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修齐脸色铁青开着车到南市药厂。
厂房已经烧的几乎不留什么，现场乱糟糟的，消防车、警车、救护车都在。
而在救护车边，放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他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一步步逼近。
程修齐颤着手掀开白布，只看到一具被烧的面目是非的尸体。
他不停的摇头：
“不可能是林湘。”
不可能是她！
林湘刚刚还在跟他通话，还在问他有没有爱过她。
“请问你是死者林湘的家属吗？”
一个消防员伸着手走了过来，递到了程修齐的面前：
“这是死者的遗物。我在尸体旁边找到的。节哀顺变。”
程修齐看到那被烧黑的项链，他瞬间变了脸。
他一把夺过那人手里的东西，揉了几下，项链上的圆环露出了金光。
他看着戒指内侧的三个英文字母，神情怔怔。
这是他与林湘结婚一周年的时候，林湘买的结婚礼物。
她当时说，她的女戒里刻着CXQ，他的男戒内侧刻着LX。
可是，他不喜欢，说不想让人知道他已婚，直接丢到抽屉里。
她却戴到脖子上，说当成项链也挺好的，要不然白买了，怪可惜的。
程修齐浑身如脱力一般，颤抖着在尸体前跪下来：
“不可能的。这不可能是林湘，我要验尸。”
“现在，请问您是谁，验尸要家属的同意。”
警察走了过来，开口。
“我是她的丈夫。我是她老公。”
程修齐一动不动的看着地上的焦尸，双眼呆滞。
“那行，一会儿先生跟着我们先回警局一趟。”
警察当然是要先问调查清楚。
周围看热闹的人听到程修齐的话，议论纷纷：
“这人是死者的老公？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老婆会选择在这里自杀他都不知道。”
“听说那女人才二十多岁，一尸两命，还怀着孩子呢。真可怜啊。”
“谁说不是呢。”
这时，突然从车上走下来一个男人，是皮景山。
满脸怒气。
他根本不知道林湘与程修齐的关系，过来正好听到程修齐与警察的对话，他一把抓住了程修齐的领子：
“程修齐。你该死！”
“放开我。”
程修齐像是一头困兽一样，怒视着皮景山。
“林湘是你老婆，顾白雪又是谁？你个混蛋。她怀的是你的孩子，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让她一个人到这个鬼地方。”
皮景山对着程修齐的脸就是一拳头。
毫不留情。
“这跟你无关。你滚开，我要跟去验尸，我不相信是她。”
程修齐舌头顶住自己的牙根，手里紧紧的抓住那条项链，目眦欲裂。
林湘怀了两个月。
他看到林湘与皮景山在一起的那些照片，是在三个月前的照片，他一直以为林湘怀的是皮景山的孩子。
他要是知道，他昨天绝对不会说出那番刺耳的话。
“等下。”
从车上又走下来一个四十多岁脸色苍白的女人，双眼含泪，看着地上的尸体。
“姐。你怎么下来了？”
皮景山赶紧回头扶住杨欣。
“程先生，我知道你，你与湘湘三个月前已经离婚了。我同意验DNA，但是不同意验尸。她已经走了，我不许你再动她一分一毫。”
杨欣捂着心口，双眼通红，怒视着程修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