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木路虎和陳最做為同門師兄,自是也準備了賀禮。
每人三樣,而且每一樣都是上品靈器。
路虎笑著問她:“小師妹,一會兒讓你三師兄給你較對一下,看看有沒有哪個不長眼的弟子不送禮想糊弄過關。”
陳醉點頭;“放心,我特意找了積分堂拿了宗門弟子名冊,一會兒就一個個給你對。”
虞魚兒:……雖說是傳統,但真的需要一個個對嗎?
“那萬一真有人沒送怎麼辦?難不成還上門討要?”
“那是當然!”吳木肯定道:“不僅要討要,還要大張旗鼓,咱們玄天宗這優良傳統可不能壞了。”
正在較對的陳醉又道,“想當初我入門的時候,就少了十八份賀禮,後來我為了不讓這優良傳統被破壞,憑著本事一個個地要了過來。”
虞魚兒:“……”
真六!
“行了,我跟你二師兄先去修繕你的洞府,爭取明日讓你能入住。”
“多謝大師兄二師兄,可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到底是自己要住的洞府,她自不好乾等著。
“這種粗活哪能讓你個小姑娘做呢,你就安心地在這兒收禮,別的有我跟你二師兄。”
吳木說著帶著路虎出了院子。
迎面撞上來送禮的幾名師弟,他笑得一臉慈愛有加:
“小師弟們來送禮啊,多謝了啊,阿醉正在較對賀禮,你們送過去的時候可別跟別人的賀禮混了。”
一聽到陳醉在較對三名弟子面面相覷,都暗幸自己沒心存僥倖。
同時又打算趕緊回去通知一下同門的師兄弟們,讓他們沒來的趕緊過來。
陳醉是出了名的精打細算,他在較對,那宗門是一個也跑不掉的。
吳木滿意地看著幾位秒懂的師弟,笑談了幾句,便離開了。
……
拜個師,虞魚兒就體驗了一把一夜暴富。
樂得她一晚上都合不攏嘴。
早晨去食堂吃飯,腳步都是三步一蹦。
那快樂的曲兒都在嘴皮直突突,恨不得哼哼出來。
“這般開心?”
“我現在可富有了!”虞魚兒說著拍了拍自己的儲物手鐲。
古金色的手鐲,鑲了滿滿一圈紅黃藍綠青黃紫七色的寶石,土到極致,用途卻極廣。
每一顆寶石,便是一個防護鎖。
這儲物手鐲是師父送給她的,據說是師父的壓箱底寶貝,當初年少時想著打造了要送給道侶。
可幾百年過去了,光天天跟煉器打交道了,姑娘的手都沒有牽過,手鐲自也沒送出去。
於是便便宜了她這個小徒弟。
“這都是我同門師兄師姐們送的靈器,等一會兒吃了早餐,我分些給你。”
她如今是滿身靈器絆身,富得流油!
走路都帶勁兒。
“多謝。”
寂弦低笑了一下。
“不必與我客氣。”
虞魚兒大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等我將來成了一代煉器師,你將有用之不盡的靈器兵器。”
她誇下海口。
兩人有說有笑,進了食堂。
食堂裡的師兄師姐們昨日都打過照面,但虞魚兒有些兒臉盲,除了幾個稀有的師姐,其他的師兄們愣是一個也沒認出來。
但她勝在臉皮厚,全然不怯場,張嘴就是‘師兄’叫得親厚。
玄天宗並沒有森嚴的宗規,也沒有嚴格的等級區分,大家處起來更像是自家兄弟姐妹。
打了招呼後便各自打飯吃。
虞魚兒吃飯的時候,突然間靈光一閃,想起了一件相當重要的事情。
她看著寂弦。
樂極……生悲。
“你同我出來一趟,我有一重要事情想與你說一下。”
她顧不得其他,拉起寂弦就往外走。
陳醉正好從外頭進來,瞧見他們兩人要出去,趕緊叫了一聲:“小師妹,阿弦,你們這麼急著去哪?”
“三師兄你吃,我與阿弦有點事情要辦。”
虞魚兒心急如焚,邊說邊加快了腳步。
“這麼急是發生什麼?”
陳醉嘀咕了一聲,但想到他們臉上除了急似乎並無憂色,便也沒有跟上。
虞魚兒一路將寂弦拉回了屋裡,把門一關,才鄭重地說道:“我如今是玄天宗的人了。”
“我知道。”
“我雖然能進入百寶閣了,但是……我不能幫你偷東西。”
虞魚兒此時覺得自己像是兩面針。
當初是她讓寂弦帶她來玄天宗偷東西的,可是誤打誤撞她卻成了玄天宗弟子。
她是真心喜歡這個宗門,這會兒偷東西自是不行。
“這時才想起這個問題?”
寂弦薄唇勾笑,看著她。
虞魚兒苦笑了一下。
這會兒才想起這個問題,確實是挺無力的。
事情發展得太快又太順利了,玄天宗人對她又太好了,以至於她被收為弟子後光顧著樂呵,也沒有想到寂弦。
“好了,無需擔心,也不是多重要的東西,我不偷便是。”
寂弦笑容清淺,含了幾分恣意隨性,彷彿當真是不重要之物。
虞魚兒聽他這麼說,沒覺得鬆口氣,反而心裡更糾結痛苦了。
如若不是多重要的東西,他也不會受了那樣重傷還來第二次。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做了個決定,“你告訴我你想偷的是什麼,我找師父要。”
“為了幫我連圓月寶塔這種保命仙器都不要了?”
寂弦看出她的用意,輕笑了一聲,可是望著她的眸色卻是凝沉了幾分。
“我如今可以自由出入藏書閣,日夜待在裡面就是最安全的。”
她說得極是認真。
“快說吧,再遲點指不定我就改變主意了!”
虞魚兒說完就開始肉疼了。
覺得自己太聖母了。
那可是保命的仙器啊!
“我說了不重要。”
寂弦看著她又堅定又肉疼的模樣,莫名就笑了。
十年不見,她似乎一直都是這個性子?
嘴上說得毒可內心明明比誰都良善。
嘴上說得摳門可出手卻永遠大方。
“好了,不必管我,我若是真的想要,我就去拜風歸人為師,你都能討得圓月寶塔,我難不成還討不到一個上品靈器。”
他越是說得輕描淡寫,虞魚兒越是覺得他想要的東西不簡單。
可觀他神色,她知道他一定不會告訴她。
她輕嘆了一聲,“我就當從不知道你來玄天宗的真正原因。”
她能做的,也就只有這樣了。
寂弦笑了一下,末了又道:“我要了出一趟遠門,不方便照顧小金崽,你幫我照顧它一段時間。”
虞魚兒看向他:“有危險嗎?”
“有點。”
她蹙眉。
寂弦見狀,眉眼都彎了:“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