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功夫，陳苒和凌斯年就達成了合作關係。
陳苒流利地簽下字的那一刻，心裡感覺還是不可思議。
這就算是······把自己賣了？
不過，想想凌斯年這模樣，也不算虧本買賣。
凌斯年臉色暗沉，雖然對面的女人沒說什麼，但瞧見她惡趣味地打量，總感覺這女人一肚子壞水。
正想開口說什麼，“咕~”
一連串肚子叫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陳苒聽到聲音不由得暗罵自己肚子不爭氣。
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一邊又默默祈禱一旁的凌斯年沒有聽見。
不過，在這個安靜的車裡，除非耳聾才會聽不見剛剛的聲音。
“噗。”凌斯年很沒給面子的笑了起來。
看來丫頭還是丫頭，就算是鬼醫也還是個丫頭。
轉眼間，看了眼手腕間低調又不失地位的腕錶。
“中午了，順便一起吃個飯？”凌斯年又清了清嗓，彷彿剛剛不是自己笑出聲。
想起來早上沒怎麼吃飯，陳苒可不是一個委屈自己的主兒！
面對凌斯年的邀請，陳苒也沒扭捏，一口應下了。
畢竟回陳家總要面對那一家子人，想想就頭疼。
不是難辦，只是她不想面對麻煩。
實在是有點聒噪！
…………
莉莉安旋轉會所。
裝修與佈置以濃重而不失活潑的色調、奔放且大氣的佈局、近似自然優美的線條給這裡的顧客豪華舒適、至尊至貴的體驗。
一眼望去，雖然沒有傳統意義的包間，但餐位之間半開沙發的高度足以保護好每個客人的隱私，旋轉餐位的設計讓餐位與餐位之間多了些神秘。
“您好，女士。請問需要點些什麼嗎？”
陳苒抬眸，眼前服務員的不屑與嫌棄一覽無餘。
心裡也沒什麼計較，現在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有點看人下菜的意思。
要說今天陳苒的穿著，一身低調無Logo，只是內夾層有個若隱若現的圖案。
如果一個懂設計的人看了，一定會驚訝這是國際大師的作品。
服務員看陳苒皺著眉看菜單，以為是陳苒鄉巴佬看不懂這些法語。
是的，莉莉安旋轉會所是個具有法國特色的私人會所。
老闆為了彰顯濃郁的法國文化，將菜單也換成了法語，不過為了避免有顧客看不懂，也會貼心的準備一份中文菜單。
顯然，眼前的服務員有點看不起陳苒的意思。
“要一份浪漫落日和一份熱情巴黎。”
話音剛落，服務員微愣，面對一口純正的法語，她其實聽不懂。
因為沒想到陳苒真的會法語。
“啊？”
相比服務員的驚詫，陳苒也明白了，眼前的服務員是自討苦吃。
聽不懂法語報菜名，還敢給她拿法語菜單。
陳苒剛想用中文重複一遍，突然就被一聲女聲打斷。
“哎呀，這不是姐姐嗎？”
進門處，一抹粉色倩影出現在視野裡。
一襲粉色Logo套裝，陳雪似乎是恨不得把名牌二字打在身上。
一進門，就看見熟悉的面孔在餐位上坐著。
“姐姐，你是看不懂菜單嗎？”陳雪裝作錯愕，又因為是和林家小少爺林瑞一起來的，不好故意針對陳苒，接著裝無辜說，“我忘了，姐姐剛回來。這是個高級會所，姐姐，你身上錢帶夠了嗎？”
出言之後，陳雪身邊的男伴林瑞一臉鄙夷地看著陳苒，出口道：“現在這裡是什麼人都可以進來了嗎？不過既然是雪兒的姐姐，今天吃的飯記到我賬上。”
旁邊的服務員自然也認得林家小少爺，也能瞧得見二人身上的貴氣，點頭哈腰地應下了。
“這倒不必，我這點錢還是有的。”陳苒沒想到跟凌斯年出來吃飯，還能碰見陳雪，真是冤家路窄！
不由得覺得自己最近倒黴。
“姐姐，別逞強。”陳雪眼裡閃過一絲得意，雙眸微閃，假裝替陳苒擔憂的語氣，“這裡來往的人非富即貴，我也是擔心你跟了不好的人。你有什麼難處可以隨時和我說，不要貪圖虛榮，做一些讓陳家蒙羞的事！”
表面上是擔心陳苒，擔心家族的名譽，實際上是暗示陳苒沒本事來這裡消費，肯定有人包養。
陳家大小姐又怎麼樣！
反正你離家多年，來路不明，誰知道你在外面到底沾染了什麼風月。
面前的服務員本來就看不起陳苒，現下又覺得自己給她服務顯得噁心。
“這位女士，請您出去！”服務員跟座位上的陳苒厲聲說著，根據員工手冊，如果對其他顧客產生負面影響的人，服務員可以有權請她出去，拒絕服務。
陳苒正想出口反駁，“我看誰敢讓她出去！”
聞人先聞聲，陳雪看見有人出口制止，抬頭錯愕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硬挺的身板和流順的曲線勾勒出男人獨有的特點，低調又不失貴氣的穿著讓眾人開始揣測眼前人的身份。
明明眼前的男人沒有說什麼，但是眾人還是感覺到了一些威壓。
似是上位者的不屑，又似是玩弄於鼓掌的隨意。
“凌總，不好意思，是底下人辦事不力。”
片刻功夫，經理模樣的人收到老闆消息後趕緊過來道歉，也暗罵服務員不懂事。
“凌······凌總？”一旁的陳雪聽見經理對那男人的稱呼，不由得覺得慌亂，“你是凌斯年？”
瞧見此番形勢，服務員也點頭哈腰地鞠躬道歉，“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對不起女士！”
耳邊道歉聲音一直沒停，也沒有人出聲制止，似乎都是在等待陳苒的反應。
“一份浪漫落日，一份熱情巴黎。”
話音剛落，服務員立馬反應過來，這是用中文重複了剛剛的法語點單，趕緊點點頭記下了，“好的，女士。”
轉眼間，落荒而逃。
凌斯年落座之後，慢條斯理地看著眼前的人，“你們是要觀光我們吃飯嗎？”
“噗。”
這次笑出聲的是陳苒，沒想到凌斯年會這麼說。
“凌總！我是林瑞，就是那個林氏集團。”陳雪身邊的男伴顯然有些激動，畢竟很少會有機會遇見凌斯年，“希望林氏能有機會與您合作。”
“您這次的消費全記到我賬上！”
看見身邊男伴的點頭哈腰，跟狗腿子似的，陳雪不免覺得有點噁心。
等等！
眼前這個四肢健康，英俊多金的男人居然是傳聞中醜陋不堪，殘疾暴躁的凌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