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油盐不进,许述安也只能干着急。
现在是九月的单子没了,连第二季度的款也给压了。
没办法,他只能隔三差五亲自打电话给财务催,财务也很为难,像这种事情他做恶人万一许家这三小姐跟老板又和好了,他里外都不是人,只能各种找理由搪塞。
可老板那边就是不松口,也不说给,也不说不给,问就是黑着一张脸。
程亦泽这边确实各种不爽,有时候连郑晚晚电话都不想接,晚上他约几个哥们在酒吧喝酒,结果人就找过来了。
郑晚晚一看见他眼睛红得像小白兔,过来挽着男人的手撒娇:“阿泽,我都一个星期没看见你了,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
看她一副小媳妇的委屈样,程亦泽心又软了,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哄了哄。
“你最近不是有戏要拍吗?怕打扰你,行了,这不是见到了吗?”
贺秋行一直拿着个手机在发微信,旁边有人凑过去看:“跟哪个妹子撩骚呢?叫出来玩啊~光打字有什么劲?”
“滚边去,我聊正事儿~”贺秋行把手机拿到一边避着人。
萧慎对人历来都是冷淡,他尤其看郑晚晚碍眼,可当初郑晚晚为了打进程亦泽的圈子,挨个加微信他也不拒绝。这会看见郑晚晚讨好地坐在程亦泽旁边,用手臂一下一下地蹭他,冷笑了一声,起身拿了烟和打火机出去了。
程亦泽也没什么兴致,本来想跟哥几个吐吐槽,结果郑晚晚在边上一坐,很多话也没法说,恹恹地拿着酒杯把玩,没过几分钟传来了噼噼啪啪玻璃砸在地上的声音,还有咒骂声“我草你妈的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好像是萧慎的声音。
“我去,这是打起来了?”
贺秋行第一个反应过来,紧接着程亦泽和郑晚晚也跟了过去。
在酒吧的另一边,萧慎一个人打三个,为首的是一个高大壮硕的男人,一脸横肉,贺秋行眯着眼睛看了下,那不是那个家里放高利贷的邱家纨绔邱志杰嘛。
他俩怎么打起来了。
好久没打架了,贺秋行抄了把凳子就冲了过去。
程亦泽不紧不慢地撸起袖子,把旁边一瓶啤酒杯磕碎了,正准备冲过去,被郑晚晚拉住了。
怯生生地说:“阿泽别去,我害怕~”
要说圈子里都说萧慎阴呢,专挑男人的软肋下手,邱志杰没一会就开始嚎叫起来。
只是没一会警察来了,估计有人报警了,这家酒吧附近不到1公里就有个派出所,可能是酒吧也经常打架,出警贼快。
这下好了,全都给带进去了。
程亦泽没动手,但他给律师打了电话,也跟着一起去了警局,郑晚晚死活不愿意回去,也跟着一起去了。
警察做笔录,一问话大家才知道:邱志杰听说许愿被程亦泽甩了,在跟朋友吹牛,迟早要睡了她。还说当初要不是自己手下留情,许愿早就被他破了处,哪里还轮得到程亦泽。
旁边两个男人问他许愿的腰软不软,一阵阵不堪入耳的淫笑正好被过路的萧慎听见了,直接拿起桌上的骰盅就朝邱志杰脑袋砸了过去。
邱志杰200斤的体重也不是盖的,家里早年也是混过的,他也不好惹,就打起来了。
邱志杰坐在椅子上捂着裆部,另外一个男人头破了,还在流血,萧慎的嘴角破了,眼角青了一块,贺秋行的胳膊扭伤了。
两边都不占理,程亦泽、贺秋行还有萧慎这几个家里都有背景,吵吵了一阵,最后决定和解。双方都不追究对方责任了,做完笔录交了罚款就能走了。
一行人刚起身准备走,结果没想到许愿来了。
是贺秋行喊过来的,他一晚上都在企业微信上咨询有关儿童自闭症的问题,安安的情况不是很乐观,有可能会影响入学,结果聊到一半贺秋行说跟人打架到警局了,不能让家里人知道,麻烦她来保释一下。
九月底天气有些凉了,许愿穿了条针织长裙,外面套了件同色的宽松针织外套,一头黑发散在肩上,背了个帆布袋就过来了。
她住得不算远,打个车也就15分钟的事。
原本也是出于道义帮个忙,毕竟也是病人家属,多少还算个熟人。没想到这么多人。连程亦泽都在。
郑晚晚没想到许愿会来,下意识地抱着程亦泽的胳膊,一副要宣誓主权的样子。
许愿目不斜视,看了还有律师在,就知道自己被涮了,气得要命,没想到邱志杰看到她,还不知死活地打起招呼来了。
“呦呵,这不是许三小姐吗?头发剪了更嫩了哈,改明儿让你妈安排咱俩吃个饭啊~”
萧慎阴沉个脸:“你他妈想死是吧,刚刚没砸死你还敢犯贱。”
程亦泽脸色更难看,他没想到萧慎是为了许愿打人,贺秋行一晚上是在跟许愿聊天,就他跟个傻子一样等着许愿回来道歉。
道个毛线啊~
这死丫头什么时候跟他身边的几个哥们关系都这么密切了。特别是萧慎,这两年没少说许愿坏话,总说这丫头不简单,劝他别被人利用了。
这会怎么一言不和为了她跟人干上了。
许愿用眼睛瞟了一眼邱志杰没说话,默默地往外面走。
被萧慎警告,邱志杰也轻浮地笑了一下,嘴里流里流气:“看不出去这丫头有点手段啊,这么多男人护着她。”
谁也没想到许愿不声不响从马路边捡了块板砖,喊了一声:“邱志杰”
趁他一回头对着额头就是一下,只听见邱志杰一声闷哼蹲在地上。
所有人都傻了,这还在派出所门口呢?
许愿什么时候这么虎了?
郑晚晚吓得尖叫,许愿白了她一眼,冷静地说道:“鬼叫什么?额头具有一定的强度和抗冲击能力,砸这儿死不了。”
贺秋行几个男人站在身后,为她壮了胆子,没错,她就是狐假虎威给邱志杰一个下马威。
“邱志杰,两年前我是被继母骗过去的,我没报警告你已经是发了慈悲,你以后再敢打我的主意,我就废了你。”她从帆布袋里拿出一个注射器在他面前晃了晃,继续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致幻剂,下次你看见我绕道走,不然我趁你不注意给你一针你信不信?”
说完看也不看身后的几个男人一眼,走了。
程亦泽甩开郑晚晚的手追了上去,喊了一声:“愿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