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纠结的样子,肖七七差点笑出声,“好了,我又没说什么!”
两人说笑几句,也到家了,肖老爹正在翻晒院里的草药,这还是七七出门子前采回来的。
肖七七凑近了莫城,小声说道:“那便是你救我的那天,我采来的蒲甘草,很是难得的。”
“我知道,这草药冒土半天就枯,只在刚刚冒土的时候采下,药性最好!你能采到,也是缘分。”莫城想,他能遇到她,也是上天赐给他的缘分。
肖七七瞪大了眼睛,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莫城脸色一滞,却什么也不肯说了,松开她的手,帮肖老爹拾掇草药去了。
肖七七嘟着嘴,不满地白了他一眼。正好莫城回头,看她使小性子,微微弯了嘴角。
他笑了,肖七七倒是不好意思了,一扭身拿着笤帚扫院子。
肖老爹余光看到两人的互动,心里悬着的石头才落了下来。
女儿女婿的感情好着呢,可不像村里人说得那么难听,什么莫城嫌弃七七,所以回门才不肯走。又说是喜新厌旧,马上就要和七七合离,迎娶红梅了。更有甚者说莫城和红梅早就有首尾了,说得有声有色。
肖老爹想起刚刚出门听到的风言风语,眉头又皱了起来。
“阿城,一会儿咱们早点吃饭,吃了饭,你和七七就回去吧!我这儿你们不用担心的!”
还不待莫城说话,肖七七先不乐意了,“爹,你可真当我是泼出去的水了,多住几天都不行啊?”
肖老爹哪会不希望他们多住些时日?只是历来回门都是当天就走的,他们在家住了一天,已经是不合规矩了。肖老爹最是传统,凡事都依着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又听到了那些流言,所以不管肖七七说什么,都让他们下午务必回家。
肖七七和莫城也不能忤逆他,只好听从了。左右肖家没什么事了,肖七七和莫城也不吃饭了,趁着天色尚早,走向回家的山路。
看着背篓里肖老爹非要塞给她的草药,肖七七哭笑不得。
“这药……对身子好的!回去煎了和阿城一起喝。喝完了,再回家来拿!”
若不是肖老爹吞吞吐吐,面色怪异的样子,她还真当是普通养生的草药了。爹也真是的,他们才成亲几日啊,就急着抱外孙子了!
“你若舍不得,我们以后常回来就是了!”莫城见她始终低着头,还以为她心里难过,劝慰道。
肖七七是有点失落,可也不至于难过,反而不自觉地想笑。他们也算是蜜里调油,孩子,大抵很快就会有的吧!
她不想让莫城知道她的小心思,院子里不答她话这件事儿,她可记住了!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忽然觉得后面有人跟着,她扭过头去,撇到土墙拐角一道艳丽的粉红色身影。
原是红梅在溪水边湿了衣服,如今打扮好了,又出来了。正好看到莫城和肖七七离村,不甘心莫城就这么走了,所以小心翼翼地跟着两人。
只见她伏在墙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莫城,偶尔瞪肖七七一眼,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肖七七皱眉,撇着四周没人,故意挽着莫城的胳膊,对他勾勾手。
莫城弯下腰,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却猛然迎来一个香吻,落在他俊逸的侧脸,当即愣住了。
眼见着墙角的人跺了跺脚,扭头走了,肖七七得意一笑,放开了莫城的胳膊就要往前走,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一起走!”
肖七七看他,挺括高大的身材,深邃俊朗的五官,还真是个招蜂引蝶的好料子!她心里蓦然地有些堵,甩开他,一个人往前跑了。
“怎么了?”妻子的忽冷忽热把莫城绕晕了,赶紧大步跟上去。又不敢走的太快,亦步亦趋地跟她并排。
肖七七面色如常,心里却在偷笑。她如今可真是坏透了,就喜欢看他因为她而焦急的模样。
很快,两人走到了山里,莫城还要背着肖七七回家,被她拒绝了。
“我又不是断腿断脚的,哪里走不得?这路以后,要经常走的。”她声音渐渐低了,俏脸染上几分红色,“背习惯了,我可就一次也不愿走了。七老八十了,你还能背我不成?”
莫城脑袋里不自觉浮现出两人年老的样子,白发苍苍,互相搀扶,不正是白头偕老嘛!他忽然打横抱起肖七七,朗声笑道:“七老八十了也背,我愿意背你一辈子!”
山里没人,偶尔传来几声鸟叫,划破树林的安静。肖七七伏在莫城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刚刚红梅给添的堵,也烟消云散了。
当然,是夜,她就知道,莫城有力地不只是心跳。
翌日一早,肖七七软着身子起床给莫城做饭,这是两人昨晚就说好的。
她要有个做媳妇的样子,一来,免得让人知道了笑话,二来,这也是肖老爹的吩咐,厨房是女人家的事儿,不能总是让莫城做饭。但最重要的是,莫城会的无外乎煮粥和蒸肉,她真真是吃腻了。
莫城仰躺着,双手撑在脑后,露出精壮的腰身,大剌剌地看她一件一件的地穿衣,直看得肖七七红了脸。
“看什么看?”肖七七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扭过头去,急匆匆地扣着衣裳扣子。
可是越急越慌,双手好像不听使唤了,系扣子都系错了。温热的大手忽然从背后伸过来包裹住她的小手,莫城低沉地声音在耳边响起,“媳妇,我帮你系!”
他坐起来,双手顺势将她抱起来坐在他大腿上,下巴撑在她肩膀上,大手灵活地系起来。
只是眼看着就剩最后一个了,他却忽然停了手,挑着她的下巴逼着她回头。
“媳妇,我后悔了!”
肖七七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后悔所谓何意,就被他翻身压倒,急切的吻排山倒海似的落下来。
这扣子到底是系不上了。
晌午,肖七七在某人的讨好下喝了一小碗粥,慵懒地靠着窗户打盹。莫城在院子里晾晒回门前包好的野猪肉。
肖七七昨日就都用盐和其他佐料腌好了,只待晒干,就再不怕放坏了。
“媳妇,我若是离开几日,你自己在家会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