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找了会男人身上哪儿有伤口,才发现是在脚心,满脚都是血,还在溢出来。
轻咬着嘴唇,把被子给拉好,就去厨房烧水。
然后跑出来,小心在他耳边说:“那个,我给你清理一下伤口?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了。”
男人挑了下眉,没做出反应。
暮烟心里忐忑去沙发尾给他脚下垫了一层塑料纸,再给他做清理。
本来想消毒后上药,发现伤口里头有玻璃渣。
几乎是咬牙切齿坚持给处理完的,又怕伤口还有残留,都瞄花了眼。
最后包扎好伤口,满头都是汗,顺着脸颊流下滴在手背上,还惊慌失措怕弹到他脚上。
确定好了后,刚直起背就听到厨房传来滋啦啦的声音和糊味。
连忙跳着跑过去。
到厨房,电磁炉上的锅底糊了。
傻乎乎直接往里倒水,滋啦啦水跳跃溅出来,蠢姑娘还好立马退开了,只瘪着嘴去把插头拔了。
本来舒服睡着觉的殷和被声音吵醒,过来就看到这幕:“……”
忍俊不禁乐着:“名副其实的蠢姑娘?”
做坏事被抓了个正着的暮烟心虚拉扯着衣角,蚊纸声:“你怎么起来了?”
“有个蠢姑娘一系列蠢行为把我吵醒了。”殷和脸上挂着温和笑容,低头看了眼脚,冲她勾了勾手。
暮烟走到他面前,肩头被突如其来的重力压得差点没软下去。
“谢谢。”殷和拿她当拐杖,在她耳边轻轻道。
暮烟原本提着的心总算松下来了:“不谢。”
殷和双手环抱着她,视线从她放松的脸挪到那口在冒烟的锅:“蠢姑娘,那口锅冒着烟呢。”
“嗯,我拔了插头。”暮烟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汇报情况,脸色有点烧红。
殷和捏了下她脸,哀怨道:“那我吃不了面了。”
“不……不我我可以可以的!”暮烟慌了,立马就要去重新来一锅。
她人突然撤离,没站稳的男人往前栽,眼疾手快也耐不住有拖后腿的脚和擦得太光滑的柜台。
暮烟还没走远就被扑到地面上,下巴生生磕在瓷白的瓷砖上,发出清脆咔嗒一声。
暮烟整个人都蒙了,脑袋一片空白。
后面的男人听到声音也有点发蒙,赶紧把人捞在怀里,给检查一下嘴。
被掰开嘴,暮烟才吃痛眼泪冒出来:“疼。”
男人反而轻笑了声,紧紧人抱着,手指还敲了敲她下面的牙齿:“还好,乖姑娘牙齿没被磕坏了。”
暮烟委屈也不敢说。
殷和扶着她站起来,这会看才发现乖姑娘下巴被磕青了,轻轻说了声:“肉可真嫩。”
那眼神像是准备刮一刀肉去吃似的,看着瘆人,暮烟身子往后躲了躲,警惕捂住自己的下巴,直视他眼睛,含糊道:“我给你做面。”
不要吃了我。
“好。”男人说话时尾音拖长,有点俏皮,又仿佛无形给人施压着。
他即便双脚受伤,他给人感觉就是优雅的,就好像是专属于他的气场,给人带来驱逐热意的凉又是冬日的暖炉,他笑起来就是一个阳光。
可在暮烟这里,不知道是不是看到过太多温柔笑容而带来的阴影还是有个感觉引导她,让她害怕这个男人的笑容。
厨房很大,不至于走两步就撞到人。
厨具和调料都很齐全,就是笨手笨脚的比较抓。
看得男人觉得挺逗的,问了声:“蠢姑娘不会做饭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