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夜总会出来,苏未眠还想着那奇怪无礼的男人。她忍不住给许晨打了个电话。
“你不知道我刚才遇到那个人有多莫名其妙,我……”
她巴拉巴拉的把刚才的事情一通说完,那边沉默了一会,突然蹦出来兴奋的一句。
“是帅哥吗?有多帅?”
关注点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喂,许小姐。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觉得我被冒犯了。连句感谢都没有,他看我那一眼,我甚至觉得他对我有敌意。”
“唔。”许晨不知道在吃什么,嘴里呜呜囔囔的说到:“这个嘛,帅哥总是高傲一点的。别生气啦,颜值即正义,谁让他长得帅。”
苏未眠:“……”
没天理。苏未眠懒得说了,只告诉了许晨一声,她事情办好了,就把电话挂了。
回公寓睡了一夜,第二天中午,她收拾了一些衣物,回了苏家。
到家门口时,她没有立即按门铃而是在门口站了一会朝里面看去。
四年了,这里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那中式风格的三层宅子掩映在高低错落的葱茏树木间,静谧又雍容,院子里处处点缀着各色花卉,间或能看见五彩斑斓的蝴蝶在花丛间闪动。
这些大多数都是母亲亲手栽植的。如今,却已物是人非。
苏未眠仰头看了看了有些阴沉的天,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门铃处按了门铃。
过了许久,佣人张姐才慢吞吞的过来开门。她是周月琴进苏家之后就换上的人。
“大小姐?”
她又惊讶又不情愿的喊了一声,开了门却没让开路:
“你怎么回来了?”
多可笑?这是她的家,宅子和地皮都是母亲从外公手里继承来的,算是她这一脉祖传。
如今呢?这里被那些人霸占着,她回来要被一个佣人质问她为什么回来。
苏未眠没说话,冷眸挑了张姐一眼,一把推开了铁门。
“这个地方姓白,不姓苏,更不姓周。”
一步跨进来,她冷冷说道。
张姐瞧着这气势远胜当年的大小姐,楞住了。她还没反应过来,苏未眠已经拖着箱子大步进来了。
看到苏未眠进来时,刚切了盘水果端在手里的周月琴跟看到鬼似的。
“你怎么回来了?”
“周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又没死,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
苏未眠唇角冷峭的上扬,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苏陌年听到动静猛地回头。
一瞬间,他那平静的脸色就被愤怒和厌恶所取代。
“你还回来干什么?坐了几年牢,还不知道收敛吗?还要拽着我们苏家跟你一起丢人现眼才好?”
他的意思是,就算提前释放了,她也该夹着尾巴找个深山老林躲起来,别出现在公众视线中,免得给苏家丢人。
“爸。”
苏未眠不急不躁,微微勾着唇角说了句话。
“你这是打算跟我断绝父女关系,切割清楚了?那好吧,我现在就去登报说明。我不光把爸的决定说清楚,我还把当年你们是怎么故意设套陷害我坐牢的事也说明白。”
“你说什么?”
苏陌年震惊又恼火的瞪着苏未眠:
“我们设套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