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的手臂抬起落下间,有股淡淡的香味袭来,让夏烽心里生痒。
他转过脸,眼神变得阴狠,贱人果然会勾人。
等过了今天,姜黎身败名裂,众叛亲离,他倒是不介意玩玩这个继姐。
想到她放荡的样子,夏烽的身体竟然有些发热。
不一会,好戏开锣。
管家过来请大家过去,因为丢了一件贺礼。
今天所有的贺礼都放在许老太爷手旁的案上,等管家再清点礼物时,唯独就少了一件。
许家主宅没有监控,大户人家都不会在自己家里装监控。
所以现在嫌疑自然就落在刚刚围在许老太爷周围的人身上,这些人都得被优先搜查。
等到姜黎再到前厅,刚刚靠近的人中,也就只剩她没有被查过了。
许老太爷看到姜黎过来,想都不往她身上想,果断的说:“我们黎黎不可能,不用查她。”
刚被检查的许执:?
我还是不是您亲孙子了!
他不耐地看向姜黎,倒是一愣。
丑、丑八怪竟然长这个样子?
特别是那双眼睛生得极好,像坠落海面的破碎月影。
让人忍不住生出呵护的心思。
许执不由得心惊,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看到姜黎脸上戴着口罩,他想起来夏瑶说过,姜黎在南城受过伤,脸上落了可怕的疤。
许执别开眼,表情寒了几分。
眼睛好看有什么用,那张脸不还是倒人胃口。
许老太爷发话,自然没人敢搜查姜黎。
一直藏在许执身后,存在感极为微弱的夏瑶,突然开口:“黎黎,你刚刚去哪了?我到处找你。”
夏瑶刚刚追着许执泪眼汪汪的解释了好久,许执总算没那么生气了。
现在,她可不是要报刚刚被羞辱的仇。
果然,现场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姜黎身上,半途失踪怎么看都有点可疑?
“找我?”姜黎懒懒抬头:“是巴掌扇得不够,还想再讨点?”
众人:“……”
嚣张是真嚣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型变了,女孩那双晶亮的小狐狸眼,竟然越嚣张越可爱。
夏瑶显然没料到姜黎这个怂包会呛她。
但她演技卓绝,十分震惊地睁大那双卡姿兰大眼睛,泪就哗哗就往下落。
呼。
姜黎服了。
难怪书里夏瑶能拿到苦情剧女主奖。
这功力不是盖的。
这时,许执一声冷笑,直接将夏瑶推到身后,像护崽的公鸡。
“姜黎,别以为爷爷护着你,你就能这么平白无故欺负人。”
许执盯着姜黎,眼含戾气,仿佛对面站的不是未婚妻,而是什么仇人。
姜黎凉凉地瞥了过去:“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她了,要你来多嘴,你是酸菜鱼吃多了还是豆沙包吃撑了?”
许执冷不防被怼,当场脸就黑了,丑八怪竟然这么不给他面子。
他俊容带怒:“你什么意思?”
姜黎笑眯眯道:“当然是说你、又酸又菜又多余,又逗又傻又草包。”
空气一时冷凝。
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
要知道许执在京圈小辈中,绝对属于金字塔顶尖的人物。
谁敢开口这么怼啊!
许执脸色铁青,不难看出愤怒值已经暴走。
这时,夏瑶又跳了出来,她上前一步想去拉着姜黎的手:“黎黎,你别生许执的气,都怪我……”
她刚刚丢那么大人,现在可真是拉分的好时候。
反正她越懂事大度,就越显得姜黎刁蛮不讲理。
可惜,姜黎不吃这套。
她往后缩缩直接躲开她的手,面带讥讽:“我有密集恐惧症,可不能接近心眼多的人。”
那动作就差没把“莫挨老子”写在脸上了。
被驳了面子,夏瑶一脸委屈,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泪滴,看得人心都碎了。
“姜!黎!”许执眼神凶狠,像是要吃人。
“干嘛叫这么大声?”姜黎弯了弯嘴角,笑得恶劣:“心疼我呀?”
许执满肚子怒气被姜黎一句话怼得熄火。
“?”
“你、你还要不要脸了?!”
姜黎也不恼,只是上下打量着许执,漫不经心地说:“我的脸可金贵着呢,不要脸的不知道是谁呢。”
许执直接被看到炸毛,还有点心虚。
现场众人若有所思,觉得姜黎说得好像还挺有道理。
毕竟有未婚妻还去勾勾搭搭的人,才是真正的不要脸吧。
“盒子找到了!”
大家的注意力又被盒子吸引过来。
结果打开后里面什么都没有。
管家向许老爷子汇报盒子是在哪找到的,顺着管家手指的方向。
一直没说话的夏烽突然开口:“那不就是黎姐刚出来的地方吗?”
不仅是夏烽,当时也有别的人见到姜黎在那个房间。
大家看向姜黎,难免有些怀疑。
这时,夏瑶又出来佯装解围,她软绵绵地说:“你们可不能因为黎黎之前在南城名声不好就诬陷她,她虽然穷,但也不至于偷东西!”
姜黎:“?”
好家伙。
这语文水平真是出神入化了。
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姜黎又穷名声又差、最有嫌疑”。
谁听不懂啊。
许执最先反应过来,讥笑:“姜黎我告诉你,别做梦了!小偷进不了我们许家大门!”
姜黎睨他一眼,表情有些不耐。
纸片人话可真多。
许执这张脸是挺帅,可惜不是她的菜。
更何况他在书里种种倒胃口操作,现在他在姜黎的眼中最多算只优秀的癞蛤蟆。
不等姜黎开口,许执身上就挨了一记飞棍。
原来,许老太爷气不过直接把拐杖砸出来。
“臭小子,许家什么时候由你做主了?”许太老爷怒气十足:“你不能进,黎黎也能进。”
众人:“……”
许老太爷这胳膊肘已经拐到西伯利亚了。
夏瑶站在人群里,手心都快抠出血来。
许老爷子怎么对姜黎这么好!
凭什么!
她忍下愤怒,对着许执劝道:“许执哥,黎黎在南城过得很辛苦,就算她拿了也请你原谅她,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
又来。
姜黎卷翘的羽睫下垂。
一而再再而三。
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南城确实挺辛苦!”姜黎瞳仁灵动,笑了笑:“说起来夏瑶你好多同学记挂你呢!”
那笑让夏瑶心口陡然一塌。
果然,姜黎脆生生地开口,“她们总问我,你们家保姆的女儿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