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很快停了。
林文君啃了一路的蘋果回家。
還沒到家門口,遠遠就看到門前一陣騷動。
“陸庭川,林文君呢,你把她藏哪裡去了,趕緊給我交出來,他可是我對象,你別想欺負她。”
周文博揪住陸庭川的衣領,惡狠狠的將人抵在了院門上。
“我告訴你,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本來就是殺人犯的兒子,要是你敢在村裡囂張,我就去告你。”
周文博從市裡回來,就聽到林文君住進了殺人犯兒子的家裡。
這還了得,林文君可是他相親對象,相親對象就是他媳婦,他不允許自己媳婦住在別的男人家裡跟男人不清不楚丟他臉面。
當即,就找到了陸家,看到陸庭川,腦子一熱,就將人抵在了門上。
陸庭川居高臨下,冷眼看著周文博,眼底閃過一片暗茫。
拳頭都捏緊了,突然一道小小的身影跑了過來,護在了他身前。
“周文博,你放手。”
林文君一把推開周文博:“你發什麼瘋。”
她再次看到這人,心中的憤怒不受控制的湧了出來。
周文博生的跟小白臉似的,長相在她眼裡是過關的,上輩子,也正是因為有長相加分的緣故,她才會對他少了警惕心。
可長的好看有什麼用,芯子壞了爛了,無藥可救。
周文博看到林文君,怒氣消減了一些。
“你沒事吧!我聽你二嬸說你下鄉來找我了,我就趕了回來。林文君,你不要住在這個人家裡,他可是村裡出了名的小混混,他爸更是殺人犯!你知道你住在這裡,有多危險嗎?”
我長得好看,還這麼關心你,你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對我動心才有怪事。
“你算什麼東西?”林文君沒好氣的問道。
“我算什麼東西?林文君,這才幾天你就忘了啊!我可是拿到了你照片,準備跟你相親的對象,你二嬸都已經同意我們在一起了,我是你對象。”
呵,這就是男人,僅僅只是提了一嘴相親,還沒見過面呢,就會被自戀狂糾纏不休甚至侮辱名聲。
要是真處了對象發現不合適,女子的名聲還不知道要被毀成什麼樣子呢。
“我是你媽。”林生君實在是忍不住,直接發瘋。
“我二嬸不是什麼好人,你更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聯合起來騙財騙色,怎麼還有臉面過來嚷嚷的。”
周文博也是個愛要面子的,被人說成是騙子,心裡肯定不痛快。
“我騙你什麼了?要是你不同意,我能大老遠去找你相親嗎?”
“啪。”林文君一巴掌,結束了他的聒噪。
周文博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就連陸庭川,也用異樣的眼神盯著林文君。
沒想到一個嬌滴滴的姑娘,打起人來這麼有勁啊!
她們的爭吵引來了周圍鄰居的圍觀,嚴冬梅正好趕上了這出熱鬧,聽到林生君有相親對象,立即攪渾水:“對啊,一個巴掌拍不響,你要不是他對象,他也不可能找你啊!”
“再說你都追到鄉下來了,你們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往往女人跟男人牽扯,受傷的永遠都是女人,明明是被男人騷擾,最後會變成是女人勾引,最讓人厭惡的就是,一個巴掌拍不響。
“啪。”
林文君紅了眼,上前,又一巴掌朝著嚴冬梅的臉扇了過去。
她陰惻惻的道:“我就問你,響不響!”
“你敢打我?你憑什麼打我?”嚴冬梅捂著臉,驚愕的看著林生君,沒想到一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姑娘,這麼暴力!還動手打人!
林文君笑了:“一個巴掌拍不響,我怎麼不打別人只打你?”
狗東西,嘴賤就得長長記性。
嚴冬梅被噎的接不上話,她委屈極了,下意識就朝著陸庭川看去。
只是男人一張臉沒什麼表情,垂著眸子看不出喜樂。
她咬了咬唇,發狠道:“你等著,我去找隊長過來主持公道,你這個下鄉改造的知青有極大的思想問題!”
隊長很快趕了過來:“你們怎麼回事?林知青,你身為下鄉知青,怎麼能動手打人,打人可是要接受改造的,是要住牛棚的。”
嚴冬梅站在隊長身邊,趾高氣昂。
知青可不是本地人,隊長再怎麼,都是要護著自己人的。
林文君,你等著住牛棚改造吧!
正好從陸庭川家裡搬出去。
林文君不卑不亢的道:“她玷汙我的清白,說我跟周文博不清不楚,要是我不反抗,那豈不是就承認了我一個未婚姑娘跟男人搞破鞋?”
“名聲何其重要,她毀我名聲,我扇她嘴也是為了讓她長記性,是為了正我名聲,我反擊得當。”
隊長皺眉看向嚴冬梅:“你說她跟周文博搞破鞋了?”
嚴冬梅心虛的看著周文博:“是周文博自己說林文君是他對象的。”
啥,林文君成了周文博的對象?
隊長懷疑的看向周文博:“你又是怎麼回事。”
周文博翻了個白眼,覺得嚴冬梅就是個攪屎棍,本來這是他跟林文君的是私事,現在好了,變成集體大事件了,他還怎麼將人哄到手。
“我是林同志的相親對象。”
“他騙婚,他說他是城裡人,還有房有工作,父母都是領導幹事,將自己包裝成一個勤奮上進的青年才俊,可事實上卻不是如此。”林文君斬釘截鐵的說:“他連相親都騙,人品這關都過不了,我肯定不同意這門親事。”
圍觀村民竊竊私語起來。
“周文博真是瘋了,家裡窮得叮噹響,長得弱不禁風一副小白臉做派,幹活從來都沒有拿過滿工分,年年都拖生產隊的後腿,林文君可是城裡人,長得又俏,肯定看不上農村泥腿子的。”
“我家那個癩蛤蟆長相的兒子想讓我找林同志提親,我都讓他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德行。”
“周文博騙婚實錘了,還說自己有房有工作,就他配嗎?真丟人!”
周文博急了:“我怎麼騙婚了?她二嬸是我一個沾親帶故的嬸子,她二嬸都同意這門婚事。”
林文君冷笑:“我二嬸同意你找我二嬸去結婚啊。”
周文博更氣了:“你二嬸一把年紀,我怎麼跟她結婚?是,我當初是騙了你,可這還不是你們自詡城裡人給逼的,你們自視清高,相親必須得有房有工作還要有存款,那我要真有,我還用得著相親嗎?我這不是被逼無奈!”
“我只是想通過包裝自己,讓你看到我的好人品,可你在聽到我是農村人之後,立馬就翻臉無情,你就是瞧不起農村人,身為女人,不談感情只談錢,你就是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