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冷哼一聲,表示不相信。
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把“豆腐”和他聯想到一起,冰塊還比較貼切。
“還有今天早上,我沒猜錯的話,你的氣質值估計跟BOSS的心情有關。”
“對對對!我就要說這個!”小鹿激動道。
這下有兩條捷徑擺在她面前,不走她就是個傻子!
她不僅要走捷徑,還要走出花樣來!
不就是哄老闆開心嗎,這可比跟老闆來個身體接觸容易多了!
到了學校,小鹿就感覺怪怪的,哪裡奇怪也說不上來。
第一節課是在自己的教室上課,小鹿剛剛坐到位子上,就覺得同學們看她的眼神有些異樣。
陳跡洲此時正臭著臉,垃圾桶“哐當”一聲被他拎到桌子邊上。
他桌子裡被情書和禮物塞得滿滿當當,書本和資料被擠成了一團。陳跡洲的個子很高,彎著腰的時候顯得有些費勁,他垂著眼,看也不看,將桌子裡亂七八糟的禮物全都掃了進去。
他熟練地拿出課本抖了起來,一封封五顏六色的信封嘩啦啦的全都掉進了垃圾桶裡。
此時,陳跡洲的眉梢擰得可以夾死蒼蠅。
沈從從不知什麼時候來到小鹿旁邊,“小鹿,你這兩天去哪了?”
小鹿從書包裡掏出課本,“前天出了點小事故,沒來得及請假。”
“前天!難道學校門口汽車失控被撞的是你!”沈從從驚叫道。
陳跡洲正拉開椅子,動作募的一頓。
小鹿連忙捂住沈從從的嘴巴,“噓——小點聲!”
沈從從點了點頭,小鹿這才鬆開了手。
“我就說那封情書不是你寫的!”沈從從繼續道。
小鹿有點懵,“情書?什麼情書?”
“聽說前天那場車禍還挺嚴重的,你身體沒事吧?”沈從從愣了一下,突然岔開話題。
“嚴重的話我今天能來上課?快點說怎麼回事,別想混過去。”小鹿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沈從從知道小鹿的性子,今天要是不問出個究竟,她是走不了了。“昨天早上,陳跡洲的桌子上堆了好多情書,雖然他平時就經常收到情書,大家見怪不怪,可昨天那些情書的信封上寫的都是你的名字!”
沈從從的話剛說完,平時和陳跡洲玩的不錯的幾個男生進了教室。
葉正騫一看到小鹿坐在教室,便開始帶頭起鬨:“臥槽,鹿曉來上課了!嘖嘖嘖,看不出來啊,平時見你挺斯文的,沒想到追起人來這麼生猛!”
“你是不是知道會被洲神拒絕,所以這兩天沒敢來上課啊。”另一個男生跟著起鬨道。
小鹿一臉黑線,她不在的時候“被寫情書”也就算了,還被陳跡洲給當眾拒絕了!
現在表白可以不用當事人的嗎?
小鹿頓時感到眼前一黑,煩躁的厲害。
雖然平時她和陳跡洲沒什麼交集,但他帥氣優秀,對他沒點好感是假的。
可即便是有好感,她也不會跑去寫情書。
況且,以前對陳跡洲的好感,現在全沒了。
再怎麼受歡迎,就可以不顧及別人感受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人難堪,目中無人,這麼囂張嗎?
越想越生氣,小鹿手指漸漸攥緊,“嚯”地一聲站了起來,面無表情低吼道:“情書不是我寫的!”
幾個男生頓了頓,看了看陳跡洲。
陳跡洲的神色似乎沒有什麼波動,只是垂著眼,又拿出一本書抖了抖,幾封情書抖了出來,其中一封落在了他的腳邊,而信封的落款處,寫著“鹿曉”兩個字。
小鹿此時只覺得腦子疼,她揉了揉太陽穴。
沈從從此時也站了起來,沉聲道:“我相信小鹿,前天小鹿在學校門口出了車禍,才沒來上課,不可能是她。”
全班目瞪口呆,難道真不是她寫的情書?
那寫情書的這個人,未免也太惡劣了!
“不可能!”葉正騫十分肯定的說道:“前天那場事故我和林宇他們都在,雖然當時圍著的人多,沒看到受傷的是誰,不過聽說傷者當時就沒呼吸了,傷的特別嚴重!”
葉正騫上上下下打量了小鹿,笑道:“你現在好端端的站在這,哪裡像受了重傷的樣子。”
沈從從聽後,忍不住拉了拉小鹿,低聲道:“他說的真的假的啊?”
小鹿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總不能說是死神把她從閻王殿拉回來的吧。
這件事明顯是有人在給她挖坑,小鹿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她到底得罪了誰。
雖然她的成績一般,但人緣也不差,她並不是那種喜歡惹是生非的人。
那人既然設計了這麼一齣,肯定不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況且因為這件事情去驚動學校,也只會留下不好的印象。
這件事就像一團亂麻,越理越亂,小鹿決定不管了,隨它去吧。
反正她現在沒有精力去在意別人的眼光。
同學們看到小鹿一副無力反駁的樣子,都認為她的謊言被當場戳破,不再去狡辯。
情書果然還是她寫的!寫了就寫了,還不敢承認。
小鹿臉色冷冰冰的坐了下來,不再理會他們,沒有做過的事情,怎麼自證清白?
葉正騫見小鹿不想搭理他,也不再自討沒趣,轉頭去問陳跡洲:“洲神,當事人來了,你不發表下意見嗎?”
“無聊。”
一干人的八卦小火苗被陳跡洲的冷淡給澆滅了。
上課鈴及時的響了起來,大家也就各自回到了座位上。
老師走了進來,身後還跟了一個人,“同學們,這節課是學校設定的特殊課程,由CUS研究所的許教授給大家上,大家掌聲歡迎許教授。”
掌聲響起,女生開始騷動了起來,“太帥了,我愛死學校的特殊課程了。”
“唉,聽說了嗎,CUS研究所就是由這位教授一手創辦的,妥妥的霸總!都教授啊!”
“啊我死啦!我死啦!阿偉死啦!”
其中,還夾雜著男生的羨慕和崇拜。
小鹿正埋頭把課本從書包裡掏出來,一抬頭,“譁”的一聲,震驚地站了起來。
BOSS!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