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敏锐的察觉到陈军的问题。
“难道他是边防的军人?”
1号边防岛屿遭到袭击,这件事情安然是清楚的,而且她出现在这里也正是为了调查这件事情。
“你是……”
安然刚开口,陈军突然猛然拉着她,狠狠压在身下。
让她有一种要被非礼到的感觉,正要开口呵斥。
咻!
一枚子弹从她的眼前划过,正好打在她刚才停留的位置,在地面爆出一团泥土。
而在压着她的小青年肩膀上冒出一道血花……
唰!
陈军抱着安然在地面上剧烈地翻滚,向旁边更低一点的灌木丛翻滚。
猝不及防的安然是一阵晕头转向,好在对方护住她的头部,才没有被硬物撞击。
身经百战的安然自然知道肯定是敌人突然袭击,低喝道:“放开我,我自己来……”
她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哒哒哒……
密集的枪声在山林中骤然响起。
噗噗……
犹如雨点般的子弹打在周围的树木,泥土发出的声音,掩盖了她的声音。
陈军低吼一句:“趴下,他们来了很多人!”
他依旧抱着安然没有松开,这个姿势让安然挺无语的。
毕竟陈军赤着上身,身下只穿着破烂的牛仔,还是半截的,而安然还被捆绑着双手……
安然什么时候跟男子如此亲近过?
虽然她接受过特殊的训练,心理素质很强,可是毕竟有些生理上的自然反应是脑子没法控制的。
她试着想要挣扎,可是似乎更紧了……
刚好一滴鲜血从陈军的肩上滴落下来,落到安然的脸上。
如果不是陈军及时扑向自己,她现在恐怕已经没命了。
算下来,对方救自己两次了!
“算了,这个时候,那里还管这些干什么?战场上没有男女。”
陈军现在哪里懂得安然那点女人心思,注意力全部都在这伙武装分子身上了。
他知道附近有武装分子组织的窝点,可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骨子里的军人铁血与荣誉感,让陈军没有半点退缩的迟疑,道:“必须想办法干掉这些人!”
安然回过神来,满脸的无语,道:“你放开我再说,你压着我,怎么想办法?”
陈军道:“作为一名黑客,这个时候就是要藏枪,你别动。”
“藏枪?”安然俏脸唰的一下便红了,一时半会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陈军压低声音,盯着前方的林子,道:“他们带头的那个代号叫菜花蛇,喜欢糟蹋女人,没想到这么快就带人过来了,总共有20多人,可惜我没有枪,你别乱动,他们准备过来了。”
之前原主人对周围的武装分子展开行动的时候,是拼了命的,曾经冒险抓了两个口舌,从他们身上获得一些消息,其中就包含这个带队一直在追击他的菜花蛇。
这家伙最大的爱好就是好色……至于能力,不是很清楚,但在该组织中,算是个人物。
陈军现在赤手空拳,正面跟他们干,肯定吃亏,如果手中有一把枪,情况就不一样了。
在融合黑客射击术后,陈军最射击重新有了认识,现在就差练手,感受射击的滋味。
虽然还没有打,但是陈军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只要自己有一把枪,足够的子弹,可以轻易干掉这些人。
安然耳根通红道:“你不是有枪吗,顶到我了!”
“啊?”陈军微微一惊,自己什么时候有把枪了?
此刻,陈军口中的菜花蛇站在林子中,手持着一把AK47,上半一件绿色背心,背着一堆弹匣,都是装满了子弹,脸上布满了杀气。
他右眼角上的那道蜈蚣伤疤,让整张脸显得十分的狰狞。
在菜花蛇的身后站着另外几名武装分子,一名冲过来的武装分子沉声道:“老大,武吉死了,一刀刺穿的喉咙,应该是那名女军人杀的。”
菜花蛇舔着嘴巴,眼神中透着邪意,道:“可惜了,我见过那个女的,声音甜,貌美,身材好,天生的好炮架,可惜了!武吉那个废物,一个女人都看不住,死了也是活该!”
“老子准备到手的炮架,还让她飞了不成!”
说着,他转头对旁边的副手道:“你别让她跑了,否则,用的女人代替!”
这名副手嘴巴抽搐了一下,对于他这个老大,太特么混蛋!
不过没办法,老大需要,必须得给,而且女人大把,回头再去抓一个回来就是。
他对着耳麦道:“狙击手注意周围的动静,别杀了,抓活的,老大需要!”
耳麦里苛刻传来男子的声音:“明白!”
随后,副手和菜花蛇分开,带着另外一队人朝陈军之前所在的位置搜索。
很快,他们追踪到陈军刚才所在的位置。
副手蹲下来,仔细观察地面,这里有翻滚过的痕迹,地面上还有一些血迹。
他捏了一下地面上的鲜血,感觉上面还有温度。
下一刻,副手低吼道:“都散开找,找仔细了,她受伤,肯定逃不远!”
“是!”
跟随副手来的七八名武装分子迅速分散开,向周围的树林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副手留在原来的位置,通过耳麦向菜花蛇汇报道:“老大,发现对方的踪迹,有血迹,对方受伤了,应该走不算。”
菜花蛇兴奋道:“赶紧找,别给老子弄死了!”
“明白!”
副手切断信号。
“麻痹,满脑子都是女人,早晚得栽在女人手里。”副手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唰!
突然一个黑影在副手的眼前一闪,下一刻,一把锋利的军刀切开了他的咽喉,一道鲜血从他的伤口处飚射出来。
副手眼睛凸起,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与恐惧。
对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要知道,刚才自己手下就是在这里开始向外搜索的,怎么会没有发现?而且对方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还有这么猛的攻击?
这些问题,他只能去问阎王了!
“你是幽灵……”
副手在跌倒一刹那,艰难的吐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