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他媽倒是經常放這個片段。
不過後來,他母親學會了打麻將,也就不再聽戲了。
廉母:“我不要當怨婦,我只要三缺一!”
不過,這腔調倒是刻在了廉墨的腦海之中。
每當他遇到難題的時候,就會莫名的回想這段戲詞。
雖然不能給他提供什麼力量,但起碼能表達一下心中的哀怨。
但是,林月音卻聽得大為惱火。
廉墨的聲音清涼柔和,他男唱女聲,恰恰跟燈大師的發音不謀而合。
再加上他的的確確是哀怨。
唱完之後,林月音都認為,他一定是在臥室裡,思念某個暗戀對象!
太可惡了!
我把你養在深閨,你就想別人是吧?
不過他確實在想別人,起碼沒有想念臥室的主人!
雖然都是自己,但是,林月音感覺自己戴了綠帽子!
她冷漠的對著話筒說:“廉同學,你這是思春呢?
我咋聽得跟貓發情似的?”
“我只會唱這個……”廉墨落寞的回答。
“哼,行了,掛了吧。”
林月音氣鼓鼓的要把話筒放下,但是,她又抓起話筒說:“明天上午九點半,我要跟你通話,你還得繼續給我唱歌,聽到了嗎?
咱們這事情沒完!
你要是不接電話,那我就把你出軌的事情告訴你的主人!”
“嘟嘟嘟!”
廉墨呆呆的放下平板,摸了摸腦袋。
這是自己的偶像嗎?
不說把自己救出去,還逼著自己給她唱戲?
想聽戲,去戲院啊!
神經病!
廉墨真後悔給她打這個電話。
他忍不住拍了拍平板,哀嘆道:“你咋就能找到林月音的辦公電話呢?你也太智能了!
你能給我找到林月音媽媽的電話嗎?”
“找到母親電話,是否撥通?”
“停停停,你還真能找到啊?現在的科技真發達。”廉墨連忙阻止。
他放下平板,總感覺這事情有些蹊蹺,可是又說不上來。
忽然間,他想到自己一個漏洞。
這個平板不能放在臥室!
而且,這裡面的通話記錄也不能留!
“Siri,刪掉今日的通話記錄!”
廉墨把平板裝好,摸索著走出了臥室。
他根據計數,一點一點的坐電梯下樓,來到餐廳。
但他忽然站在門口僵住了。
他感覺餐廳裡面有人!
如果當著別人的面放下平板,會不會引起懷疑?
“少爺,有事嗎?”
是一個陌生的聲音,應該是一名女僕。
廉墨儘量保持冷靜,他淺笑一下說:“我……我下來看看。”
“您是要去花園嗎?我可以帶您過去。”女僕正在打掃衛生,她放下抹布,恭敬的說。
“對,我是想去花園的。”
廉墨伸出手,摸了摸餐桌,他很有禮貌的笑著說:“姐,要不你在前面走?我跟著你?”
女僕忍不住笑了起來,她說道:“王媽已經跟我們交代過了,您行動不方便,還是我扶著您吧。”
她很是熱情的扶住廉墨的胳膊,就要把他往後花園帶去。
廉墨心中大急。
這平板還在口袋裡呢。
八英寸的平板不算大,但是放在口袋裡,也很容易被人看出來。
他一著急,忽然往前打個趔趄。
女僕沒抓住他。
廉墨就摔倒在地上。
“哎呦,你沒摔著吧?我趕緊給你找私人醫生。”
女僕嚇了一大跳。
這位少年現在可是林總的心頭肉,但凡磕到碰到,那都是大事。
廉墨扶著她胳膊站起來笑道:“沒事沒事,我眼睛不好,經常摔跟頭的,都習慣了。”
他終於是一臉輕鬆:“那咱們走吧,我想去外面透透氣。”
女僕驚魂未定的帶著他離開了餐廳。
而那個平板電腦,就這麼放在地板上,無人問津。
……
林月音這一天,那真是鉚足了勁兒工作。
她上午處理這幾天來的事務,下午佈置接下來的任務。
就連韓喬都有些扛不住她的工作強度。
她上樓下樓,忙的不停。
但是,就在下午五點,當秒針指到12點的方向時,林月音就把手裡的文件一放,輕鬆的說:“韓喬,我下班了,我走了。”
“啊?林總?你下班了?”韓喬正打算拼搏到深夜呢,被林月音這麼一句話,搞得差點摔倒。
“對,我下班了,我得回家輔導孩子功課。”
林月音現在心裡全都是廉墨,她恨不得直接飛回去,當場拆穿他的把戲,看他無助的求饒!
一想到他卑躬屈膝的樣子,林月音就開心的想跳起來。
“???林總,您……”
韓喬再次震驚。
林總您找理由都這麼荒誕的嗎?
“哎,韓喬,作為你的老闆,我得提醒你幾句。
工作是幹不完的,要學會放鬆,好了,不跟你說了。”
林月音笑呵呵的走出了辦公室。
韓喬被她這幾句話搞得熱淚盈眶。
誰家老闆會說,別幹活了,你放鬆吧。
哪怕是六天前的林總,也是打雞血高手。
現在,她竟然能說出來,工作是幹不完的?
幹不完那就晚上繼續幹嘛。
除非你晚上幹別的!
精力充沛的林總,面對那柔弱的廉墨同學,會做出什麼,她都不敢想!
韓喬不由的愧疚起來:“廉墨同學,今天是我的態度不好,有機會我一定請你吃飯!
你可得把林總伺候好了!
彎月科技上萬人的身體健康,就看你了!”
……
經過這一下午,廉墨對困住自己的別墅有了個一個大致的瞭解。
這套別墅佔地面積不敢估量,後花園還大得很。
要不是有人帶著他,走不了幾步就會迷失方向。
他在花園中甚至能聽到小鹿的叫聲。
“脈~脈~”
“這裡是養了動物嗎?”
廉墨側著耳朵聽了聽,感覺很是神奇。
有錢人家裡真是什麼都有。
女僕回答:“是的,特意從東北引進的梅花鹿。”
廉墨有些失神,他自言自語道:“有錢人真會玩。”
“少爺您真是說笑了,只要大小姐喜歡您,你不就有錢了嗎?”
廉墨啞然失笑:“那我這算是……傍富婆了?”
“傍富婆怎麼了?多少人連門路都找不到。”
廉墨抬起頭,努力看了看眼前霧濛濛的屏障。
可不是嘛,他現在連逃跑的門路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