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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孟筠枝风寒未愈,顾凛忱特意让人记着时辰让她喝药。

香草端着漆盘刚一入内时,孟筠枝便下意识皱了皱小鼻子。

香巧劝道,“小姐,就剩今日的药了。”

孟筠枝抿了抿唇,小脸紧绷,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仰首快速喝完。

末了,赶紧捻了两颗糖杨梅放入口中,这才稍稍松开紧蹙着的秀眉。

待缓过这一阵的苦味,她似是想起什么,不再待在书斋,而是转身回了正屋。

屋内的一切已经打扫完毕,窗牖微敞,驱散了几分因为地龙热度而带来的闷沉。

阳光透洒入内,落在梳妆台上的梅花枝上,有斑驳的影子照在桌案之上。

孟筠枝直接来到梳妆台前,抬手打开一个个妆奁。

她虽然动作轻缓,却看得仔细。

香巧和香草跟在她身后,疑惑道,“小姐,您可是要找什么东西?”

孟筠枝一想到自己要找的那个东西,哪好意思直接与她们说出口。

摇了摇头,随意回了句,“我就看一看。”

不过她找了好几处,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也不知顾凛忱将昨日给她擦的那药放在哪里。

她想趁着现在他不在,自己动手算了。

免得等他回来,又得经历一次与昨日一样,那么让人难为情的场面。

只是现在找不到,也只能作罢。

午膳过后,孟筠枝有些疲累,直接入了床榻午憩。

再度醒来时,便瞧见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铜盆架前,微微弯腰,正在净手。

孟筠枝脑子尚未清醒,眸色还有些迷离,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个遍。

顾凛忱一身深紫色的官袍还未换下,腰封紧束,腰间却除了腰牌之外,别无他物。

面容硬朗俊逸,侧脸线条更是凌厉,因为侧对着她,眉眼中时常带着的凌冽减弱了几分。

可那身高腿长,宽肩窄腰的身形往屋中一杵,仍是极有压迫感。

顾凛忱净手后擦干,长袍一撩,坐到床榻边,黑眸睨着她,“醒了?正好。”

孟筠枝不明所以,正欲问出声,然而下一刻,她想要说出的话却梗在喉中。

顾凛忱掏出一白瓷瓶,正是昨日他给她擦药时的那个小药瓶。

她愣愣地盯着那药瓶看了几瞬,随即抬起头,美眸圆睁地盯着他。

睡意彻底跑光。

…不要脸。

居然带着这东西去上值。

她见他要抬手来解她的腰带,连忙将他的手按住,“还是我自己来吧…”

顾凛忱睨她一眼,没继续动,却也没将她松开。

孟筠枝趁机握住他手上的瓷瓶,可他不松手,她无法将瓷瓶从他手中拿走。

两人默不作声地就这么对峙了片刻。

孟筠枝终是红着一张小脸,坐在他腿上。

纤臂柔柔勾住他的脖颈,白皙的脸颊蹭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声音娇媚,“待身子养好,一定好好伺候大人。”

这张脸蛋本就漂亮精致,尤其是这一双翦水秋瞳,含着情意瞧人时,多半能把人勾得心神不宁。

可孟筠枝自己却从来不知。

毕竟她以前从未这样看过别人。

这娇娇媚媚的眼神,这甜得发腻的嗓音,都是她在红袖楼那段时间,为了之后能勾引顾凛忱而特意学的。

今日算是真正实践出来了。

顾凛忱仍旧不动,只是横在她后腰处的手臂逐渐收紧,握紧瓷瓶的掌心些微发红。

孟筠枝牵动手臂,再度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红唇若有似无地蹭上他的脖颈。

这男人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是硬的,就连这寻常人最为薄弱的脖颈,他的看起来也是青筋微突,格外吓人。

然而现下这血管却在她的唇下,因为她的触碰而急速跳动。

“大人~”他不答应,她便继续磨。

掐着嗓子喊出来的声音连她自己都腻得发慌,耳尖烫得不像话。

少女的脸颊蹭上他的下颌,香软的气息喷洒过来,顾凛忱浑身血液都在叫嚣着往一处冲。

而孟筠枝原本攀着他肩膀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偷偷绕到身后,去勾他那只握着瓷瓶的大手。

慢慢地勾,轻柔地抚。

一点点摩挲过男人骨节分明的指节,誓要绕指柔。

然而就在她即将成功时,下巴倏地被人扣住。

下一瞬,她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唇瓣就已经被吻住。

顾凛忱轻而易举咬住她的唇,却没有往里探。

只是吻仍旧强势,碾着吮着,上身亦压过来,笼罩住她。

她自己靠过来的,坐在他腿上的这个姿势,无比方便了他。

孟筠枝被他亲得腰肢直往后仰,本能地想要抵住他不断进犯的胸膛。

却在要抬手时发现,手腕已经被他牢牢掌控住。

就连瓷瓶,也不知在何时塞进她掌心。

原本微凉的瓶身因为被他握久了而带着温热,孟筠枝心头一喜,齿关微松。

下一瞬,便是铺天盖地地掠夺。

“唔…”

男人长驱直入,气息沉沉。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孟筠枝芳容艳红,唇瓣微肿,胸口因为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着。

顾凛忱按着她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身前。

那一双黑眸里还藏着明显的慾,却在幽幽扫过正屋里截然不同的摆设时,染上笑意。

他抬手在她臀上轻拍,声音有些哑,威胁的意味十足,“再不下来,就我来帮你擦。”

孟筠枝手忙脚乱地从他腿上下来,眸光不经意间在他身上一扫。

随即脸蛋更红了。

他还穿着官袍呢,就这般同她胡来。

尤其是…她刚才明明感受到他…

孟筠枝立刻收回视线,没有再看,握紧瓷瓶跑下床,直接入了湢室。

而床榻边,顾凛忱双手搭在腿上,狭长深邃的眼眸闭上,兀自平复着呼吸。

片刻后,外头传来敲门声。

香兰乖顺的声音传来,“大人,小姐没有用晚膳,厨房备了银耳羹,可要端进来?”

顾凛忱抬眸,眸底已经恢复清明,甚至带着几丝凌厉凶冷。

他没有马上回答,任由婢女就这么端着漆盘在外头候着。

直至孟筠枝整理好自己,从湢室出来,他才问道,“银耳羹吃吗?”

孟筠枝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不然她自己一个人可能还真擦不了。

可终究是那么羞人的位置,她在湢室里磨蹭了一会儿,出来时脸颊上还飘着红晕。

乍一听到顾凛忱的话,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好。”

顾凛忱这才沉声应了外边候着的人,“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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