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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柳驚濤緘默不言。

他發誓,在此之前,是萬萬沒猜到李閒鶴竟然會這麼說。

“你……”

柳驚濤的嘴幾開幾合,愣是不知該如何作答。

他甚至想不明白,剛剛此人才表露出些許聰明樣,怎麼又突然讓人這般無語?

難不成傳言是真的?

饒是暗處藏著的柳之妙也在思考其中的可能性。

她垂著眼眸,再次思量自己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

南慶雖民風開放,但婚喪嫁娶依舊受到重視。

自己若是日後後悔,麻煩只會接踵而來。

即便對方是皇子,倘若真是塊爛泥,這婚事,她也需再斟酌一二。

更何況對方張口閉口只提讓她生子,著實讓女主惱火。

想她堂堂鎮北王之女,將門之後,自當更願上沙場為國效力,爭做那巾幗英雄!

怎麼甘願一直躲在後院生兒育女,相夫教子?

這簡直就是對她本人的輕視!

“其次倒還有一件事,”李閒鶴又道,“若是皇子妃不願,也可親自去退婚。”

“父皇脾氣和善,定當不會為難皇子妃。”

李閒鶴語氣誠懇,看似是真在為兩人著想。

可這話卻讓他們紛紛變了臉色。

先不論陛下脾氣究竟如何,這話若真敢去提,只怕即便父親早年與陛下有恩,恐怕也保不下他們鎮國公一家。

“當然皇子妃若是不想生,將來也可以找個機會跟本皇子一起去邊關。”

“反正本皇子肯定要去,此前就是想問問皇子妃去不去?”

接二連三地扔出自己的想法後,李閒鶴淡定地等待兩人給自己答覆。

除卻面前的柳驚濤,還有不遠處假山後漏著裙角沒藏起來的女子。

想來應當就是他未來的老婆。

“怎麼,就不能直接帶著本姑娘去?”

最終是柳之妙先忍不下去,直接現身。

她上下打量著李閒鶴,眼中帶著不悅。

“本姑娘莫不是什麼拿不出手的東西,讓你不能堂而皇之地把本姑娘帶出去?”

去北境邊關。

去阿兄、阿孃,還有那些叔叔伯伯戰死的地方,簡直就是她和二哥從小到大的夢。

可是父親不讓,族中長老也不讓。

現在竟然從京城中人人看不起的四皇子嘴中聽到一分

李閒鶴則在此時鄭重點頭。

未等柳驚濤發難,他便沉聲道:“如果能直接去,想來皇子妃也不必和大舅子一直困在皇城,連出門都要通報父皇吧?”

一句話直接讓兩人接連啞火。

此話不假。

他們二人自打長兄身死沙場後,就連出城門都要先問宮裡的意見。

唯有得了許可,城門守衛才可放行。

旁人都稱這是皇帝對鎮國公一脈的恩寵。

可對於二人來講,確實牢籠。

“不怕陛下聽到?”

柳之妙冷著臉,不悅地瞧著李閒鶴。

雖說是未來夫婿,但是這嘴著實不討喜。

瞧著面前終於願現身的美人,饒是見多了美女的李閒鶴也不由愣神。

他下意識由衷道:“娘子,你真好看。”

等到了成婚那日,再穿上那身紅色嫁衣,李閒鶴都不敢想她有多美。

輕佻但又真誠的話讓柳之妙臉頰浮起片片薄紅。

不是沒人誇她好看,可是大多京城子弟、達官顯貴都捎帶矜持,怎麼這人就如此不要臉皮?

柳驚濤深吸一口氣,頭冒青筋,“四殿下。”

當著他的面調戲他妹妹?

堂堂柳家二公子不能忍!

李閒鶴回神,笑意不減,“美人好看,自當讚美。”

“不過咱們是不是站在大門處聊,是不是太顯眼了?”

“即便兩位早已清場,但周圍總歸會隔牆有耳,不是嗎?”

他裝模作樣地在周圍掃了一眼,看似輕鬆,做出來的姿態卻讓柳家兄妹甚是心驚。

他看出來了?

兄妹二人下意識對視一眼。

“還是說有人要來打擾兩位?”

李閒鶴不等兄妹二人說些什麼,便開始自顧自的推算起來。

“一路上行人少得可憐,越靠近鎮國公府越是如此,若是地處偏僻也就罷了,然而這裡是靠近鬧市區,不可能連過往的百姓都沒有。”

“除非你們是在防著什麼人,否則不可能不讓百姓從這裡過。”

“莫非北燕已經有人來了?”

稍微捋順一些思緒後,李閒鶴立馬敲定了原因。

兄妹二人面色各異,對於李閒鶴的認識又上了一層。

原先他們覺得流言可能真假摻半,現在來看,只怕傳言的人是別有用心。

趁著一個皇子從未出世,直接壞了他的名聲,等到日後入朝,只怕會落個孤立無援的處境。

拋下思慮,柳驚濤難掩眼底喜色,“四皇子果真聰慧。”

如果妹夫有點腦子,那對妹妹和他們柳家來講再好不過!

殊不知,除卻他對四皇子有所圖謀,李閒鶴也在思考該怎麼把柳驚濤收為己用。

而沒等他進一步開口籠絡,不遠處卻傳來些許嘈雜。

李閒鶴看去前,最先注意到柳之妙眼底的厭惡。

得,他想,估計是北燕的人。

“柳姑娘,既然已經要嫁給我們將軍,為何現在又要與外男私會?”

來者為兩名裹著獸皮的成年男性,開口的身形粗狂,塊頭遠大尋常慶人一圈,那雙促狹的眼睛中滿是陰翳,語氣更加狂妄。

“都說慶國女子最重名聲和貞潔,怎麼,莫非柳小姐其實是蕩婦,還沒過門,便忍不住想要與外男私會?”

漢子揚高音調,生怕周圍有誰聽不到。

即便周圍沒人,這話落在耳中也是無盡羞辱。

柳驚濤立馬黑了臉,“哈塔爾,這裡是京城,別給臉不要臉!”

他下意識擋在妹妹和未來妹夫身前,警覺地瞪著兩個北燕人。

被羞辱的柳之妙更是氣得險些咬碎銀牙。

美眸之中滿是怨恨,若是能殺人,只怕能把兩人千刀萬剮!

將門虎女,怎能手忍受這般屈辱?

“兩位可是我慶國人?”

李閒鶴嘴角帶笑,看著十分友善。

哈塔爾一聽,輕蔑道:“狗才當你們慶國人。”

“老子是燕國人,給你爺爺我記住了!”

見他氣焰如此囂張,柳驚濤恨不得直接出手。

李閒鶴倒是輕蔑反諷,“難怪如此沒教養,原來是燕國人。”

“那麼既然是燕國人,有又何臉面教訓我們慶國的姑娘?”

“管得是不是太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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