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方悠时将视线停留在姜清雨的身上：“以前从来没见过她，是新人吗？”
李思敏拿起桌上混合的敷脸秘方递给方悠时，却瞥了眼姜清雨：“这就是本宫养颜的秘方。”
方悠时狐疑的看着碗中泛着粉红的粘稠汁液，看上去有些恶心，但是稍微凑近一些便能闻到淡淡的乳香。
“奶香味？这里面加了羊奶？”方悠时抬眸，美眸满是疑惑。
李思敏淡然一笑，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姜清雨道：“前阵子本宫找到一个能治阿渊疯病的乳娘，这敷脸的便是取她的乳汁加以心头血混合做成的。”
如果是一般人的话，李思敏根本不可能告诉她这种事情，可是方悠时是她闺中蜜友，她们之间的感情好到无话不说。
方悠时闻言脸色大变，眼神晦暗不明的重新看着手中的小碗。
虽然混合了心头血，但她一直闻到的都是浓浓的奶香味，看来这个婢女的乳汁确实有特殊的功效。
真是可惜，这样的人待在李思敏的身边，真是暴殄天物啊。要想个办法将她要过来，好好利用！
方悠时心中盘算着，却惊讶的捂着嘴：“真的是她的乳汁吗？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李思敏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大方的拽着她的手道：“你要是不信，可以试试，效果很明显的。”
方悠时强忍下心中的恶心，象征性的在眼周涂了一点，两柱香的时间擦掉后，眼角的细纹确实减淡了一些。
“用在我身上效果不是很明显……”方悠时沉吟片刻，“是不是还要多用几天才行？”
姜清雨明事理的跪下：“启禀公主，方小姐，这个秘方需要取与使用者本人生辰相近的处子心头血，效果才最佳。”
李思敏虽然不喜她出面说话，但也算是帮她解决了问题，所以并未当场斥责她将秘方说出来。
“确实如此，本宫有些欠缺考虑了。”
方悠时一把挽住她的手臂，用央求的语气说道：“公主，能不能让我也试试这个秘方？”
李思敏抿了抿唇，有些犹豫的看了眼姜清雨，说实话她并不想将这个秘方分享给别人。
没有哪个女人会希望有别人比自己更漂亮，更别说是她这么骄傲的人。
方悠时也看出了她的顾虑：“我最近正好也一套用榕城暖玉熨脸器，若是公主不嫌弃，我愿献给公主。”
这一番话对李思敏很是受用，原本犹豫的神色瞬间消失，这也是她为何喜欢与方悠时做朋友的原因之一。
榕城暖玉是出了名的保养肌肤的玉，由于形成条件苛刻导致有价无市。方悠时确实出手大方。
“罢了，你也是本宫的好友，既然你求这个秘方，本宫便给你吧。”李思敏看着姜清雨，迟疑片刻，“只是……她需要给阿渊和本宫供给乳汁，能不能有多余的还不确定。”
两人的目光瞬间落在姜清雨的身上，普通的婢女此时已经心慌紧张起来，因为无法揣测李思敏此刻的心思。
对于姜清雨来说，这是一个结交势力的好机会。方悠时可是荣国侯府的嫡女，荣国侯深受皇上的赏识，在京城的地位很高。
如果姜清雨能巴结方悠时的话，也算是给自己多谋划一条出路。
姜清雨轻咬下唇，乖顺的磕头回答：“奴虽然是处子之身，但因为身体特异，产出的汁水很足。如果奴能帮到方小姐的话，奴愿意……”
方悠时面露喜色，竟然亲自伸手将她扶起来：“你愿意帮我，我还要谢谢你呢！”
姜清雨颔首总感觉方悠时并不像表面那样单纯无害，但她能肯定方悠时待李思敏并不是真心，这点从其一举一动中就能看出来。
虽然她脸上挂着浅笑，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可是姜清雨却能感受到她身上的一丝冷意和狠厉。
如果可以，她或许能联合方悠时一起对付李思敏。
李思敏见两人如此亲昵，双眼微眯，这一瞬脸色变了又变。她感觉姜清雨生出了异心，必须提防她和方悠时有多过接触。
“悠时，你尝尝本宫从皇宫中带来的糕点。”李思敏趁机打断两人，然后一直抓着方悠时不放，生怕姜清雨再勾搭上她。
待了一天，方悠时最后拿着一小瓶姜清雨的乳汁笑眯眯的离开。
李思敏转身脸色发黑，凝视着姜清雨一言不发。
姜清雨神情严肃，老老实实跪在地上，心中也大概猜到她为何生气，多半是因为方悠时的事情。
今天的她表现欲确实有些强，不过这也是无奈之举，若是现在不抓住方悠时，以后就很难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她跪地冷静思索，接下来该如何应对李思敏的刁难。
“公主殿下，不好了！”一个婢女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看模样是照顾柳燕的婢女。
李思敏不悦皱眉：“什么事？”
婢女吓得脸色惨白，瞬时跪在地上：“公主，柳燕的情况不容乐观，实在不适合取血了。”
李思敏本来想要继续斥责姜清雨的，闻此言脸上表情一瞬凝滞，随后问道：“大夫看过了？”
婢女将头抵在冰凉的地面上，如实回答：“是，大夫说如果再这样强迫取血，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李思敏沉吟片刻：“带本宫过去看看。”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关押柳燕的房间里便出现了一群人，她们都围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
“公、主……”柳燕听见外面杂乱的脚步声，缓缓睁开眼睛，看见面前一脸贵气的李思敏，轻声唤了一句。
看见昔日陪伴自己长大的婢女变成这副奄奄一息的模样，就算李思敏再冷血，心中也是有所触动的。
此时她有些后悔，如果不是她每日强迫取血，柳燕的情况也不至于这么糟糕。而且这样好的取血对象，就这么香消玉殒了也可惜的很。
李思敏破天荒的抓住柳燕冰凉的手，用缓和的语气安抚道：“你身体虚弱，暂时不要说话了。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休养吧，本宫会给你请最好的大夫过来医治的。”
柳燕闻此言，感动的流出两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