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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清兮摸摸自己滾燙的臉頰,心裡暗暗罵自己沒出息,好歹也是看過不少男人身體的不是。

電視上。

入夜,清兮點了安神香,想知道這香是不是和老闆說的一樣神奇,誰知剛一著床人就睡著了。

屠淵回來的時候,發現女人已經睡著了,屋裡點著安神香,睡眼恬靜,呼吸均勻。

他上了床,側頭瞧了她一會,隨即閉上眼睛,誰也沒有打擾誰,中間隔了一大段距離,這一晚,屠淵破天荒睡了一個好覺,許是那香的作用。

翌日

清兮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身下的枕頭有些硬,她不滿的嘟囔兩句,意識到什麼,瞬間清醒不少。

她人此刻趴在屠淵身前,猶如八爪魚一樣掛在他身上,心裡祈禱他還沒有醒,於是鬼鬼祟祟的把自己的腳從他身上移開,接著是身體慢慢往回縮。

誰知抬眸就對上了男人清明的墨眸,清兮心裡一個咯噔,戲精上身,“夫君,你沒事吧,是不是壓疼你了,瞧我怎麼就改不這毛病。”

屠淵沒有說話,清兮擔憂的問,“夫君,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胸口疼。”

清兮聞言自責無比,“你怎麼不推開我啊。”

聞言屠淵狹長的眸子帶了幽怨,“我手一動就扯到傷口,推不動。”

“夫君,這樣下去也不行啊,這可怎麼辦啊,要不咱們分床睡吧。”她一副極其不願意又不得不做的樣子。

“這恐怕還不行。”

清兮不解,屠淵說:“你忘了今日是什麼日子了,今天可是你歸寧的日子。”

她反應過來,“今日去嗎?夫君傷勢還沒好,我歸寧去心中不放心。”

屠淵道:“我們一同去。”

清兮蹙眉,“可是你身上的傷。”

“我沒事。”

她沒有再強求,不過丞相所說的信她還沒有找呢,回去又得演戲了,不過比她慌的怕是丞相府了。

兩人用過膳食一同上了馬車,馬車行駛在官道上很是緩慢,清兮扶著屠淵,聲音輕柔,“夫君,沒事吧,傷口疼嗎?”

“無礙。”

她想起什麼,看來刺殺六皇子的刺客抓到了,不然屠淵怕是出不了廷尉府,果然金鱗衛的辦事效力就是不容小覷。

“想什麼呢?”屠淵突然出聲問。

“沒事,能見到家人了,開心。”

馬車停在丞相府,只見府門口站了許多人,丞相夫婦,一眾小姐少爺還有奴僕,陣仗浩大,屠淵牽著她的的手下了馬車。

丞相臉上笑開,殷勤無比,手順著鬍子一臉喜慶,“廷尉……不,如今是賢婿了,裡面請。”

屠淵身姿挺拔,俊美無儔,身上的氣質貴氣,又有種疏離感,讓人望而生畏,他朝丞相抱手,“岳父大人。”

李氏親暱的拉住清兮的手,面上一臉慈愛,“婉如。”

心裡卻翻了天,這是她第一次見屠淵,沒想到他是如此風姿綽約之人,恐怕京都要找出如他這般好看的人兒,難了,心裡後悔不已,怪宋婉如有眼無珠,錯過了此等好男兒,什麼六皇子怕是也不過如此。

再看看眼前笑眯眯的清兮,李氏心裡那個恨啊,恨自己女兒將如此好的婚事拱手讓人,想到此手下用力。

清兮下意識就想抽回,李氏擋住屠淵的視線,使勁朝她使眼色,清兮皮笑肉不笑,“母親。”

李氏面上笑開,握著她的手越發用力,“婉如,啊,為娘可想死你了,快讓我看看。”

屠淵已經被簇擁著跨進門內了,李氏握著她的手上了臺階,走路有些怪異,想來她身上的傷還未好全,握著她手的越發用力,那眼神鋒芒畢露,指甲恨不得嵌入她手裡,清兮吃痛,一把將人推開。

“哎喲!”

李氏整個人摔在臺階上,嘴裡發出痛苦的慘叫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清兮見此連忙將人扶起來,“母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沒事吧。”

清兮一臉關切,還幫她整理裙襬上的灰,一副擔心無比的樣子,屠淵和丞相見此。

屠淵問,“岳母沒事吧。”

見屠淵同她說話,李氏立馬道:“沒事,腳下不穩,摔了一下。”

聞言屠淵收回眼,丞相暗暗瞪了一眼李氏,帶著屠淵往裡走了,清兮拉著李母加快腳步,對方走路不穩,看著有些狼狽。

進了客廳,屠淵和清兮坐在一處,面前放了茶盞,兩人正閒聊著,“聽聞,賢婿令牌丟失,被皇上罰了,我在皇面前美顏了幾句,還好賢婿沒事。”

清兮呵呵,差點就信了,如今他的把柄在屠淵手裡,恐怕沒人比他更希望屠淵死了。

“多謝岳父大人,刺客也抓到,勞煩掛心。”屠淵顯然不想多談公事。

清兮聽著他們的聊天內容,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瞧著某處出神。

對面李氏見她一直看著自己,朝她回了好幾次禮貌的微笑,清兮都沒見到。

“老爺,你和大人慢慢聊,我和婉如說點話。”

丞相點頭,“去吧。”

清兮被帶進李氏的院子,幾乎是她一進去,院門就被關上了,宋婉茹從一旁出現,母女倆就那麼看著她,神情不善。

“你可知道廷尉既長得何般天資,真是便宜了某些白眼狼。”

“白眼狼?哪有狼啊,母親。”清兮一副害怕的樣子,故意噁心她。

李氏一聽更加怒了,“少跟我裝蒜,你個賤蹄子還敢推我。”

宋婉茹上前兩步,並沒有肯定自己想看的,宋卿卿看著也不像是過得不好的樣子,而且越發容光煥發了,謠言屠淵不喜歡女子嗎,最煩欺騙他之人,而且他應該記得宋卿卿的容貌嗎?既然沒對宋卿卿做什麼嗎?

“母親,我看中的向來都不是容貌,再者六皇子長相英俊又是皇子,豈是旁人能比的。”宋婉茹依舊覺得自己沒選錯。

“姐姐不是中毒了嗎?怎麼好端端站在這裡呢?”清兮不解。

聞言宋婉茹也不裝好姐姐人設了,“和昌公主確實給我送了禮,身上的疹子確實是因為她,不過毒卻不是。”

“什麼意思?”清兮不解。

“毒是我自己給我自己嚇的,我把這麼好的婚事讓給了你,你可要好好感謝我才是。”

清兮聞言只覺這母女兩果然瘋,“你們還真是喪心病狂,不當人了,對自己都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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