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看到来人，脸色更苍白了几分。
“程主任，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皮景山也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林湘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儿，他直接挡在了林湘的身前，态度很不好。
“皮先生，我与我的护士之间的事好像不需要与你这个外人说。”
程修齐薄唇抿成一条线，笑容冰凉。
“景山，你先回去吧。今天多谢你，有空我请你吃饭。”
林湘看着程修齐眼底的冰凉，深吸一口气，走了出来。
“行，我等你电话。”
皮景山有些不甘，但是还是听话的离开。
等皮景山的车离开后，两人走到小区的亭子里，林湘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程主任不去陪你老婆与儿子，到我这里做什么？”
程修齐面色紧绷，脸黑得吓人。
林湘心中却涌起了一团火：
“哦。我忘了，现在顾白雪还不是你法律上的老婆。”
“林湘，别这样。”
程修齐大手一伸，将林湘搂进了怀中。
林湘闻到程修齐身上闻了三年的沉木香，她眼中的泪还是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她不舍得这个男人。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舍不得他。
“林湘。我想做个好爸爸。”
男人声音过分的好听，低沉，却冰冷。
如刀一般深深的扎进了林湘心口。
林湘猛地推开了程修齐，愤咬白齿，
“程修齐，是我耽误你做爸爸了。”
“协议书。”
程修齐剑眉紧皱，淡淡扯唇。
“你够狠，程修齐。”
林湘口腔里夹杂着咸腥味，她从手提包掏出已经被自己揉的不成样的纸，颤抖着手签上名字，摔到了程修齐的身上，大步离开。
她还以为程修齐是不舍得她，担心她过来看她。
原来是她想多了。
他是来要离婚协议的。
林湘回到家里，还是提不精神吃饭，躺在床上也睡不着，还是喝了两杯红酒，才晕沉沉的埋进了被子里。
半夜时分，她感觉有人压在自己身上，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服。
林湘打了一个激灵，拼命的挣扎。
“林湘。”
听到男人的声音，她颤了一下，轻轻的开口：
“程修齐。”
“嗯。”
男人的唇不停在林湘的脖颈处、耳根处亲着啄着。
他大手触摸过的地方，就像是着了火。
不过转眼，林湘的睡衣已经被男人扒掉。
这时，林湘终于清醒过来。
她拼命的推着程修齐，咬牙切齿：
“程修齐，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不是你老婆了。”
这男人喝醉了，忘了她已经签了字。
她不是他老婆了。
程修齐的双眼猩红，像是捕食的恶狼一般，狠狠的盯着林湘。
“林湘。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阴森的声音伴随着男人毫不怜惜的动作飘进林湘的耳中。
“滚！滚开！”
林湘双手紧紧抓住枕头，心疼如绞，泪如雨下。
自己最后这点尊严也被程修齐踩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