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甜埋怨的看一眼自己的肚子,抬眸對上那看過來的目光。
臉色突然有點不自然的紅,小聲道:“薄…祁深,我餓了。”
祁深蹙眉。
餓了找他做什麼?
他也不是廚師。
這個念頭閃過,人已經走向臥室,目光掃過節目組陳列的贊助商品。
他不吃這些玩意,架子上的東西根本沒人動。
隨手拿了點,丟給門口那可憐兮兮的人。
拿到吃的,桑甜瞬間眼睛發亮。
還沒等她說感謝的話,門砰的關上,桑甜感覺自己撞了一鼻子灰,看在吃的份上,就不和薄宴的這個轉生沒有記憶的人計較了。
這個時候還有人在練習室訓練。
騰蛇看到邊吃邊回臥室的人:“別人都在訓練,你不要去學習一下嗎?”
“下次表演,你總不能還舞斧頭吧?”
“努力一下,說不準下次你能提升一個等級呢?”
……
騰蛇苦口婆心,無奈,某狐狸爛泥扶不上牆。
人回到臥室,吃著零食。
想到親到祁深那一刻的觸感,嘴角勾起,突然覺得被踢下時光隧道也不那麼難受了。
她這邊樂顛顛的。
祁深那邊洗漱後躺在床上,打開一本書,隨意翻著,那些方方正正的印刷體這時候怎麼也進入不到腦海中。
意識總是想到那少女所有的動作,似乎唇瓣上還有她殘留的溫度。
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厭惡。
見過桑甜所有的場景一幕一幕的浮現在腦海中,最後的畫面,定格在,她可憐兮兮的站在門口看著他要吃的模樣。
心裡的情緒莫名,喉嚨裡有點微微發癢,祁深咳嗽一聲。
他竟然在心裡可憐那個女生。
想到自己在她手指下,根本沒有反抗之力,閉上了眼眸。
什麼可憐。
都是那女人裝出來的假象。
—
初舞臺結束,節目組引導自行結成小組,三到七人一組。
來參加女團的許多原本就是一個公司的,即使不是一個公司的,實力相當的也各自組隊。
剩下桑甜一個。
工作人員都在替她著急了,她一個人拿了一杯水,時不時的喝一口,人非常淡定。
“你不要找人一組嗎?”主持人開口。
桑甜回頭:“應該沒有小組想要一個,拿斧頭的女團選手吧?”
主持人……
桑甜說完,彈幕上無數哈哈哈哈哈的彈幕劃過。
–人間清醒桑甜甜。
–我是錘渣男進來的,她也太好笑了,知道舞斧頭不討喜,還拿了斧頭,甚至用著道具斧,竟然把祁神的頭髮給削掉了。
–我是她舞斧頭進來的,太沙雕了。
–不過就是不知道口罩下是一張什麼樣的臉。
–不管是什麼臉,她錘渣男那股勁,我就喜歡這姐。
–太厲害了,收集了渣男那麼多視頻,直接一下錘死。
……
主持人沉默半天,看著桑甜就在她的眼神中,坐在了地板上。
抱著水杯。
上百名的人員都逐漸找到自己的隊友,最後剩下一個小隊還不滿員。
主持人開口:“你們隊還差一個人。”
幾個少女的目光看向桑甜,眼神中有懷疑。
一個實力不錯的女生開口:“我不想和她一個組呀,她和我們的風格都不一樣。”
“我們總不可能配合她的斧頭舞吧?”
她的出聲得到了許多人的贊同,有人點頭。
氣氛一下子僵住了。
即使看直播,大家都能感受到,氣氛的凝重。
彈幕上此刻也是各種爭吵。
–我覺得姚星說的挺對的,桑甜的風格,很難和別的姐妹在一起組合。
–不過剛初舞臺,不磨合怎麼知道合適不適合?何況都來這個舞臺了,最後選出來的人難不成都能合姚星心意?
–前面的說的對,如果都照著姚星的脾氣,那還來參加什麼選秀啊,自己找玩的好姐妹一起成團吧。
–反正如果我是姚星,桑甜和我一組我也擔心。
–希望甜姐獨自美麗。
……
其實外面的爭吵,騰蛇都能轉述給她。
桑甜沒有因為彈幕出現太大的情緒波動。
祁深看著掃過那個被孤立的少女,她人搖晃著保溫杯,看不出他的情緒。
莫名的想到,她站在門口可憐兮兮的眼神。
等一番爭論,桑甜開口:“我可以一個人的。”
她人語氣平靜,沒有難過,甚至露出來那雙眼睛,還在對著鏡頭笑。
–我感覺她並沒有因為被孤立傷心,可我看著好難受。
–一個初舞臺而已,這又不能決定以後,女團的成立,就是需要大家磨合的。
祁深開口,清朗的聲音響起:“有沒有人願意和桑甜一組?”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
忽然一個小女生站出來:“我願意。”
“我喜歡她的臉,初舞臺上,她雖然和大眾選擇不同,但可以看出來,她舞蹈功力,很好。”女生朝著桑甜的方向走過去:“我相信,在磨合下我們都會變得更好。”
有人選擇她,桑甜倒是詫異了一瞬間。
她初舞臺的表演,只是為了看看祁深會不會響起她。
的確和女團其他人的表演不一樣。
她能接受大家都不選擇她的情況。
可突然有人站出來了。
江漁火跑過來,站在桑甜身邊。
有第一個人,就有第二個人,一個一頭粉發的女生站出來。
她畫著精緻的妝容,穿著超短裙,小吊帶,人超辣。
一句話沒說。
走到桑甜身邊。
她人冷淡,只是衝著桑甜微微點頭示意。
桑甜同樣回應點頭。
祁深再次開口:“還有人嗎?”
“我我我。”女生笑容甜美:“我覺得,她和別人都不同,我不怕實力強的,怕這種與眾不同的人。”
“說不準跟著她還能蹭到更多的鏡頭。”說著吐了吐舌頭。
明明說著這些功利的話,她人卻不讓人覺得討厭,反而格外的可愛。
姚星看到這一幕,人有點不自在,怎麼會有那麼多人站出來去和她組隊。
不要名次了嗎?
最後一個是個帥氣的女生走過來,人有幾分漫不經心,走到桑甜身邊的時候,還打了個哈欠:“既然都來了,我也來吧。”
眼皮一抬,略微厭世的眸子盯著桑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