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秦芝芝神色落寞的模样,陆念笙没有再继续这个沉重且现实的话题。
对前者来说,可能清醒的面对现实太过于残忍。
所以,她总是选择逃避。
逃避现实,习惯性吃傅寒舟给她画的大饼。
她已经大学毕业三年,这三年她整日把自己锁在傅寒舟给她画的一方小天地里。
久到,她觉得自己已经被养废了。
再也走不出他给她的“舒适圈”,也无法融入这个快节奏的城市。
陆念笙拉着秦芝芝的手,缓缓往一楼的衣帽间走去,“好了,不聊这个了。”
“有东西给你,跟我来。”
陆念笙的奢华衣帽间,足足有两百多平,空间之大,足以媲美小型艺术馆。
天花板镶嵌着细腻的水晶吊灯,每一颗都精心雕琢,散发出柔和而璀璨的光芒,将整个空间照耀得既明亮又奢华。
四壁皆以高级定制的丝绸壁纸覆盖,图案繁复而优雅,金色与银色的线条交织成古典与现代的完美融合。
地面铺设着来自意大利的顶级大理石,质地温润如玉。
衣帽间的中央,一座由顶级设计师亲手打造的多功能旋转衣柜矗立其间。
衣柜表面覆盖着细腻的哑光金属,随着光线的变化折射出迷人的光泽。
陆念笙轻轻一触,衣柜缓缓旋转,展现出琳琅满目的高级时装与定制礼服,很多都是来自各大高奢品牌当季的秀款。
秦芝芝看着衣柜的四周,摆放的各式各样的名牌包包,双眸微瞪。
从经典的Hermès Birkin到限量版的Chanel ClassicFlap,再到各种大牌的名牌包。
衣帽间的一角,还有珠宝展示区,成套的钻石,宝石,珍珠首饰,各种拍卖价的玉石首饰。
比专柜还夸张。
她摇了摇头,惊呼出声:“我的天,你真不愧是京圈第一权贵季司珩的女人。”
“我早知道他大方,但没想到他能这么大方。”
“就你这衣帽间,少说都得值九位数。”
她随手从身后的衣柜里,拿出一只还没开包装的限量款Hermès,递给秦芝芝,“送给你的。”
这只包,是她上个月陪季司珩去罗马出差,她问他要的。
他当时大手一挥,送了她三只包。
季司珩这个人别的方面不说,论大方这一块,恐怕比很多男人强。
只要她说她想要,或者她在手机上多看一眼的奢侈品,他都会马上买给她。
他曾经承诺,跟着他,虽然给不了名分。
但经济上,绝对不让她羡慕任何女人。
挺好的,陆念笙感谢他曾经的慷慨赠予。
现在她能直接拿去交换利益。
秦芝芝瞪大了眼睛,“送给我?”
她点了点头,“恩,今天晚上跟老傅的合同,你帮我出点力。”
秦芝芝不肯收,连忙摆头:“这个不要,我跟他都说好了。”
“不过说的是跟季氏合作。”
她微微颔首:“跟谁合作都一样,跟言氏合作,我可以多让他一个百分点。”
“你下午帮我简单提一下,晚上我会带着言默跟他具体谈。”
秦芝芝神色从容,语气坚定道:“帮你做事行。”
“但这礼,我坚决不收。”
陆念笙强行把包塞给她,弯眸启唇:“芝芝,听我说,这是你应得的。”
“别跟我推来推去,挺尴尬的。”
“以后我免不了要麻烦你,收下,这是你劳务所得。”
“或者,如果你不收礼,我就给你折现。”
“我只是觉得,以我们之间的关系,送礼更合适,你说呢?”
秦芝芝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又从珠宝区拿出一只包装精致的玉镯,“芝芝,你明天帮我送给赵太太。”
“记住,以傅寒舟女朋友的身份送。”
这只玉镯,是半个月前,她跟季司珩参加拍卖会。
他以八位数的价格,拍下来送给她的。
她一次都没戴,也早就做好了准备,要拿着它去送人。
陆念笙说了半天,秦芝芝才肯收下她的包。
这时候,秦锋也打电话过来说到了。
秦芝芝先回了一趟家,随后就去帮陆念笙处理车的事情。
而陆念笙则是在他们走后,开着车去了言氏集团。
这个公司是真的小,装修也只能算凑合。
言家的太子爷,真是算计到家了,把言默跟他妈欺负的不叫样子。
虽说言默的妈妈,是言老爷子以前养在外面的情人。
可十年前,老爷子就把他们母子接回言家了。
老爷子有五个儿子,三个女儿。
其中两儿一女,是原配生的
其他的,都是外面的情人生的。
但地位最低的也只有,言默跟他的妈妈沈音了。
陆念笙在秘书的接待下,敲响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
“进。”
她推门而入就看见黑色真皮办公椅上,坐着一个穿白色衬衫的男人。
他皮肤冷白,五官生得比女人还精致,特别是那双狭长的瑞凤眼,妖冶且迷人。
身材高高瘦瘦,有点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花美男。
她按耐住心尖的酸涩,缓缓走到他面前。
女人精致的面颊挂着,礼貌且优雅的微笑,她伸出白皙修长的右手:“言总,您好,我是陆念笙。”
男人撩起眼皮,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眸底划过一抹晦暗。
他没有去握她的手,而是声线泛凉道:“季氏的陆秘书,你们公司上班都穿成这样?”
陆念笙放下自己的手,一脸从容应声:“言总,我已经不是季司珩的秘书了。”
“我平时上班,也不这样穿衣服。”
“我穿这身衣服,是因为晚点我要去一趟私人会所。”
言默眯起妖冶的凤眸,重新仔细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女人。
不可否认,很美,也很让人惊艳。
人人都知道,她人前是季司珩的秘书,人后是他的玩物。
他对这样的女人,没什么好感。
无非就是拿青春赌明天的人,很虚荣,也很天真。
他收回视线,眼神中透着轻蔑跟不屑:“哦,那你说找我有工作要谈?”
女人好似没听出他语气中的不耐烦,依然笑得很甜道:“是,我能坐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