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周建民喝了中藥,到了晚上九點左右,他就會困得要命。
每次一覺,都會睡到第二天早上,中途絕不會醒來。
今晚沒有喝中藥,到了九點,他並沒有任何睡意。
但小大師說,讓他按照正常作息躺在床上,不要讓李鳳英發現異常。
周建民和李鳳英雖然有過肌膚之親,但二人並沒有睡在同一間臥室。
周建民打算領證後再讓她搬進來。
李鳳英睡的是他對面的另一間臥室,李鳳英兒子楊昊睡在靠玄關那邊的房間。
周建民在床上輾轉反側許久。
期間李鳳英推門進來,看了他一眼。
周建民沒有吱聲,裝作睡著了的樣子。
這樣欺騙和試探鳳英,讓周建民內心有些愧疚。
若今晚沒有發生什麼事,他以後一定會好好彌補和疼愛李鳳英。
到了晚上十一點左右,周建民有些犯困了。
他從床上坐起來,屋子裡靜悄悄的,沒有半點異常。
看來,今晚不會有什麼事發生了。
周建民突然覺得有些憤怒和羞惱。
他怎麼就信了一個小姑娘的話呢?
也許那個小姑娘是從哪裡打聽到了他家的情況,才會算那麼準的。
她壓根就是個小神棍!
小小年紀,做什麼不好,盡做一些坑蒙拐騙的事。
看他明天怎麼找她算賬!
周建民越想越氣,額頭青筋都跳了起來。
沒想到他五十歲了,還能被一個小姑娘騙。
他就不該聽身邊那些人對李鳳英的議論與偏見的。
周建民重新躺下身子,準備睡覺養足精神,明天好去找那個小姑娘算賬!
只不過,他剛閉上眼睛,就聽到走廊裡傳來響動。
周建民快速下床,他將門打開一條縫,朝外看去。
只見李鳳英從對面房間走了出來。
看到李鳳英的穿著與打扮,周建民猛地睜大眼睛。
李鳳英平時樸素、保守,從不穿暴露的衣服,也很少看到她化妝,做頭髮。
可是這會兒,李鳳英穿著一條黑色細吊帶睡裙,裙襬很短,堪堪只遮住臀部。
她臉上化了妝,頭髮也燙成了一次性的大波浪卷。
她腳上還穿了雙細高跟,走起路來,搖曳風姿。
和平時那個看上去老實巴交的女人,有著天壤之別。
周建民眨了眨眼,一度以為自己眼花出現了幻覺。
李鳳英走到客廳後,徑直朝靠近玄關的那間房走去。
周建民輕手輕腳的跟了過去。
他看到李鳳英推開楊昊的房門,風情萬種的撩了撩頭髮,“寶貝,我來了。”
緊接著,周建民看到了令他三觀盡毀的一幕。
只見平時那個寡言少語的少年,走到門口,一把將李鳳英摟進了懷裡。
李鳳英雙腿圈住少年的腰,兩人如同交頸鴛鴦般吻了起來。
周建民瞳孔地震,內心掀起驚天駭浪。
他額角的太陽穴,突突直跳,耳朵裡嗡嗡作響,像是飛進了千萬只蜜蜂。
他們不是母子嗎?
如若不是親眼看到這一幕,打死他都不信,李鳳英會和楊昊搞到一起。
他們是喪心病狂了嗎?
周建民僵怔著身子,大腦就好像宕機了一般,整個人快要裂開。
等他回過神,朝楊昊房間走去時,兩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滾到了床上。
誰都沒有料到周建民會醒過來。
楊昊將臉埋在女人脖子裡,氣息不穩的問,“那個老東西答應跟你領證了嗎?”
李鳳英雙手撫著少年的鎖骨和胸膛,嫵媚發笑,“他已經被我迷得團團轉了,下週就會跟我領證。領完證,我就會找個小姐送到他床上,設計他出軌,到時我就能分走他一半財產。”
少年掐著女人下巴,狠狠親了她一通,“這兩年我真是受夠了,假裝跟你扮成母子,還要當著老東西的面叫你媽,若不是為了我倆以後有錢花,我才不願看到你跟他親密。”
女人將少年摟得更緊,“小傻瓜,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沒有真正的跟他做過,上次他喝醉酒了,壓根沒有碰過我。”
晴天霹靂,五雷轟頂,都不過如此!
周建民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四分五裂!
怎麼會這樣?
李鳳英和楊昊居然不是真正的母子!
他們為了他的財產,合謀騙他!
這兩年,他們偽裝得可真夠好啊,他居然沒有看出半點破綻。
“賤人,我要殺了你們!”
正在纏綿中的李鳳英和楊昊,突然聽到周建民暴跳如雷的聲音,二人都嚇了一大跳。
李鳳英連忙推開楊昊,胡亂裹住被子,“建民,你怎麼起來了?”
周建民上前,狠狠朝李鳳英臉上甩了兩巴掌,“虧我對你一片真心,你竟夥同你的小情人一起來欺騙我?”
李鳳英捱了兩巴掌,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她腦子裡很慌很亂,明明她在中藥裡放了安眠藥,以往周建民喝了會一覺睡到大天亮。
今晚他為什麼會醒過來?
現在被他當場抓姦,她想解釋都百口莫辯。
“楊昊壓根不是你兒子對嗎?你倆就是一對騙子!”
自從對李鳳英動心後,周建民就在她和楊昊身上花了不少錢。
他對她和楊昊一片赤誠之心,他倆卻將他當成傻子般耍得團團轉。
楊昊匆匆套上衣服,他見自己心愛的女人捱了打,他眼中閃過一抹狠戾,拿起一把放在抽屜裡的刀,他迅速朝周建民胸口刺去。
看到楊昊的舉動,李鳳英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楊昊,殺人是要坐牢的!”
楊昊看到倒在地上的周建民,他拉起李鳳英的手,“你去收拾行李,我們趕緊離開!”
李鳳英朝周建民看了眼,她沒有再說什麼,快速轉身,將周建民家裡的現金和值錢的東西全都打包帶走。
周建民聽到大門被關上的聲音,他以為自己快要死了。
他伸手摸了摸胸口。
他本以為那裡會血流如注,但沒想到,手指乾乾淨淨的,沒有看到一滴血。
他皺了下眉頭,帶著疑惑將插在胸口的刀拔了下來。
先前他明明感覺到皮肉被刺穿的疼痛感,可這會兒,刀尖上並沒有血跡。
他迅速坐起身,解開自己的衣服看了眼。
中刀的地方,沒有半點痕跡。
他正疑惑著,突然感覺到胸口一熱。
他不知想到什麼,伸手朝胸口的袋子掏去。
看到掏出來的東西,在一瞬間發生的變化後,他狠狠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