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領了一份結婚登記表，旁邊的男人還感慨道：“昨天填的那份居然餵了狗。”
“喂，餵了？”懵得暮煙磕磕巴巴一嘴。
殷和揉下她腦袋：“乖姑娘不要太好奇哦。”
暮煙抿嘴嗯一聲，低頭熟練填寫著，兩人互換了填自己的資料。
殷和先寫完的，歪著頭看她，半眯著眼一副散漫狀，一邊去拉了拉他乖姑娘的領子，手指有意無意觸碰到她皮膚。
暮煙抿著嘴看他一眼，縮著脖子接著寫完。
她這反應全在男人眼裡，手蹭過去捏了捏她的臉頰，輕輕的道：“乖姑娘。”
“嗯。”
他喚一聲她應一聲，玩的不亦樂乎。
保鏢嘴軟過，不好催。
好在暮煙寫幾個字也不慢，很快就好，男人就順手牽住她的手一邊拿過所有東西過去準備登記。
兩人坐下，工作人員逐一要了東西，還有九塊，看著兩人顏值，面色如常問：“是近親關係嗎？法律上可有關係？”
殷和捏著暮煙的手玩著，垂著眼簾回應：“不是，沒有。”
暮煙也跟著回應一下。
工作人員邊翻看兩人戶口本，很意外都是戶主，獨戶的。
再次詢問：“你們結婚是自願的嗎？”
兩人同時沉默，可能各自都以為對方會回，暮煙張了張嘴，好半響才點下頭：“shi……”
後頭在兩人坐下後接了電話的保鏢面色怪異趕過來阻止，看暮煙的神色更怪：“先生，夫人有急事讓您先回去。”
殷和眸色冷冰斜了他一眼，回頭溫和笑著在暮煙脖頸蹭了下：“乖姑娘，我們可能得再填幾份結婚登記表。”
“嗯。”暮煙順和下應著，伸手從工作人員手裡拿回東西。
兩人彷彿忘了剛才工作人員所問的問題。
工作人員蹙眉望著他們離開，只覺得有什麼地方怪怪的，她剛才的話並沒有針對性，何況兩人並沒有任何違和感，就像是一對處了多年的小情侶。
殷和坐上車，就對著開車的保鏢冷漠一聲：“回菊苑。”
“可……”開車保鏢想說什麼，被旁邊人撞了下膝蓋。
暮煙能感覺到氣氛不太好，抿著嘴低頭看看衣服。
被男人扯了嘴角：“乖姑娘笑一下。”
暮煙聞言，衝他露了個迎合的假笑，才笑就察覺男人情緒很不好，嘴角有些僵硬收斂起來。
有點求生欲的她往旁邊挪了下，被一把拉回去，被迫靠在他懷裡，腦袋有一下沒一下被擼著。
被送到菊苑後，站在門口目送他們離開，手拿著東西轉身進門去。
別墅內靜悄悄一片，沒有半絲聲響，就連她自己的呼吸聲都變得綿長。
有一瞬間以為自己死了的那種可怕安靜。
去換了身衣服就到客廳坐著看手機，看得時間有點長就把身子蜷縮在躺在沙發上，縮成一團，目光盯著門口巴巴望著。
有個畫面突然重合了。
—她被送到暮家後，就整日錯開了和父母他們時間，徒留她一人，有時起的晚便沒有飯吃。
保姆對她說：“孩子，你不是主人，沒有道理指使我們給你做事啊。”
後來她早早起來，為了能吃上早飯，可是她起來的太早了，主人們還沒起來呢。
保姆不耐煩把她從廚房趕走：“孩子，這些都是要給主人們吃的，不要四處亂逛，要是連累我被扣工資可怎麼好。”
因為餓的太難受睡著了，又錯過了早飯和午飯，晚飯吃的多點被父親說：“女孩子家家的，吃那麼多東西。”
她膽小順從著。
後來怎麼了……
怎麼了。
她好像也忘了，只記得每次餓的難受她都會躺在很寬敞的房間裡，躺在裡頭的沙發上痴痴望著門口，只為了有人來敲門讓她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