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也很簡單,找一隻懷孕的黑貓,用長命燈油泡過的紅線把貓脖子連同身體捆起,但卻不將其勒死,跟著再活埋。
如此貓的怨氣能發揮到極限,脖子上的紅繩是用來鎖魂的,讓它死了魂魄不能離開,增加怨氣。
而這宣紙上的血,就是這種貓死後的鮮血提煉而出,沾染上了它們的怨念,而現在就放在這處命脈中,這處別墅中的人,不出問題才怪!
“這是…”王修為指向那張紅宣紙。
龔秘書連忙解釋:“這是出自一位大師之手,他說老夫人是中了邪,只能用這裡的風水佈局才能解開,這張紅宣紙就是老夫人的命紙。”
“聽起來很玄乎,但放在這裡後,老夫人明顯就好了許多,起到了不少作用。”
“胡鬧!”
王修為臉色一沉,向前去一步將那紅宣紙拿起,在那紅宣紙上,便是寫著老夫人的名字:洪素芬。
王修為面色下沉,將它放在地上去,引池中水過來洗刷上面的冤魂,再用真氣逼發。
馬上紅宣紙上老夫人的名字就燃燒起來,消失不見。
后王修為手法再一變,用自己的鮮血超度了這隻貓的餘念,在龔秘書震驚的眼神中,這張紅宣紙燃燒起來。
可幾秒鐘過去,火勢一停,原本暗紅的宣紙現在已經恢復原狀,乃是一張白紙。
做完這些後,王修為這才起身,以他之血在上面重新寫了老夫人的名字,並且將它放回原處。
他道:“龔秘書,有人在暗中害老夫人,剛才我經過的幾處地方,今後你多留一處心眼,如果被修改過的話,請你馬上聯繫我,不然的話老夫人還會有危險!”
“這…”龔秘書將信將疑。
王修為搖頭,也沒再說什麼,他能幫的已經幫到,至於他們信不信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
去到門口時,一輛車子迅速的開了過來,跟著車上走下來兩人,一位中年人和一位身穿黃道師長袍的男人。
那位中年人恭維無比的將那位黃道師朝裡面迎去。
王修為眉頭微皺:“龔秘書,他是?”
“他是姜道長,經常前來為老夫人做法,每一次做法之後,老夫人病情都會安穩幾天。”
龔秘書一臉嚴肅的道:“王先生,我們走吧,別在這裡耽誤了姜道長做法!”
他的語氣中,已經有些不滿,因為王修為在這裡亂動了許多東西,這些他都是需要去稟報的,不然到時候出現問題,誰來負責?
對於他的自作主張,心中更為不滿,只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王修為深深望了一眼那位黃道師,輕微一嘆,這張家,恐怕會有大難了,他能幫的就到這裡,但能否渡過,還是看他們自己造化。
“走吧。”
王修為坐上了他的車,返回到星夢集團樓下。
龔秘書將王修為送至後就離開,跟先前完全判若兩人。
“怎麼樣了,老夫人病情有所好轉嗎?”
王修為剛剛去到嶽懷亦辦公室中,她就迫不及待的出聲詢問。
王修為搖頭,“老夫人情況很嚴重,而且極其怕生不准我給她醫治,所以我就回來了。”
嶽懷亦神色馬上變得大失所望,人也冷漠了許多,“我就知道,要是好治的話,哪裡輪得到你這半吊子,你出去吧。”
王修為老無奈了,這能怪我嗎?
嶽懷亦很忙,公司中最近事情很多都需要她親力親為的出手解決,嶽星河基本上已經處於退休中,將一切事物都交到了她手上打理。
這些王修為也幫不上忙,就沒在這裡打擾她。
別墅區,張長明家。
王修為被送走後,張長明連忙將黃道師給請入到大廳中,並且還親自跑過去為他倒茶:“道長,又勞煩您親自跑一趟啦。”
“張先生客氣了,這是貧道應該做的。”
姜道長淡淡接過茶杯,小抿了一口,後想起什麼來,詢問道:“剛才那個年輕人是誰?看起來有些不同尋常。”
“哦,那是一位擅長針灸的中醫,就讓他過來給我母親看看病…”張長明道。
姜道長面色馬上一沉:“胡鬧,令尊身軀軟弱,精神萎靡極其不穩定,怎可以讓外人隨意來看?如此一來,可就又要讓貧道多花許多心思進去了!”
張長明臉色一變,旁邊的老爺子更是怒火沖霄,猛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怎麼就記不住!”
“我知道了,以後絕對不會再找外面的醫生過來添亂。”
張長明連連賠笑:“姜道長,您看我母親的病情…”
“令尊的身體,即便是貧道也只能勉強吊住,但想要治好,近乎沒有可能。”
姜道長嘆息道:“貧道能做的,也唯有讓老夫人可以多一段清醒時間,你們做家人的,也能多陪陪她。”
“那就有勞姜道長了。”張長明露出一絲苦笑。
“我去看看。”
姜道長起身,朝老夫人所在的房間走去。
張長明和老爺子連忙跟上,進入房中後,老夫人看到姜道長後,眼中滿是恐懼,可卻不敢聲張一點,蜷縮在床腳處瑟瑟發抖。
“無礙,馬上就好。”
姜道長手持拂塵快速向前去,一把黃紙被他拋出,在空中隨風即燃,房間瞬間燈火通明,燃起七盞回魂燈,冰冷的火焰照亮了房間。
姜道長神神叨叨唸著咒語,穿梭在燃燒的黃紙間,拂塵晃動,房中居然出現了無數道影子,被他以拂塵紛紛打入到那些回魂燈中去。
老夫人更加害怕了,不斷的顫抖低叫,揮舞著手叫著不要過來。
可姜道長腳步卻不停,一路走到她近前,伸出枯黃的手掌,手掌中心出現一道符篆,上面寫著老夫人的名字,他朝著老夫人頭上打去。
嗡!
可突然,老夫人體內爆發出一股強烈的精氣,旺盛如燦陽,猛然與姜道長打過來的手撞擊在一起!
“啊!”
姜道長慘叫著倒飛出去,還撞倒了一盞回魂燈,空中燃燒的黃紙全都熄滅落下,他的那隻手馬上血肉模糊,悽慘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