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的?”張遠好奇的說道。
這種東西他們見都沒見過,但是王爺卻篤定一定有,而且還找到了。
“不然本王怎麼是王爺,這天下有什麼是本王不知道的!”朱高爔看著張遠淡淡的說道:“多看書,你就能知道了!”
張遠有問道:“書上有記載這些?”
他可是進士出生,怎麼不清楚還有土豆這種物種。
“那當然,本王從小就博聞廣記,什麼沒見過!
“那本書叫什麼名字?”
“你小子話怎麼這麼多?”朱棣狠狠瞪了張遠一眼:“書已經不見了,再問就是孤本!”
張遠不由的搖了搖頭,王爺雖然有才,可就是不願意承認,還推脫什麼古書。
“王爺,這東西怎麼種啊,週期長不長?”
“這玩意在北方的話要春季種最好,不過我們南方現在種正合適,大概六十至一百日就能成熟!”
“什麼,這麼快?”張遠差點被嚇到,什麼糧食只需要兩三個月就能成熟的。
這不是過年就能吃上了?
想到這裡朱高爔也不等威尼斯了,他將那十幾個土豆遞給張遠,道:“一會兒本王給你一個說明書,你找人在後院給我種好,最好是種田的好手!”
還是太少了,若是現在有幾百斤土豆,他相信明年就能大面積種植了。
“王爺,就十幾個,不如種到您那大棚裡怎麼樣?”
“也行!”
其實土豆在現在就算種在外面也沒事,在十二月種植的話就需要放在大棚裡了。
而且他的大棚裡還有許多不同的蔬菜,可是自己生活的保障。
…
應天府,皇宮!
“陛下,三位皇子求見!”
朱棣楞了一下,這三個小子找自己幹嘛,隨後揮手道:“讓他們三進來吧!”
片刻之後,朱高熾三兄弟小心翼翼的走進來,然後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咳咳!”
“兒臣,參見父皇!”
“免禮!”朱棣板著臉,看著三人,淡淡的問道:“來朕這裡所謂何事?還是誰又闖禍了?”
“爹…父皇,聽說您要徵商稅?”朱高燧小聲問道。
朱棣道:“朕不是徵稅,而是為大明拿回自己的錢,你們懂嗎?”
“兒臣知道。”三人齊齊回答。
朱高煦忽然插嘴道:“可是爹…這商稅以前不是一直在徵,也沒多少油水,何必如此大張旗鼓呢?”
“你說什麼?”朱棣怒道:“沒多少油水?老二,朕聽說你在應天府可是有十幾間鋪子,你去年又為國庫繳了多少稅?”
聞言,朱高煦一下跪在地上,結巴的說不出話來:“兒臣…去年…”
“還有老三,你以為你們能瞞得了朕?”
“呃……”朱高燧愣住了,沒有說話,乖乖的跪了下去。
這時所有人都目光都聚集在朱高熾身上,他肥胖的身體滿臉委屈道:“爹,兒臣可沒有什麼產業,吃穿都是宗室發的俸祿,很多時候都揭不開鍋了呀…”
“行了,你就站著吧!”朱棣搖頭道。
他看著三人,能來阻止商稅不知是受誰人蠱惑。
朱棣道:“不管什麼原因,這商稅改革必須進行,你們身為皇子,要有示範性,明日去戶部衙門登基,把該繳的稅都給交上!”
“爹,兒臣知錯了!”朱高煦馬上磕頭下去,“今日回去就去戶部衙門報道!!”
朱高燧也跟著說道:“兒也是!”
最後朱棣看著茫然的朱高熾,淡淡的說道:“這次收上來的錢,第一要務就是補充軍備,可別再給朕埋怨說沒有錢了。”
“這…是!”
以前說沒錢,那是朱棣從來沒有參與,現在老爹直接開源了,他在唱反調就是他的不對了。
這時,一個太監走了進來,道:“陛下,樊將軍求見!”
樊忠,他來幹什麼?
跪在地上的兩兄弟不由的想到,一旁的朱高熾倒是猜到了什麼。
“宣!”朱棣立刻說道。
不久後,樊忠就大步走進了寢殿,抱拳施禮:“臣樊忠拜見聖上!”
朱棣打量了樊忠幾眼,微笑道:“愛卿請起。”
樊忠站了起來,道:“陛下,我們帶回來的那批貨物賣完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不僅如此,賺取的利潤更是超過了十萬兩!”
臥槽,十萬兩!
不僅朱高煦兩兄弟不淡定了,就連站著的朱高熾也嚇了一哆嗦。
朱棣瞥了三個兒子的樣子,不滿的說道:“區區十萬兩就讓你們成這樣了?”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朱棣心裡也一陣嘀咕,這應天府有錢人可真多,那一千瓶冰糖,他將價格提高了整整十倍,沒想到這樣也能賣出去。
“給他們說說吧!”
樊忠拱手,道:“這次陛下巡視貴州布政司,從其中帶回來了一點特產,就是冰糖,沒想到一瓶冰糖一百兩銀子也有人爭相購買,後面更是價高者得的方式,被一搶而光!”
“什麼,冰糖是我爹…父皇帶回來的?”朱高煦有些不可思議的站起來,看著樊忠道。
一時間殿中所有人看著朱高煦,他才意識到自己站了起來,然後又撲通跪了下去。
“怎麼,只許你們做點買賣,朕就不能做點買賣增加內庫的收入?”朱棣威嚴的說道。
估計這老二買了不少,他想到這裡也不生氣了,隨後開口道:“都起來吧!”
“多謝父皇!”
“多謝父皇!”
“嗯。”
朱棣的神情漸漸變得凝重,說道:“你們可知道為何要徵商稅?朕告訴你等,朝廷已經不比當年,不僅百姓的稅要收,商人的稅朕也要收,朕若不強硬一點,就如同你們一樣,那朝廷只會一直沒錢!”
朱高熾低頭不語。
朱棣繼續說道:“你等以為朕貪圖享受,朕是想用國家之力解決一些困難,朕早晚會退位,朕希望大明能安穩繁榮,你們切莫懈怠。”
眾人紛紛稱是。
“樊忠,既然這冰糖還有利可圖,倒是你帶著皇太孫一起去思南府,再購買一批迴來。”朱棣淡定的說道,他嚐到了甜頭,又怎麼會輕易放棄。
正如朱高爔所說,這些有錢人的錢不賺,那該賺誰的錢。
堂下的朱高煦和朱高燧卻是眼珠子亂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