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圣旨到达陈府。
陈年领旨,去军营挑了三千金甲军。
果然不出他所料,三千金甲军只有区区三百人还有甲胄,其余人很多只有手里一杆枪!
这还是他精挑细选后召集的三千人!
整个金甲军,可想而知!
陈年叹了口气,似乎是坦然接受了命运,带着这松松垮垮的三千金甲军,浩浩荡荡地出了京城!
不久后,陈府。
“钰儿,我又来看你了!哈哈哈哈!”
门也不敲,侍卫直接踹开门,魏阳大刺刺走了进来!
“钰儿?钰儿?……”
然而走了几步,魏阳愈发觉得不对劲!
陈府,也太过安静了,连个人影都没有!
“怎么回事?”
魏阳惊呼,随后狂奔进屋,一顿搜索,竟不见一人!
甚至他还闯入了陈萱钰的闺房,依旧是空无一人!
“这这……老狼,你的人呢?”
魏阳跑出陈府,对着街上大吼。
百姓被吓了一跳,随后像躲傻子跑开!
而这时,人群中几个人跑上前,半跪在魏阳身前。
为首者正是“老狼”,这些人乃是魏阳的手下,专门负责监视陈萱钰的!
“公子……”
魏阳一脚踹翻老狼,气急败坏地喊道,“老狼!我让你监视陈萱钰,你看看你这个狗奴才办的什么事?!”
“陈萱钰呢?她人呢?”
老狼一愣,指着陈府,“陈萱钰……她不是在陈府里吗?”
“你踏马的!”
魏阳七窍生烟,“她如果在陈府我还叫你干什么?她不见了!你这个蠢货!”
“不可能!”
老狼慌了,“我手底下的人将陈府团团围住,一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监视!陈萱钰根本没出门!”
“那你告诉我,这陈府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阳将老狼拖进陈府,“来!你给我找找,陈萱钰在哪儿?”
看着空空荡荡的陈府,老狼傻眼了!
“我问你,陈府都进出过哪些人?”
老狼慌忙开口,“陈府的那些下人……他们昨晚全部出了陈府!”
“什么?”
“公子息怒!我们手底下的人将每一个出陈府的人都暗中抓起来搜查了一番,根本没有陈萱钰!”
“有没有人化妆?”
老狼嘴一抽。
化妆?你当我们是瞎子吗?会看不出来?
就陈萱钰那个美貌,还有她那一对有容乃大,我们能错过?
魏阳也觉得自己问的问题有点白痴。
“难不成……有地道?”
老狼试探性地说道。
“嗯!有理!给我找!”
随后,一群侍卫在陈府闹得鸡飞狗跳,几乎是挖地三尺!
可惜忙了大半天,根本就没有什么地道!
魏阳额头青筋暴起,“说!到底还有什么人进出过陈府?”
老狼支支吾吾,哪还有什么人……哦!
老狼眼睛一亮,“早上有担金汁的,推着粪车进出过陈府!”
“可……可那陈萱钰是何等佳人,怎么藏身粪车之内?”
说实话,让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藏在粪车里,着实让人难以想象!
但排除了一系列猜想,就只剩这个可能了!
“妈的!你个混蛋!怎么不早说?”
魏阳对着老狼又是一脚!
“还好还好,城门口有老子的人,她只要还在京城内,逃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等等……不好!陈年!”
魏阳也算聪明,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陈萱钰先是通过粪车逃离陈府,而后混进陈年所带的三千金甲军,堂而皇之地出了京城!
刚一抬腿,魏阳立刻想到,陈年他们已经出发大半天了,估计早就出京城了!
现在追,哪里追得上!
魏阳看向老狼,眼神凶厉!
如果不是这个家伙,陈萱钰怎么逃得了?
“宰了!”
几个侍卫抽刀上前,老狼顿时面如死灰!
“公子!公子饶命!饶……”
嗤——
魏阳恨恨,似乎完全没有解气!
“妈的!去万花楼!再把迎春楼的花魁也给我叫来,老子今天要一箭双雕!”
……
京城外百里。
陈年、陈萱钰和丫鬟雪儿正坐上一架马车。
后面还有几辆马车,只不过里面是一些财物和食物。
驾车的数十个汉子武艺高强,乃是陈年这些年培养的死忠!
陈年倒也果断,有了叛逃的念头,第二天就付诸行动!
而且刚出京城百里,他便告诉三千金甲军,此去是对抗六十万大军!
在他的描述下,黄朝那六十万大军凶残至极,连人都吃!
士兵们当即被吓得脸色惨白!
在陈年的纵容下,三千金甲军一哄而散!
此去叛逃,人自然越少越好!
“唔!好臭!”
雪儿闻了闻自己的衣袖。
陈萱钰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还好粪车有夹层,不然非得臭死你!”
“身上还是有味道啊!咦!小姐,前面有条河,我们去洗洗吧!”
“傻丫头!我们这是在叛逃,哪有时间洗澡?”
随即陈萱钰看向陈年,“爹,看来你准备很久了吧?”
陈年点点头。
这些人马是他很久以前就准备好的!
那时他已经开始认识到大黎的腐烂,为了女儿,他早早准备了后路!
不过大概是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他一直没有放弃大黎!
直到昨天!
“叛逃便是死罪,大黎只怕再无我们容身之处!爹有想好接下来怎么办吗?”
陈年看着女儿问道,“钰儿,你觉得那个临江府的反贼江眠如何?”
陈萱钰想了想,“此人虽是反贼,但做事很有章法,不贪图一时之功……等等,爹你是要去云州?”
陈年点头示意,“根据我的调查,此人在临江府实行的一系列措施,皆是为了民生!”
“现如今,临江三县已经逐渐恢复元气,算是大黎朝不可多得的净土!”
“我当了半辈子官,也受够了,拿着这些钱财,去往那临江做个富家翁,再给你嫁个人,也算圆满了!”
陈萱钰笑道,“有爹在,能当个平民百姓安度余生,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只不过娘的坟在京城,只怕余生难再祭奠。”
陈年叹了口气,“是啊!是我陈年,辜负了你娘啊!”
“不说这些伤心的了!此行我们快马加鞭,穿过东州、齐州去往云州!”
“等到了那里,我们开始新生活!”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