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貴妃的臉色陰沉了下去,她冷眼看著祁景颺道:“你別忘了,我是你母妃。”
祁景颺雙眸寒冰,聲音冰冷道:“若是可以,我寧願做乞丐的兒子也不願意做你的兒子。”
“混賬東西。”寧貴妃氣得抬手甩了他一巴掌,直接將他的嘴角都打破了,可見她用了多大的力氣。
“母妃。”祁軒宇上前拉住了寧貴妃。
祁景颺的手死死抓著輪椅扶手,他抬頭冷笑著看著寧貴妃:“你要是看我不順眼就拿劍殺了我,說不定我一死,父皇對你更愧疚,說不定對你們母子更好了。”
“你!”寧貴妃氣得再次抬起了手。
只是這次她的手還沒有落在祁景颺身上就被人抓住了。
看見是沈艽抓住了寧貴妃的手,眾人都是一驚。
沈艽上下打量著寧貴妃,隨後搖頭道:“可惜了這麼一副好看的皮囊。”
寧貴妃見沈艽敢抓著自己的手,她怒呵道:“你給我放開,誰允許你碰我的。”
沈艽撇撇嘴道:“你讓我放開你的哦。”
說罷,她勾唇一笑,隨後手上一個用力,只聽“啪”的一聲,寧貴妃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
一時,宮道上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沈艽驚呼一聲:“呀,貴妃娘娘,你怎麼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呢,莫不是年紀大了,抽風了?”
感覺到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寧貴妃側著臉好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祁軒宇怒視祁景颺聲音冰冷道:“三哥,你的王妃居然敢動手打母妃,你當真不管管嗎。”
沈艽白了一眼祁軒宇道:“打狗還要看主人,你們打了我的狗王爺,啊呸,不是,你們打了我家王爺我們都沒有說什麼,況且,是貴妃娘娘自己手抽風打了自己的臉,怎麼還能怪我呢。”
她說著,在祁景颺的衣服是擦了一下自己的手,一臉鄙夷的看著祁軒宇:“還有,你娘沒有教過你兄弟之間要互相幫助,愛護,尊重兄長嗎?”
她說完,突然看向寧貴妃,恍然大悟道:“哦,我忘了,你娘都是這樣的人,正所謂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會打洞,你娘都沒人教她又怎麼能教你呢!”
“沈艽!”祁軒宇怒呵一聲:“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罵我母妃。”
寧貴妃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她怒道:“來人,把這個目無尊長的女人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
看著準備上前的幾人,祁景颺陰冷的聲音響起:“我看誰敢動我的人。”
寧貴妃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你要為了這個瘋丫頭跟我作對?”
祁景颺對上她的眼神,毫無畏懼:“又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嗎。”
“祁景颺,你以為你父皇護著你,我當真拿你沒辦法了嗎?”寧貴妃的指甲都已經陷進了肉裡,要不是因為他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她早就除了他了。
“那你就殺了我。”說罷,他拔出陳越手中的佩劍扔到她面前。
沈艽臉都臉了,她倒是不怕當寡婦,要是祁景颺死了她不用陪葬的話,她寧願當寡婦守著他的萬貫家財。
可是以那老皇帝的性子,他那麼寵愛祁景颺,說不定祁景颺前腳剛死,老皇帝后腳就能把她給弄死了。
她飛快撿起地上的劍,瞪了一眼祁景颺道:“王爺,你這是幹啥,也不怕傷了貴妃娘娘,到時候我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她說完,把劍遞給陳越道:“拿好你的劍,這可是關乎著我的小命呢。”
陳越有些不解的看著她,這王妃怎麼神經兮兮的,不過有一點他很高興,王妃知道護著王爺,這是好事兒。
要是沈艽知道陳越心裡的想法,她一定會忍不住笑出聲,老子那是護著你家王爺哦,老子是護著自己個兒的小命兒呢。
寧貴妃冷冷的看著沈艽,她放低了聲音道:“沈艽,你別以為你身後有丞相府撐腰我來不敢動你,我告訴你,若是惹急了我,到時候我讓整個丞相府給你陪葬。”
看著寧貴妃那副欠揍的嘴臉,沈艽臉上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朝她走了過去。
威脅她是吧,很好,她最喜歡威脅人了。
她剛走過去,寧貴妃一臉防備的看著她:“你想幹什麼?”
沈艽雙手舉起來道:“娘娘放心,我什麼也不幹,我就是想跟你說幾句話。”
寧貴妃冷著臉看著她。
沈艽小聲跟她道:“娘娘,你不就是想讓那個什麼碗進府嗎,我做主了,你讓她進來吧。”
寧貴妃看著祁景颺陰沉的臉,她冷笑一聲道:“就憑你能做的了主嗎?”
沈艽拍著胸口道:“開玩笑,我可是鎮北王府的女主人,這些小事自然能做主的。”
她說著,狗腿的笑了笑道:“母妃,剛剛是我做的不對,你別介意啊,你也知道我常年關在府中,膽子也小,也不會說話,你別跟我生氣。”
寧貴妃和祁軒宇看著沈艽這副樣子,眉頭緊皺,這個沈艽怎麼看起來神經兮兮的。
但寧貴妃並沒有把她當回事,她看都沒有看祁景颺一眼,轉身往宮中走:“明日我就讓婉瑩過去,你讓人把主院收拾出來給她住。”
“得嘞。”沈艽朝她揮手道:“母妃慢走,母妃小心別摔個狗吃屎。”
說罷,她將手中從地上撿起來的小石子放在兩指間,朝著寧貴妃的腿兩指發力。
只聽“哎呦”一聲,就見寧貴妃摔了一個狗吃屎。
沈艽憋笑推著祁景颺飛快的往外跑。
祁景颺下意識抓緊輪椅的扶手,臉都白了,他斷腿之後還是第一次以這樣的速度行動。
陳越和聞琴連忙追上去道:“王妃,慢些,慢些。”
出了宮門,沈艽忍不住放聲大笑:“狗東西,跟我裝逼,摔不死你。”
等她反應過來,就看見幾雙眼睛正盯著自己。
她連忙靠在聞琴身上,捂著胸口一臉虛弱道:“哎呦,聞琴,我胸口好疼,快扶住我。”
聞琴扶著她,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祁景颺看著無痛呻吟的沈艽,他冷聲道:“沈艽。誰給你的膽子同意讓寧婉瑩進府的?”
沈艽朝他拋了一個媚眼道:“王爺,你不是說我是你此生認定的人嗎,難道我連這麼一個小小的權利都沒有嗎。”
“你!”祁景颺現在才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怎麼會跟沈艽這樣一個女人比臉皮厚呢。
沈艽卻是已經有了主意,她本來就有氣沒地方發,正好等那個什麼碗進府,到時候可有的玩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