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室孝同學死了嗎?”
“怎麼可能?不可能的吧,他之前才救了我們,怎麼會就這樣死掉!”
“他不是去找毒島學姐了嗎,為什麼現在只有毒島學姐回來了,還有她身邊的人是誰!”
紫藤浩一的話如同石頭砸到了平靜的水面中一般,立刻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這群學生們討論著,同時回想著站在毒島伢子身旁的男人究竟是誰,但最終得到的結果卻是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就算他們再怎麼不相信這種事情,但進去的小室孝沒有出來,只有毒島伢子和一個陌生人一起出來這件事情成為了現實。
看著臉上情緒越發激動地學生們,紫藤浩一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他就是想要這種效果,讓所有人的情緒都被帶動起來,而後的他只要一點點煽風點火,就能讓這群人為他所用。
“他們殺了小室孝同學,為小室孝同學報仇!”
紫藤浩一說著,同時用手指指向了識趣以及毒島伢子所在的位置,煽動著所有人的情緒。
就像是火星遇到了引線一般,這群已經因為喪屍危機而壓抑著自己心中情緒的學生們,瞬間爆發了出來。
這場喪屍危機已經讓他們積蓄了足夠的怒火以及各種負面情緒,他們所需要的只是個原因而已。
而現在,這個原因就放在了他們的面前。
一部分被負面情緒衝昏了頭腦,手中拿著一路上收集而來武器的學生們向著識趣衝來。
沒有膽量對喪屍出手,並不代表他們沒有膽量向著人類出手。
至於為什麼要先對識趣出手,當然是因為比起長相美麗,已經讓他們垂涎身體已久的毒島伢子,這個陌生的男人對於他們來說完全沒有一點可以利用的價值。
而且看對方的樣子,應該也不會強到那裡去。
毒島伢子握緊自己手中的木刀,準備和這群向他們衝來學生們進行戰鬥,經過剛剛的話語,她已經不敢再把這群人當成自己的同學來看待了。
但她的動作卻被識趣所中斷,隨後被他一把攔在了身後。
“真是愚昧,你們想要對我出手嗎?”
“那就讓你們這群螻蟻明白,我們之間的區別吧。”
將原本準備進行戰鬥的毒島伢子攔在自己的身後,識趣面對著向自己衝來的學生們舉起了自己的手。
就算獲得了強大的力量,也並不代表他就變成了惡魔,將人命視如了草芥。
如果這群傢伙不向自己衝來,妄想殺死自己,不像小室孝那樣愚蠢,識趣並不會去理會他們。
但若是,這群傢伙們主動向他發起進攻,那情況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不喜歡濫殺無辜,不代表他不會出手。
就算這群人只是螻蟻,但主動跳到臉上的螻蟻還是會讓人感覺厭煩的。
就在紫藤浩一等人還在懷疑這個陌生男人究竟想要幹什麼的時候,毒島伢子就已經預感到了不對勁。
她從識趣的身上,聞到了一股相當熟悉的味道,以及一股沒由來的親切感。
“殺死他!為小室孝同學報仇!”
“別傷害到毒島伢子,她現在還有用!”
向著識趣衝來的學生們並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反而還因為識趣這個伸出手的動作而加快了自己的腳步,想要取得這個陌生男人的第一滴血。
“祈禱你們的來世吧。”
“不過,你們這群傢伙應該沒有來世了。”
識趣淡淡的說著,同時將自己舉起的手向前一推,金色的光輝如同幕布一般的從他手掌的位置出現,向著那群衝來而來的學生們籠罩而去。
而在金色的光輝碰到這群學生們的瞬間,像是時間從他們身上被奪去了一般。
這群學生們的容貌以極快的速度老化,原本還是青年的他們在轉瞬之間就變成了老人。
而在下一秒,這些本是青年的老人們就化為了粉粒,直接消失在了空氣之中,就像是被直接抹消了一般。
隨著這一詭異的一幕出現,原本臉上還在帶著計劃通表情的紫藤浩一瞬間凝固,雙腿發軟直接一屁股摔到了地面之上。
而此時此刻,不管是毒島伢子,還是紫藤浩一,或是之前保持著圍觀狀態而沒有選擇向識趣進攻的學生們,腦中都只有一個想法。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只記得對方只是一揮手,那些向對方衝去的學生,就變成了灰燼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之中!
對於這群從未見過超凡手段的學生們,他們完全無法理解究竟發生麼了事情。
“阿巴阿巴。”
就算是見多識廣的紫藤浩一,此刻也只會用阿巴阿巴之類的話來表示自己的想法。
雖然不理解究竟發生麼了事情,但那群學生們已經死了這最顯而易見的事情擺在了這裡。
紫藤浩一還記得,之前好像是他自己拱火那群學生去攻擊對方的。
意識到對方的下個目標很可能就是自己的紫藤浩一,四肢並用的從地上爬起,宛若一條瘋狗般衝向校園巴士。
他要駕駛校園巴士從這裡離開!
就算是扔下這群學生也沒有關係!
他要活下去!
為了創造新世界,成為新世界的王者,他必須要活下去!
紫藤浩一突然的舉動讓除了識趣之外的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就這樣一把拉開了坐在駕駛位之上的鞠川靜香,快速的啟動著校園巴士。
隨著校園巴士的啟動,紫藤浩一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狠狠的踩動著腳下的油門!
但奇怪的是,不管他怎麼樣踩動腳下的油門,輪胎再怎麼快速轉動,校園巴士也沒有任何向前移動的跡象。
下一秒,紫藤浩一驚恐的看著自己逐漸化為粉粒的身體,隨著身體的不斷粉碎,他就這樣連同著他的野心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不到幾十秒的時間,原本有著數十人的小隊,瞬間就只剩下了沒對識趣發起進攻的幾人。
而剩下的這幾人,此刻他們的眼中流露出無比的驚恐,根本不敢直視識趣,生怕對方像是之前那樣消滅那群學生一般消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