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向梅在餐桌上受了委屈,這個時候也衝著喬晚安撒氣,“就是。我看剛才就是你動作慢了,沒服務周到,所以才會惹怒那尊大佛。”
“服務?”喬晚安臉上浮起冷笑。
她扭頭看向顧司寒,“司寒,你倒是問問媽,看看我應該怎樣服侍剛才那尊大佛,他才會比較滿意?”
她一字一句的開口,將“服侍”兩個字咬的重重的。
顧司寒的臉色頓時一沉,周身氣壓陰鷙十分:“喬晚安,你別挑戰我的耐心!”
“你們鬧夠了沒有?”
中氣十足的怒吼在門口炸響。
顧遠征就怒氣衝衝的推門走了進來。
一看到顧司寒那一副要算賬的樣子,更是怒火中燒:“事情是你惹出來的,不出去擦屁股,在家裡耀武揚威算什麼?”
顧遠征一改剛才那唯唯諾諾的樣子,此刻才像是個一家之主。
顧司寒看了顧遠征一眼,對上了他怒火中燒的眼睛,終於還是鬆開了喬晚安的胳膊。
他推了推臉上的眼鏡,掩去了眼中的星星點點的怒火,面上恢復了平日裡謙謙君子的模樣:“爸,這件事我會處理好。”
“處理好?”顧遠征氣呼呼的坐到了沙發上,“你剛才也聽到了,只有三天時間。三天之內解決不了,於氏那塊地就泡湯了。”
說著,他的目光匆匆朝著喬晚安那邊瞥了一眼,“那塊地對顧氏意味著什麼,你比我更清楚。”
“我明白。”顧司寒走到了喬晚安的身邊,牽住了她的手。
不像剛才的用力,這一次反而帶著幾分溫柔和暖意,“明天的慈善晚會,我會帶著晚安出席。”
喬晚安不顧手腕上傳來的痛意,作勢就要甩掉,“我不會去的。”
顧遠征表情一愣,似乎是看到了喬晚安眼底的決絕和悲慼。
戴夢瑩懷孕的事情,她看樣子早就知道了?
顧遠征嘆了一口氣,看向喬晚安,“晚晚,你也知道,為了你爸的事情,我和司寒……唉,不說這些了。這一次,就當爸求你,嗯?”
“……”
喬晚安就這樣看著沙發上坐著的那個面色頹然的中年男子。
垂在身側的雙手逐漸緊握,直到關節泛白。
才猛地鬆開。
欠下的,總是要還的。
只有還清楚了,才能夠徹底抽身。
喬晚安強迫自己無視顧遠征的軟硬兼施,不動聲色的將手從顧司寒的大掌裡面抽脫。
再開口的時候,聲音寥落:“我知道了。”
***
高雅浪漫的音樂在半空中悠揚迴響。
能夠參加這次慈善晚宴的,都是寧安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大夥兒穿著西裝和晚禮服,手裡端著高腳酒杯,臉上掛著客套的笑容。
喬晚安一直就不喜歡出席這種場合。
今天,她會盛裝打扮出現在這裡,其中一個原因是因為顧遠征的那番話。
而另外一個原因是……
喬晚安在大廳裡面環顧了一週,視線鎖定了正站在陽臺邊上抽菸的于振東。
於氏集團的董事長。
曾經,也是爸爸的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