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臉色漸漸陰冷起來:“哦!那我也懷疑你出老千,請你先把衣服脫了。”
“艹,居然跟我玩這套,幹他。”
光頭急眼了,對著旁邊的四個漢子吼道。
四個漢子拎著棍棒就要衝過來。
“我看誰敢動!”
後面話音剛落,大黑抬腳腳將一個壯漢踹倒在地,手裡黝黑的銃子指著光頭:“玩陰的是吧!那咱們就玩到底。”
砰、嗙、嘩啦……
大家一看槍都拿出來了,嚇的四散奔逃,有的本來這把就要輸的,乾脆借這個機會掀桌子。
房間內由混亂迅速平靜下來,四個漢子誰也不敢亂動,光頭的臉上的表情瞬間拉胯,嘴角忍不住抽搐。
陳東也沒急著走,把現金裝進袋子之後,盯著光頭道:“幹一行就遵守一行的規矩,我也不是來耍橫的。如果你堅持認為我出千,那我現在就脫衣服。”
“如果我身上沒牌,砍你一隻手怎麼樣?”
還沒等光頭說話,門外便進來一個農民打扮的中年人,看到房間內劍拔弩張的樣子,拍拍手道:“兄弟們把傢伙放下,都是吃這碗飯的,鬧僵了誰也不好。”
“有事說事……”
陳東淡然轉身,知道這是老闆來了,點點頭道:“老闆,你的場子裡有人汙衊我出千,咱按規矩來麼?”
老闆看了看光頭,撇嘴道:“啊呀,這位小兄弟,賭輸的人難免衝動。既然在我的場子裡發生了這種事,我出面擺平。”
老闆說著,從口袋裡拿出兩萬塊錢丟了過去:“小兄弟,給個面子。”
陳東接過錢裝進袋子裡:“好,既然老闆都說話了,那這事就這麼了啦,告辭。”
說完之後,陳東毫不猶豫,帶錢走人。
不大會兒功夫,大黑、高強從屋內走了出來,他們手中的銃子始終沒有放下。
等廖澤凱也出來之後,四人騎著摩托車飛速離開。
…………
廢棄工廠一樓,雷鐵聽大黑講述完剛才的事情,也替他們捏了一把冷汗。
“以後這種事還是少幹,風險太大。”
陳東認真的點點頭:“不敢再幹了,如果人家有準備的話,我們幾個大概都出不來。”
等幾人驚魂稍定,陳東把袋子裡的錢拿出來點了點,一共31.5萬。
除去自己帶去的四萬五,今晚一共贏了26萬。
按照先前說好的規矩64分賬,陳東應該給雷鐵十萬四。
“三爺,這些錢我過些日子有大用,所以今天先給你這邊5萬,剩下的6萬過幾天再給。”
雷鐵接過陳東遞來的5萬塊錢,隨手拋給了大黑和高強:“沒事,我這兒又不缺錢,啥時候給都行。”
大黑和高強的錢是必須給的,這是拿命賺來的。
倆人也沒客氣,高強收了兩萬,把剩下的三萬給了大黑。
雷鐵轉過身對陳東問道:“如果急用錢的話,我這裡有,還用多少?”
陳東搖頭:“暫時夠了,如果需要的話再找三爺借。不過……三爺,你認識彥四嗎?”
雷鐵冷笑一聲:“不但認識,而且還很熟!”
沒等陳東繼續問,雷鐵眯起眼睛:“當年搞運輸的時候,我們跟彥四火拼過,死了五六個兄弟。當然,他們死的也不少。”
“你怎麼問起他了?”
陳東也沒猶豫,指了指裝錢的袋子:“我準備去彥四的場子玩兩把……”
江湖規矩,有些事不能瞞著。
尤其是雷鐵跟彥四這種敵對關係,你貿然跟彥四有來往,等於背叛。
當然,現在的四大金剛已經是落架的鳳凰不如雞,跟彥四不可同日而語。
雷鐵眉頭緊鎖,指了指旁邊的沙發:“坐下談。”
旁邊大黑、高強也算是雷鐵的心腹,乾脆也都坐下聽聽,不過他們現在是真佩服陳東,這小子剛出獄就能幹這麼多大事。
廖澤凱雖然插不上話,但也沒出去,掏出一盒大重九給諸位發煙。
雷鐵拿過桌子上的大哥大,隨手撥了個號碼。
電話很快就通了,雷鐵問了幾句彥四那邊場子的事情,對方連著說了五六分鐘。
掛了電話,雷鐵對陳東道:“彥四的場子在紅星別墅,進場需要驗資,最少二十萬,不能帶人,但可以帶一個女人。”
“場子共三層樓,一樓賭資20萬,二樓40萬,三樓60萬。”
“進場之前要熟人介紹,最少兩個人擔保。”
僅僅最後這一條,就把很多人擋在外面。
你光有錢還不行,得有人做擔保人,找不到合格的擔保人,你連門都進不去。
雷鐵摩挲著手裡的大哥大,用力咬了咬牙:“彥四這傢伙,也不知道抱上了那條大腿,這些年混的風生水起,據說身價已經數千萬。”
陳東輕輕點頭,他心裡清楚的很,彥四走的是黑白兩道,轉型早。
而四大金剛,屬於一條道走到黑,根本就沒想過去抱大腿,怪不得被團滅。
商場如戰場,僅僅靠打打殺殺是走不遠的。
“東子,你自己是進不去彥四的場子的,我給你找兩個擔保人吧。”
“謝謝三爺!”
…………
陳東現在手頭共有現金27萬,他決定以後不再去低端賭場。
俗話說常在河邊走,怎能不溼鞋,為了那點錢,隨時準備火拼,不值得。
更何況靠賭發財是不牢靠的,賺到第一桶金儘快上岸才是王道。
“今天晚上就去彥四的場子。”
看看日期,今天是3月22日。
彥四場子被查的日期是4月初,但具體是哪一天陳東也不記得,應該是3號以後,6號以前。
以陳東現在的身份,想要靠近彥四,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不要說讓人家相信你的話。
夜幕再次降臨。
打扮一新的陳東用專門的皮箱拎著22萬現金,讓廖澤凱帶著來到了紅星別墅區外。
“東哥,你自己小心。”
這種場合廖澤凱是進不去的,雖然他很想去看看。
陳東拍了拍廖澤凱的肩膀:“放心吧兄弟,你回去早點休息,自己一個人千萬別去賭。”
“知道了哥,我走啦。”
看著廖澤凱離開,陳東拎著皮箱朝別墅區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