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反應過來的宋澤趕緊對著沈巖磕頭,“謝謝,謝謝沈大哥放過我,謝謝,我真的是無以為報呀!”
宋澤沒有宋世城的閱歷,來來去去就這麼幾句話。
“趕緊起來吧,沈巖哥哥已經原諒你了。”楚妍看著宋澤那蠢樣,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順手扶了他一把。
“謝謝沈世侄的高抬貴手,以後有什麼事需要用到我宋家,我宋世城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說完拱起手來,這句話可比宋澤說一百句誓言來的有效。
“走吧。”連茶都不請了,沈巖揮揮手,留著這些人在面前,還是比較礙眼的。
“沈巖哥哥,我做了三明治呀,我去拿過來給你嚐嚐。”送走了那讓人糟心的一家後,楚妍開心的跟沈巖說話。
“嗯,去吧。”沈巖也只有在對著家人的時候,才能展露笑顏。
另一邊,只見一盞老式鎢絲燈,搖搖晃晃,折射出昏黃的光線。
以及簡陋的空間,密封又不透氣,牆上是一片片黴點,只有一張正方形桌子,桌腳被腐蝕的凹凸不平。
“居然讓他逃了。”全身上下罩著一件寬大的袍子,黑帽子,黑麵具,黑手套的三個人,負手站在桌子前,其中一個左手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蠢貨。”另一個惡狠的說道,“讓他逃了,還把自己暴露了,真是一群蠢貨。”
“沒事,幸好把他們都滅口了,暫時我們是安全的。”另一個,陰陽怪氣的說道。
這三個神秘的黑袍人,分別帶著三張不同的面具,一個是純黑色的,只露出兩隻眼睛,嘴唇鼻子那些都沒有,這是傳說中的黑煞。
另一個,則是兩隻垂著的眼睛,嘴唇也是垂下來的,像一個哭泣的臉,這是哭魂煞。
還有另一個,面具看起來是黑色的,但是在昏黃的燈光照耀下,隱隱泛著血光,臉上是一派凶神惡煞的樣子,這是血手煞。
十二煞居然來了三煞,而且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殺了沈巖,要是沈巖此刻在這裡的話,肯定會很驚訝,他到底得罪了誰,居然要這麼不惜一切代價的要他的命。
不過說真的,即使十二煞全部到齊,沈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第一次沒把他殺了,要再找機會,有難度。”黑煞沉聲說道。
“嗯,沒考慮周到,那傢伙,還真的滑不溜秋的。”
血手煞說道,這第一次就是他出手的,奈何他不瞭解沈巖,還以為弄個車隊,一路兩殺,應該問題不大,即使沒殺死沈巖,嚇嚇他也好。
“這一次,必須見血!”哭魂煞出聲說道,他的聲線裡,天然自帶一絲絲沙啞,說出來的話,很滲人,幸好這裡只有他們三個,要不然還能嚇哭孩子呢。
其他兩個人聽到這句話,都安靜下來,黑煞少了他老婆,白煞沒在,不然他們兩一起上場,肯定比哭魂煞他倆發揮的都好。
不過這件事不是他負責,所以他不發表意見。
“這次我來吧,讓他們哭著死。”哭魂煞突然說道。
“好。”
其他兩人都沒意見,那就再製定一次刺殺,哭魂煞是這件事的主導人。
黑煞還在考慮,要不要讓他老婆白煞來一趟,據他所知,白煞好像接到了更加重要的任務。
“把這東西給他試試,指不定可以幫我們不少忙。”
哭魂煞很顯然是有備而來的,他在懷裡掏出一個小試管的東西,那渾濁的泛青液體。
哭魂煞透出的眼神,既興奮又激動,這可是最近才研製出來的,他們試驗了幾個人,覺得效果還不錯。
“哈哈,這東西不錯。”血手煞,一臉興奮地說道,他們正想看看血清的能量。
“上面不是說不能動他嗎?”血手煞問道。
“哈哈哈,一個廢人而已,上面也只是說留他性命而已。”
哭魂煞大聲笑道,這可是多麼難得的機會,而且陳文軒對沈巖有那麼深的恨意,他們要是不利用,那不是可惜嗎?
“拿去給他試試效果。”喚來的手下,恭敬的拿著血清下去了。
隨後他們三個,拉開了牆面上的幕布,露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玻璃,玻璃的另一邊,是躺著的陳文軒,他被救回來到現在,一直躺在這件房間唯一的一張床上,很顯然是剛剛清醒沒多久。
“你想幹什麼?”陳文軒一看到緊閉的門打開,緊張兮兮的問道。
然後準備下床,但是他移動不了,那小腿骨被沈巖踢了一下,現在還是一下一下的疼著,他搞不清楚哪裡疼,但是動一下就巨疼無比。
故而醒來後,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後,也在惱怒著沈巖,那個惡魔,也在想怎麼報仇,他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死在自己面前,沈巖那時候還沒住手。
幸好,他稍稍鬆口氣,幸好天策出現,把他們都救走。
能活著,陳文軒根本不覺得幸運,要是可以,他寧願跟沈巖決一死戰。
只是這個時候,他以為天策能救他們,誰知道半路,又有人來救自己,其實不知道是救還是啥的,反正陳文軒也沒弄懂他們的意思。
他養傷到今日,除了天天見的那個醫生外,根本就沒看到其他人。
今天那個醫生進來了,手中還拿著個東西,他從未見過的,他有點害怕。
“今天這個藥,能讓你下地走路!”那醫生帶著口罩,護目鏡,溫聲的說到。
醫生本身就有安撫病人的天賦,故而陳文軒乖乖的撩起袖子,鎮定的坐在床上,等醫生幫他注射。
陳文軒安安靜靜的看著那小管試劑慢慢的進入自己的體內,剛開始還沒感覺,即使是注射完,醫生抽回那個針管後。
“你先休息一下。”叮囑一句後,醫生馬上收拾東西,馬上離開。
“啊!”突然,就在醫生關上門的時候,陳文軒立馬爆出一句尖叫。
“這血清,還挺霸道的。”
三個人,安安靜靜的站在巨大的玻璃面前,看著那個正在劇烈嘶吼的人,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重塑自己的身體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