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近了,那股熟悉的這幾天偶爾晚上做夢都會夢到的茉莉香爭先恐後鑽進鼻子裡。
接著一路向下,在身體裡橫衝直撞,心跳無規律地加速。
他……
得心臟病了?
看來回去後還得做一個全面檢查。
西斐覺得她這個說法不錯,徵用了。“你要這麼想也行。”
虞冬見說不上來自己是什麼感受,就像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惦記上一般。西斐跟她連話都沒說上兩句,但已經能和喬聆互懟了。
憑什麼?
她哪裡不如喬聆?
虞冬見扯出一個笑,勸導的同時又有些調侃,“割闌尾什麼時候都可以,但是沈老師的演唱會就這一次,錯過就可惜了。”
她不好直接勸西斐,怕西斐翻臉,便來勸喬聆。
邱箏撇撇嘴,不屑道:“冬見姐,她不去就算了,反正她這種土包子也欣賞不來。”
“箏箏!”虞冬見嗔怪地叫她。
邱箏見她生氣,閉上嘴不說了。
兩個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喬聆沒接她們的戲,她一向是個熱心腸,甚至為沈確提起了意見,“臺上唱歌大同小異,有什麼好欣賞的?他要是在臺上倒立拉屎我一定給他鼓掌。”
屋裡挺安靜的。
聽得清清楚楚的沈確本確:“?”
這是人話?
虞冬見、邱箏:“??”
【給內娛一點小小的震撼。】
【喬聆你乾點人事吧。】
【我竟然想象了一下這個畫面……】
【哈哈哈哈哈媽的,神金,害老子莫名其妙笑一下。】
【沈老師的表情夠我笑一年的了哈哈哈。】
作為愛豆有很多舞臺的謝時序覺得自己有話說,“每個人風格不一樣,也不算大同小異。”
“你是想拉坨不一樣的?”喬聆真誠反問,達成二殺。
謝時序:“……”
謝謝,他不拉。
去給虞冬見接水回來的顧呈也正想嗤笑一聲,想起喬聆的話,給他幼小的心靈蒙上了陰影,連忙換成呵呵以示嘲諷。
用一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語氣,“我真沒想到你身為一個女人竟然如此粗鄙!你這樣怎麼會有瞎眼的男的看上你?”
喬聆聽著他爹味說教,挑起了眉,在顧呈也路過她時一個掃堂腿將他掃落在地。“給你留幾分薄面你是心高氣傲,對你爹指指點點你是生死難料!”
顧呈也一時不察向前一撲,水潑了自己和邊上的虞冬見一身。
虞冬見:下雨了??
他像一條擱淺的魚。
【沒想到顧呈也上個戀綜身負重傷。】
【別說,這次我竟然贊同喬聆。感覺顧呈也身上有一種大男子主義,憑什麼定義我們女性應該怎麼怎麼樣?粉轉路了。】
【顧呈也太爹了吧。】
【顧哥你惹她幹嘛,她癲婆來的。】
沈確眉頭一跳,他是病嬌又怎麼樣,在精神病前毫無抵抗之力。
謝時序不忍直視,摔了他可就不能摔我了哦。
西斐:果然一身牛勁。
被下了面子,顧呈也爬起來,還想說點什麼,對上喬聆水光瀲灩的眼,心裡竟然產生了些許的退縮。
他毫無威懾力地瞪了喬聆一眼,坐回去,一顆晶瑩的水珠從他三分譏笑三分涼薄四分漫不經心的眼裡流出,劃過高挺的鼻樑、性感的嘴唇,途徑刀削般鋒利的下顎線,以及……再往下,就不能播了。
如果喬聆是想以退為進吸引他的注意,那麼她成功了。
再看到沈確給虞冬見擦水,不知道說了什麼,兩人笑起來,看得他冒酸水。
邱箏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一跳,多盯了她幾眼。
被喬聆抓了個正著,當即勾唇邪魅一笑,“死丫頭,看我?暗戀我?”
邱箏感覺全世界的問號都在頭頂上飛,“你……”
“噓。”喬聆豎起食指,“我懂,暗戀我無需多言。”
死懂王,滾吶!
西斐側目,聞言清淺地笑了聲。
喬聆一扭頭,就看到西斐懶散地靠在沙發背上斜視她。
“你…”她頓了下。
西斐以為她又要說出暗戀的話,結果聽到她試探地問:“你、偏癱?”
【少爺別聽,是惡評。】
“……挺會說的,下次不許說了,嘴跟抹了開塞露似的。”
狗來了都得立正捱罵。
……
#喬聆在戀綜鯊瘋了!#
點進去前:死熱搜就知道誇大事實。
點進去後:我靠!真葫蘆娃救爺爺,嘎嘎亂殺啊!
……
今天是第一天,收拾完房間,就快到晚上了。
雖然形式上有點無聊,但一個同時擁有臥龍鳳雛的綜藝怎麼可能會無聊呢。
晚飯是沈確和祁榭月做的,喬聆雖然不會做,但她可不是吃白飯的人。
揹著手彷彿老幹部巡視,溜達到廚房問他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祁榭月看著冷,話不多,實際上是個潛藏的社恐,和喬聆聊了幾句後,感官還不錯。
“喬老師,那你幫我們把蒜拍了吧。”
她交給喬聆一碟子蒜瓣。
很好說話的喬聆比了個ok的手勢。
好在廚房挺大的,沈確在另一邊煲湯,離喬聆遠著,影響不到他。
一分鐘後,廚房裡哐哐震天響。
客廳裡的人都坐不住了。
不由得猜測:
“誰在廚房裝修?”
廚房裡,祁榭月嘴角抽搐,沈確想堵耳朵。
下次再讓喬聆進廚房他們就是狗。
【世界名畫之辛勤工作但毫無卵用的加害者和兩個無辜受害者。】
【像極了我上班時候的精神狀態。】
循聲而來的西斐皺著眉進門,他倒要看看她在幹什麼。
剛靠近喬聆,探頭,一塊飛濺出來的蒜瓣拍他臉上。
西斐:“……”
他為什麼要犯賤來廚房?
經過喬師傅五分鐘的工作,終於將200克的蒜瓣拍成了50克的蒜丁。
喬聆乖巧求誇獎,“怎麼樣?拍得不錯吧?”
西斐抹了把臉,哂笑,“這麼會拍,以前拍印度飛餅的吧?”
祁榭月想了想,“如果拍得不爛的話,拍得還挺好的。”
聽君一席話,白聽一席話。
最後三個人轉向沒表態的沈確,耳鳴的沈確反應都遲鈍了許多。
“挺好的,有一種以為廚房被炸實際上只是拍蒜的僥倖感。”
【西斐這都不生氣,真愛了屬於是。】
【發現你們磕cp的都好神。】
【都太會說了哈哈哈哈哈。】
【懷疑你們是怕喬聆把你們當蒜拍。】
吃過飯,收拾完之後,大家各自回屋。
雖然嘉賓回屋,屋裡是沒有攝像頭的,但走廊上的直播還開著。
晚上發佈任務,這是老傳統了。
看著一個一個嘉賓謹慎地從房間裡出來,過不了多久又回來。
每個人的表情都很有故事,讓觀眾們好奇地心癢癢。
到喬聆門口,工作人員悄咪咪敲敲門,小聲喊她。“喬老師,喬老師……”
“zzZ。”喬聆進入了夢鄉。
也就敲了七七二十九分鐘吧。
手都敲麻了,嗓子也啞了。
隔壁的謝時序都開門出來看過一眼了。
全世界都醒了。