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影其实与时家算得上是有一点点亲戚关系的。
时宴洲的二婶柳如凤就是谢若影的亲小姨。
三年前,谢氏集团被谢若影的亲叔叔使用阴谋诡计抢了过去,她的爸爸妈妈受不了这个沉重的打击,双双跳楼身亡。
给她留下了一屁股的债务和一个读高三的弟弟谢若枫。
那一年,谢若影走投无路被逼着上门投靠她的小姨柳如凤。
谁知,柳如凤看到她们就像见到瘟神,二话不说就把她们赶走了。
不承想,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时宴洲居然出面帮谢若影摆平了那些债务,还聘请她成为他的私人医生。
谢若影和她的弟弟一起住进了时家的佣人房。
这三年,虽然她住了进来,柳如凤也只把她们当成了空气,对她们一直不闻不问,好似生怕她们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时老太太沉思了一会,看向了柳如凤,“如凤呐,我看谢医生的婚事,你帮忙多留意一下吧。”
柳如凤笑了,“好的,老太太。”
一个落魄的千金,时宴洲帮了她,请她做私人医生已经算对她够好了,现在还要操心她的婚事?
她配吗?
柳如凤转念又一想,这也好,把她嫁出去,不在眼前丢人现眼,倒也清净了。
谢若影怔住了,眸光微闪,清澈的眸光里划过一丝向往与期待。
蓦然,时宴洲一道冰冷的眸光射了过来。
谢若影眼曈一缩,慌乱的低下了头。
时宴洲猛地起身,语气平稳,“奶奶,爸爸,妈妈,我先回房了。”
“哦,去吧去吧。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也累了,快去好好洗个澡,好好休息。”
“嗯。”
时宴洲迈开优雅的步子走了出去。
走到谢若影身边的时候,他悄悄地瞥了她一眼。
谢若影眼观鼻鼻观心乖巧地站着。
时宴洲走了,时老太太也乏了。
她摆了摆手,“大家都各自忙去吧。”
大家起身,各自散去。
谢若影走出了客厅,向她的佣人房那边走去。
三年前,时宴洲让她成为他的私人医生,她带着弟弟住进了时家。
时老太太就让周管家把佣人房休闲居的一套两居室的房子分给了她们居住。
休闲居在时家老宅最偏僻的位置,但是,谢若影已经很感恩满足了。
在这里,她和弟弟终于不用住桥洞,过着整天被人追债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
这三年,她尽心尽力地给时宴洲看诊,同时也小心翼翼地给时老太太做着各种药膳,来保持这份难得的安宁生活。
三年了,谢若枫已经是大三的学生,只要他申请出国的奖学金审批下来,一切就好办了。
她又想起时老太太说的话。
“青年才俊也会来不少,你也去露露脸,遇到喜欢的也可以试着交往交往。”
她轻轻地扯了扯嘴角。
只要再过个三个月,她就自由了。
她还找一门婚事绑着自己做什么。
“谢医生。”
一道熟悉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马上回神,露出淡淡的笑意。
“唐大哥,你有事吗?”
宴洲的贴身保镖唐彬瞧了四周一眼,“大少爷让你过去一下。”
谢若影内心一凛,脸上笑容依旧,“好的,我回屋拿了药箱就过去。”
谢若影回屋提起了医药箱,迈步就往时宴洲的住处走去。
大概走了十分钟,时宴洲住的独立别墅清风苑就到了。
这里地处时家老宅的风水宝地,宁静清幽,鸟语花香,绿树成荫。
唐彬看到她进来,提醒道:“大少爷已经在房里等着你了。”
谢若影樱桃小嘴轻轻一抿,轻声的应了声,“嗯。知道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扬起了甜甜的笑容,抬腿走进了屋里,上了二楼,推开主卧的门。
时宴洲正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杂志翻看着。
他好似刚刚洗过澡,乌黑的头发半干,几缕调皮的秀发垂在额头上,显出了几分不羁。
他身上披着一件质地上等的黑色睡袍,只在腰间松松垮垮轻轻地扎了一下腰带。
性感突兀的喉结下面结实精壮的胸膛,健硕的八块腹肌明晃晃地展现出来,男性荷尔蒙炸裂。
谢若影轻轻地瞧了他一眼,杂志封面是倒着的。
她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句,又在装腔作势了。
时宴洲突然抬眸,幽深的眼眸直勾勾地锁住了她。
谢若影拿着药箱的手一紧,笑容越发的甜美了。
“大少爷,我来帮你检查身体。”
“嗯。”
时宴洲把杂志放到床头柜上,姿态慵懒的伸了伸大长腿,一副很配合的样子。
谢若影打开医药箱,例行地拿出了听诊器。
她把听诊器挂在脖子上,走到床边,把听诊头按到时宴洲的胸膛上。
耳朵里瞬间传来时宴洲敲鼓般急促的心跳声。
谢若影微微一怔,悄悄地瞧了他一眼。
时宴洲薄唇紧抿,俊眉轻拧,似乎很不高兴。
谁又惹这尊大佛生气了?
我这是不是刚好撞到枪口上了啦?
他不会拿我来出气吧?
她温柔地问了一声,语气尽显体贴,“大少爷,这一次在M国一呆就是三个月,我给你带的清毒丸都有按时吃了吧?”
时宴洲语气淡淡,“嗯。”
“那边的饮食可都合您的胃口?”
“嗯。”
既然什么都好,你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啦?
在那边定居不好吗?
这些话,谢若影差一点脱口而出。
她紧张后怕地咽了咽口水,垂下眼眸,刚要拿开听诊器。
忽然。
时宴洲骨节分明的手猛地抓住了她葱白的小手,轻轻往他身上一拉。
她整个人就跌趴在他的身上。
她还没来得及轻呼。
时宴洲一翻身把两人的位置互换,随手拿着听诊器一扔,吻急促地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