是祁景颺。
她一開始的確是想收拾一下太子的,但她突然發現這是一個讓皇帝下旨替祁景颺休妻的好機會啊。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呢。
皇帝猶豫了,他並不關心沈艽的死活,相比她的死活,他更關心祁景颺克妻之名,他本就虧欠這個兒子,一心想要彌補他。
如今沈艽命不久矣,那他也該下旨讓他們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