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曾经宿国公请贫道到贵府给二郎你看过病,可惜当时贫道对你的脑疾束手无策,想来真是遗憾!
那时的你才三岁,没想到一转眼都这么大了!并且你还有如此高明的医术,真是让贫道刮目相看!”
孙思邈想起往事,感慨颇多。
“小子只不过在梦中得到一白须老者指点过搭救溺水之人的方法而已,至于医术嘛,实不敢在神医面前班门弄斧!”程处亮十分谦逊的说道。
“二郎太过于谦虚了!你我一见如故,不如到敝观小酌一杯可否?”
孙思邈说完这话,眼睛十分热切的看着程处亮。
“恭敬不如从命!”
程处亮盛情难却,十分爽快的点了点头。
“诸位,贫道和程二郎一见如故,深感老怀大慰,特大开观门,为大家免费看病一月,决不食言!”
孙思邈见程处亮为人豪爽,顿时满面红光,大声宣布。
“多谢神医!”
“多谢长安县子!”
众人无不欢呼沸腾。
孙思邈虽然医术通神,但是为人洒脱不羁,最喜云游天下,可谓神龙见首不见尾,常人想见他一面都难。
如今竟然坐镇崇化坊的龙兴观为大家义诊长达一月之余,怎不令人鸡冻?
程处亮不知道的是,从此之后,他名动长安。
两人告别了众人,并肩而行,一路上谈笑风生。
程福和小翠跟在两人的后面,看着程处亮和神医的背影,心中越发的崇敬起来。
出事地点距离龙兴观也不远,不大一会儿便来到了观门前。
龙兴观乃是长安有名的道观,位于崇化坊之内,几乎占了整座坊三分之一的面积,十分宏伟。
大殿之上供奉着三清祖师,香烟缭绕,让人肃然起敬。
拜了三清之后,孙思邈领着众人来到了后院。
“道兄,你看我把谁领来了,还不出来迎接?”
刚跨进后院的大门,孙思邈便大声的朝屋内吆喝。
“无量天尊!我今晨闻喜鹊鸣鸣于屋顶,断定有贵客莅临!”
屋内有人高诵法号,紧接着在脚步声中,走出了一人。
此人身穿月白色道袍,头挽道髻,手拿拂尘,六旬左右年纪,一头花白胡须,飘飘若仙人下凡。
“原来是孙道兄来了!果然是贵客!”
白袍道人一甩拂尘,朝孙思邈打了个稽首。
孙思邈还了一礼,微微一笑,用手一指程处亮道:“我哪里是什么贵客,贵客在这里!”
“哦!敢问这位小郎君尊姓大名?”
白袍道人向程处亮一礼,笑问道。
“道长好,小子程处亮是也!”程处亮急忙还礼。
“原来您就是长安县子,失敬失敬!”
白袍道人脸上带着不卑不亢的笑,举止显得十分有礼。
“不知道长贵上下如何称呼?”
程处亮微笑着点了点头,礼貌性的问了一句。
“贫道袁天罡!”白袍道人一甩拂尘,微笑颔首。
“原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袁道长,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您所做的推背图,堪称神作,在下可是佩服的很啊!”
程处亮心中震撼,急忙双腿立正,恭敬的向袁天罡施了一礼。
在后世,袁天罡可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他和李淳风所作的《推背图》堪称神作。
“程二郎客气了!屋里请!”
袁天罡闻言脸上流露出古怪的表情,略微迟愣后,笑着将二人让进屋内。
此时,他心里十分震惊!
昨天,在钦天监任职的弟子李淳风捧着圣旨前来找他,说是陛下令他二人推测大唐国运。
两人不敢怠慢,穷尽平生所学,耗一夜之功,这才完成了任务,并且将推测的结果命名为《推背图》,并且写成了奏折。
不过奏折还未上呈天子,怎么会被程处亮所知,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袁道兄,你何时又出了道家典籍,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孙思邈颇有些疑惑的问道。 他和袁天罡乃是同门师兄弟,交情深厚,也没有太多顾虑,说起话来十分直接。
袁天罡迟疑了片刻,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程处亮,道:“只是昨夜所作,需上呈陛下,故此未有公布。”
“尼玛!原来《推背图》尚未出世啊!这一激动竟然说秃噜了嘴,以后还要谨言慎行啊!”
程处亮心里一动,暗自埋怨这次嘴快了。
“道典尚未问世,便被程二郎所知,莫非他能掐会算不成?”
孙思邈见此情景,不由得的心里一动。
但他看见程处亮面带尴尬的神情,知道其中必有内情,便没有继续向下追问。
有了这个Bug,一行人不尬不尬的进入屋中。
“淳风,快给客人沏茶。”
袁天罡朝门外喊了一声,不大一会儿一年轻的道人快步走了进来。
这道人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岁年纪,面皮白净,身材修长,双目更是黑白分明,看起来十分干练。
“什么?淳风!莫非这道人就是和袁天罡一起作推背图的李淳风不成?”
接二连三见了这么多震撼古今的大人物,程处亮觉得脑袋一时有些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